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轻喘两声,感觉那双手掐在腰上,往他身上带,可禁步挂在腰间,他一时半会儿没拉掉,衣裳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步摇晃动着,阴影中,她的眸光坚定,不曾躲开,他弯下腰,低声蛊她:“年宝帮我。”
她葱白的指尖移过去,尔后,鬼使神差地伏下去。
半褪的华贵衣裳散落,脊背像是月亮桥。她咬开禁步,亲昵地吞蹭着他。
辟星呼吸不稳,撑在镜上,眼眸全然化为金色,额间青筋凸起。
生涩至极。
可偏生是这样懵懵懂懂地蹭偎,让他浑身紧绷,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知将自己的一切送给她,连神志,这条命都送到她舌上。
同心锁幽幽的响动着,随后,几乎如嘈嘈急雨般乱奏。
雨下得快,下得乱,地面沾着雨水痕迹,湿漉漉一片。
辟星从醉生梦死中醒过神来,发觉窗外当真阴云作怪,响起了雷声。
可地面上,却实实在在,是她的。
他眼眸沉沉,紧盯着她,将她抱在怀里,一颗心紧在她口中,恨不得溺死在她怀里:“咽下去。”
年年咳嗽着,小脸涨红。
她微微笑着,芍药面庞恍如天女,叫人无法移开目光。
她隐约明白了,找到了拿捏这个骄傲的男人的开关。
年年眼波微动,勾住他的脖颈,唇角遗漏着浅浅的白。
“夫君,要我吗?”
第19章 啊——叫
夜里换了数次水。
被单黏糊糊的,不舒服。
贪欢的兽卡住她的双手,交叠在腰后,不断用力。
“年年,叫。”
他喜欢听见她的声音。
她摇头,说除非他给她一个吻——
吻如愿而至。
在李县主的房檐上见第一面的时候,年年对辟星只有害怕和敬畏,可现在,年年恍然中发觉,她其实有让他无法逃离的能力。
就像现在,只要她稍微勾起腿,用眼睛看向他,他便会朝她低下头来,给她。
她在炽热的气息中听见他说,不必需要人见人爱。
为什么?她喃喃。这是她最初的愿望。
辟星显然记着她从前的话,涨满她。
他钳住她,金眸满是占有的张狂:“不需要人见人爱,那些都是空中楼阁般的假话。”
“真话呢?”
他眉宇微动,笑得不可一世:“在我身边。爱我。”
爱?
她微微发愣。
……可以吗?
“但你记住,”他说,“不要想着离开,更不允许背叛。若念着方如雁,宋如雁,安如雁,王如雁……我定然叫他百倍、千倍偿还。”
年年点头。她想起还不熟识时,辟星就曾说过:如果有一个人敢背叛,背叛者将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原来那不是应付的鬼话?
同心锁沾上了汗液,年年起身去擦拭,回来的时候,外头仍旧下着雨。
辟星一反常态,没有抱着她抽烟。
他睡着了,脖颈后的鳞片冒出来,渗着血。
她伸手摸了一下,他吃痛,微微睁开眼,金眸幽深,舌尖卷去她手指上的丝丝血迹。
“脖子后面的鳞片……好像不是第一次冒出来,但是这次出血了。”她提醒道。
辟星神色自若:“不必管它。”
洞穴外仍下着雨,年年关上窗,回来时,发觉辟星浑身发冷,不由又唤醒他。
“夫君,你还好吗?”
他唇色有些发白,伸手勾弄她的发:“小东西,把我弄晕了。陪我睡觉?”
这回睡觉是真的睡。
单纯地睡。
辟星的手搭在她腰上,年年听着雨声,窝在他怀里,掌下属于辟星的心跳声逐渐平稳,呼吸悠长。
他困了吗?
折腾了许久,应当困了。
年年浑身暖暖的,好似有无穷精力,怎么都睡不着,悄悄看着他的脸庞。
她最初觉得没有毛的人类很丑。
可这段日子待在人间,她愈发觉得辟星俊美非常。
她用自己的方式默念他的名字,确认他是否睡着。
“星,星?”
年年不敢当面这样唤他,毕竟,他只喜爱“夫君”“大人”这类的尊称。可称呼名字,是亲近的年兽都会做的事,她也如此。
他不回答。没有反应。
年年嗅着他的气息,犹豫片刻,轻轻仰头,吻上他的唇,作一个简单的晚安吻。
闭眸的瞬间,她没有瞧见:辟星微微睁开金眸,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随后,他微微勾唇,重新闭上眼。
收下了她的吻。
-
这些时日总是下雨。但是下雨辟星仍然出门。
偶有晴天,他会带她
出去。
年年上回碰见了小鲤鱼,这回遇见了小乌龟,都是积极向上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