博尔济吉特福晋继续道:“想来你昨日就知道了安县丞被释放的事,和他一块儿被关押的县令已经依罪处决。
年羹尧将诬陷安县丞的事都推到了被打的那个人身上,如今那个人已经被降职,还留在军营中在年羹尧手下当差。”
安陵容明白了博尔济吉特福晋话里的意思,恐怕降职也是做给皇上看,等到合适的时机年羹尧再提拔回去。
“多谢福晋特意打听家父的事告知我,陵容真是不胜感激。”
博尔济吉特福晋温和的笑了,“不过是问了郡王几句罢了。”
博尔济吉特福晋能专门过来,安陵容心中十分感激,“我观福晋的口胭颜色偏爱正红,园子西北边一丛红色玫瑰开的又香又艳。
那里等闲没有人去,前不久又开了一茬,我特意从中挑选了一小罐最纯正的大红花瓣,若是调制成口脂,颜色定然好看,还望福晋不要嫌弃。”
第229章 凭什么奖励他
白芷刚听安陵容说话时就从柜子里拿出了那罐阴干的玫瑰花瓣,双手捧着上前。
“这怎么好意思,你先前已经送了我养颜秘方,花瓣你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博尔济吉特福晋害羞的望了眼罐子。
安陵容笑道:“花瓣不值什么,赠予喜爱欣赏它的我高兴,也不算辜负了它。”
“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博尔济吉特福晋身后一个婢女上前从白芷手上接过罐子。
“我瞧你外边晒了许多花瓣,是做什么的?”
安陵容瞧着福晋有兴趣,“打算做胭脂,福晋要不要试试,我还有许多晒好的干花瓣。”
福晋眼睛瞬间亮了,“会不会太难?我原来只会做个香包。”
“不难的。”安陵容笑着让白芷将做胭脂用的物件拿出来。
博尔济吉特福晋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插瓶的花,拙朴的琉璃小猫,柜子里玻璃门后摆着的瓶瓶罐罐,上面还贴着手写的签子,极富有生活情调。
粉色底色的帘子床幔,淡雅的熏香,比起嫔妃的居所更像少女的闺房。
天然图画,安陵溪看着进阶的棋谱,自己和自己下棋。
宝福,“主儿,宫里边传来消息,魏冷玉那日被打完板子送到了浣衣局后,管事也没有给她休养的时间,直接安排了她洗太监们的衣裳。
没有特殊的照顾,从早洗到晚,一刻都没有停歇的空儿,伤口没有上药再加上劳累,魏冷玉发了高热昏过去两次,管事直接让人将她抬到最偏僻的屋里就不管了。
是从前伺候莞常在的槿夕好心帮她端饭,还用自己的银子请了太医买了药。”
安陵溪捏着一枚白子,语气淡淡,“还挺惨的。”
槿夕是甄嬛的人,但她和甄嬛无冤无仇,以甄嬛的品行,不会对她下手。
宝福,“娘娘可不要心生不忍,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绿线端着银耳红枣汤放在桌子上,“宝福说的是,她胆敢违抗皇令,皇上罚她没入浣衣局已经格外开恩。”
坐在脚凳上绣帕子的红棉抬头看向宝福,“当时和她一同被罚入浣衣局的另一个人呢?”
宝福,“她比魏冷玉身子骨好,宫里也有亲戚在,打点了管事之后现在还在屋里养伤呢。”
安陵溪,“继续盯着她。”
“是,娘娘。”
安陵溪蹙眉认真的瞅着棋盘,数着黑白棋子数目,又翻开书斟酌着,哇哦,她下成了和棋!
“四妞,你过来。”红棉悄声的喊过四妞,递上自己绣的针线活,“你瞧瞧,我总是选不好接下来该用什么颜色。”
四妞拿着端详了会儿笑道:“用月白色吧,显得更清新。”
“好。”红棉接过来,四妞又去忙着指点两个宫女擦拭架子上的摆件。
安陵溪吃了甜汤又重新摆好了棋局,这次用黑子先行。
武陵春色,夏冬春昨夜等了许久就是为了看费贵人的笑话,久等不到后遗憾的回去,谁知道费贵人根本就没回来,直接歇在了曹贵人房里!
“咳咳咳。”夏冬春脸颊通红的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愤恨道:“不行!我要去告给皇后娘娘!费云烟她无视宫规,夜宿他人寝室!”
海棠和红掌忙放下东西又将夏冬春按在了床上,盖上被子,“主儿,您还病着呢,可不能再受了风,快将药喝了,其他事都等身子好了后再说。”
红掌从桌子上端起汤药坐在了床边,“主儿,来吃药了。”
夏冬春气愤的拍着床,大眼睛雾蒙蒙的,“我不喝!我要去状告费云烟!”
“主儿,咱们先吃了药再说,等药凉了效果就不好了。”红掌哄着将半勺汤药送到夏冬春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