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哪来的谣言?
季舒楹一口咬碎嘴里的焦糖乳酪司康,“你上哪听说的。”
“就那天游艇上啊,有人说,你去而复返就是为了见顾柏晏一面,还有人看到你们在角落长谈了半个小时,说你两看上去如胶似漆的,马上就复合了。”
林真真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听到的说了出来。
“我回去是为了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季舒楹翻了个白眼。
“对啊,所以第一个谣言帮你澄清了,那第二个呢,你不是说再也不会跟顾柏晏说一句话了,怎么会跟他聊那么久?”
林真真问。
当初季舒楹跟顾柏晏在一起时,她也本着姐妹的情分,硬着头皮劝过两句,理由是‘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纯真’,奈何季舒楹认定的事,谁也没法改变。
“真分了,不会复合。”
季舒楹喝了一口柠檬水,温温热热的,有点酸,但她竟然觉得很好喝,心情也好了很多,决定临时把裴远之拖出来当挡箭牌,“因为我已经有新男朋友了。”
“啊——”林真真捂住唇,杏眼微睁,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最近。”
“新男朋友怎么样啊,比顾柏晏帅吗?”林真真好奇。
季舒楹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再怎样,她也承认,裴远之确实有一幅好皮囊。
“比顾柏晏高?”林真真继续问。
季舒楹点点头。
“也比顾柏晏有钱?”
季舒楹咬着吸管,‘唔’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具体收入数字,但作为这一行业的金字塔尖,必然比普通工薪阶层挣得更多。
林真真这下是真的信好友跟初恋分手了。
就像她一直认为的那样,以季舒楹的条件和人格魅力,分分钟都能找个顾柏晏更好的男人。
“那先祝你分手快乐,再祝你恋爱快乐。”
确定是真的分手了,林真真发自内心地替季舒楹开心。
毕竟她一直不怎么喜欢顾柏晏,也不看好发小这段感情。
忽而,想到了什么。
林真真眨眨眼,语气促狭起来,“那你跟现在这位,进行到哪一步了?”
季舒楹没想到林真真八卦这个,捏着小叉子的手指顿住,耳垂倏地有些烧。
她清咳了一声,拙劣地转移话题:“这个巴斯塔好像不是很正宗。”
“喔——”林真真揶揄得更厉害,笑眯眯地道:“那就是有故事了?”
……
回到家时,请的家政阿姨在,忙不迭地介绍说她是裴先生请来的,可以叫她张姨。
张姨约莫四十岁左右,衣着朴素干净,看着很精神,面善,笑起来时带着一点点讨好。
“裴太太,我准备开始打扫卫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张姨开口时,季舒楹正捏着骨瓷杯喝水,嘴里含着的一小口水还没咽下去,差点被呛到。
裴太太是什么鬼?!
“不用叫我……裴太太。”
念出这个词,季舒楹还是浑身别扭,她将骨瓷杯放到湖水蓝的手工刺绣杯垫上,“叫我季小姐就可以。”
先不说她有自己的名字,就算是真的结婚了,让她适应裴太太这个称呼,都得适应一段时间。
阿姨愣了一下,有些惶恐地问:“不好意思,季小姐,我想问问,是我记错了吗?”
记错主家的姓,是大忌。
季舒楹摇了摇头,“您没记错,但是我有自己的姓,所以我希望您能叫我自己的名字。”
张姨反应了好一会儿,她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区别,毕竟,她之前所在的主家,基本都是称呼的x太太,也从来没有人这样纠正过她。
不过,既然季舒楹这样说了,张姨点点头,改口得很快,“好的季小姐。”
季舒楹点头应了,稍微嘱咐了几句,比如主卧哪些东西不能动,哪些她自己来,剩下的都可以打扫和收纳。
阿姨一一认真听着,还有些纳罕,明明是一家人,怎么还分房睡的?
后来又想起,季小姐怀孕了,分床睡,也许是裴先生考虑到自己太太怀孕了不方便,怕睡觉时不小心影响到太太的睡眠,或者压到宝宝。
如是一来,便想得通了。
没想到裴先生虽看着面冷,实则疼爱妻子得很。
真是俊男靓女,天作之合,神仙一对。
张姨全然不知道自己想的跟实际情况大有出入,一边由衷艳羡着,一边麻利地干起活来。
不得不说,张姨不愧是有丰富经验的家政人员,算是集齐月嫂、育儿嫂等一系列角色的高素质复合型人才,除了说话方式有些唯唯诺诺,季舒楹挑不出错处。
结束完一天的工作之后,张姨小心翼翼地道:“季小姐,您对我的工作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