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魄的舞步柔和缠绵,舞女浑身被水雾笼的湿润,眼神勾人心魄, 整个身子像刚被河水浸过的藤蔓, 轻撩着台下宾客的心。
舞女如从迷雾中走出来的仙子, 手里拈着丝帕, 舞到宾客面前, 丝帕蜻蜓点水般的与宾客触碰。
她一路舞到将军面前,在雨雾中翻腾几圈,随手从头上拈下花朵,花瓣似有似无的轻蹭着将军的脸颊。
如果坐怀不乱,倒不像个真正来寻乐子的。
女将军眉眼一弯,一只手拽上她的胳膊,另只手环过软腰,将她揽坐到自己腿上。
舞女:“......”
与将军的舞蹈互动是自己即兴所致,她这一拽,竟让舞女有些不知所措。
杨柳细腰被她抱的紧动弹不得,含情的凤眼在此刻化作秋波流转。
【花魄】这支舞,成十亦练习了好多天,演完这场戏整个人也算放了个空,懒洋洋的靠在片场的沙发上。
她小眼珠一直跟着张晓的身子来回转动,总算等到张晓忙完进了休息室。
成十亦从旁边拎起一个牛皮纸袋子,鬼鬼祟祟钻进了休息室的门。
张晓吓了一跳,端着茶杯问她:“成十亦,你怎么和做贼一样?”
成十亦一怔,还真别说,她和张晓的几次单独接触下来,还真说不清谁更像贼。
“张导,我给你带了茶。”成十亦将袋子里的茶拿出来放到桌上,脸上得意的很。
“喏,我托了好多人才拿到这个百年老枞,你尝尝。”
张晓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包装纸上“百年”两个字,一脸难以置信。
她一只手往桌上的老枞上伸,嘴里问:“你这真的是百年老枞?哪里来的?”
成十亦手脚麻利的将茶往自己这边揽了揽,尴尬抓了抓头皮:“张导,下场戏,能不能改改。”
原来是想改戏。张晓眯眯眼,喝了一口茶:“不好改哦,早就定好了。”
“就改一点。”
“不,不改。”
成十亦偷偷撇撇嘴:“哦,好吧。”收起茶叶想离开。
“你,把那茶留下给我尝尝。”
成十亦:“???”不帮忙还想收礼,这百年老枞可不好找,她攥着茶的手紧了紧。
“诶,你轻点攥,会攥坏的。”
被她这么一说,成十亦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张晓趁机嗖一下抢了过来。
朝她嘿嘿一笑:“我帮你尝尝是不是百年的。”
成十亦:“......”鸡飞蛋打就是这个意思吧。
果然,成十亦又卡壳了,卡的比她正在创作的那首曲子还严重。
拍摄现场,舞女的房间。
女将军与舞女情投意合,将军家世显赫,是家里最小的女儿,母亲对她多次出入舞厅一事很是不满。
她抵不住思念,半夜瞒着母亲,外出溜进舞女房中,决定告诉舞女自己的女人身份。
女将军面对舞女站在房间,一只手摘下头上的礼帽,绸缎一般的长发倾泻而下。
舞女眸底闪过一丝笑,往前一步:“你半夜前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是女人吗?”
“嗯。”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将军垂了垂眸子:“那,你会离开我吗?”
舞女笑的温柔,近到她跟前,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轻轻往下滑过脖颈:
“我早知道你是女人,而这只会让我更喜欢你。”
舞女眸底水莹莹的,脸上说不尽的风情,身子往前倾了倾:“想不想亲我一下?”
将军一怔。
舞女故作不满:“怎么,深夜来访,当真只为了告诉我你是女人啊?”
“才不是!”将军将她拽过,一手揽过她的肩背,在舞女一声惊呼中,将她抱起,轻抛到了身后雕花小床上。
演到这儿,成十亦卡壳了。
因为接下来的动作是,她半俯身在床上,弯着腰肢,抬头轻舔莫冉的脖子一路到下巴。
她清楚的记得这场戏对舞女眼神的描写:满是撩拨和深情。
其实剧本里关于这一场戏的动作,她以前偷偷幻想过很多次,在她的想象里,她对莫冉做过的,甚至比这更过分。
张晓还是太保守了,成十亦觉得自己倒像个小流氓,竟敢惦记国民女神。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贼心没贼胆?现在女神就在她身边,她竟不敢了。
“啊,难道我不行???”
成十亦猛吸一口冷气,心里偷偷弄了个滋补的列表:枸杞,人参,鹿茸,母鸡汤。
她又想起那一袋辛苦得来,却打了水漂儿的百年荒野老枞,诶,这个导演...
莫冉却若无其事的坐在床上看着她,悠哉的样子倒像个看热闹的。
她往前凑了凑:“莫冉老师,这场戏是不是得让她们出去一下?”
“噢?出去了谁操作摄像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