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起身,快步走到谢月凌身边,将她扶起。谢月凌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呼吸微弱而急促,显然是犯病了。
“宝儿,宝儿,你醒醒!”谢松年焦急地呼唤着,同时吩咐下人赶紧去请虞大夫和太医来。
父亲的话一直盘旋在谢月凌脑中,挥之不去,她决定天好黑,好冷,自己怎么都醒不过来。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春日了,她昏了整整三个月了,这是她从小到大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谢月凌到了青云山,没错,就是她之前认的便宜师父,玄清道长的山门。
她摇身一变,从郡主变成道士了!
“师父,你能再说一遍怎么把我从上京带出来的吗。”
玄清刀了她一眼,有些怀疑这傻徒儿是不是病傻了,天天问,烦死了。
要不是收了她的钱,自己和她有有些缘分,还真想把她扔掉。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夜观星象,算到你有大难。然后我便一路乘风至上京,给你喂了一颗仙丹,然后你便面色红润,转危为安了。
只是你还需要几月才能醒来,师父想到你不是说要出家嘛,就顺便帮你撒了个小谎。和陛下说你和道家有缘分,拜入我门下才能平安无事,一顿忽悠,陛下就答应了。
然后师父就一路带着你回青云山了,你都不知道,你身边那几个人,防我和防贼似得,要不是你最后醒了,那个大块头都要劈了我了。”
玄清越想越气,自己都是为了谁啊,真是卖力不讨好。
“崔诏不会乱打人的。”谢月凌开始辩护道。自她醒了以后,就命崔诏和琪关等人回上京去,守着公主府就好。
自己是来出家的,带这么多人,多不自在啊。
“师父,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
“小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孽徒。”
玄清用指尖点了点这孽徒的小脑瓜,就知道拆师父的台。
“好好好,师父什么时候吃肉。”谢月凌捂着脑袋低声说,她这京中小霸王也是遇上克星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们是出家人,得斋戒,不吃肉。”
“可我们不是道士吗,我只听说和尚是吃素的。”
玄清叹了口气:“非要师父说的这么明白吗,对大家都不好,我们没有钱啊。”
“那我的钱呐?我给了好多的。”腰上的钱袋空空,早就被师父骗走了。
“师父都替你捐了,积积功德,身子好的快。”
“啊?”谢月凌听后,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诽,怕不是都被你买酒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谢月凌开始真正融入青云山的生活。每日清晨,她会随着师兄师姐们一同打坐修炼,念经书。午后,则是研读道经,参悟其中的玄妙。晚上,就和师父一起学卜算之术。
当然,她还是没有改掉逃学的陋习,时不时就要惹得师父漫山遍野的追杀。
好在青云山很大很大,谢月凌每次都能藏好,偶尔失手定是被师兄师姐出卖了。
谢月凌想,如果这一辈就待在这,再来点肉,这日子也很不错啊。
不必管什么谢家,王家,只念《通玄真经》、《洞灵真经》和《南华经》,可惜啦。
第42章 一石二鸟(回忆)
昌平十三年,春寒料峭,三月十一日,边疆烽火连天,西戎铁骑如黑云压境,边境告急的战报如飞鸽传书般飞入上京城。
陛下命苏将军苏岩前往西北支援杨家军,择日领兵出发。
垂拱殿内,烛光摇曳,陛下和苏将军两人正相对而坐。
“陛下放心,末将定不负圣恩,誓死守卫边疆。”苏岩深深一揖。
皇帝微微颔首,从侍从手中接过一杯酒,递给了苏岩:“来,喝了这杯酒,就当寡人为你践行了。”
苏岩双手接过酒杯,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反射着摇曳的烛光。
“谢陛下。”苏岩一饮而尽,酒液入喉,热辣辣的感觉直冲胸腔,仿佛一股暖流在全身流淌。
此时夜有些深了,二人都喝了点酒,都有些上头。
此时夜已深沉,二人都喝了点酒,都有些上头。皇帝屏退了左右,四下无人,两人又是自小长大的好友,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话来。
“子言啊~”皇帝拍了拍苏岩的肩头,语重心长,语重心长,“活着回来!”
“我在呢。”苏岩有些醉了,也不自称臣了,二人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样,打打闹闹的。
“听到没愣子,活着回来!”
“肯定的!”苏岩拱手说道。
“你此去,有什么心愿,只管说,满足你,当然也不能离谱,辞官什么绝对不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