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我听说官家在找道士?”谢月凌走上前去,笑眯眯地问道。
那管家看了谢月凌一眼,见她一身道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正是,小姑娘是道士?”
“没错,贫道道号云渺。”谢月凌故作神秘地说道。
管家一听,有些为难。“小道长,这可不是玩的地方。”说完就不再搭理谢月凌了。
见他不信自己的本事,谢月凌就同他说:“您若不信我,不若付我几文钱,我给您算上一卦。”
“好,我就看看你的本事。”
只见两枚铜钱正面朝上,一枚铜钱反面朝上,是“震”卦。其中一枚铜钱落在了卦象的初九位置,初九的爻辞是:“震来虩虩,后笑言哑哑,吉。
“大哥最近有喜事啊,怕不是要做父亲了啊。”谢月凌有些揶揄的说道,做父亲是谢月凌猜的,想他人至中年应该已娶妻,喜事不外乎升官发财,喜得贵子。
“你...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这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还有些紧张。
小姑娘说的没错,自己在外养的那位确实怀了身孕,不过到底是私生,且瞒着外人呢,待到孩子落地再带回家去,此时家中老母亲和夫人不认也得认了。
谢月凌再没眼色,也瞧出了不对劲,也猜到了几分。“我才进了这幽州城,哪有功夫跟着你,这是可都是本事!”
管家眼见这人真是有本事的,喜上眉梢道:“太好了,我家主人正在找道士做法,已经找到了四十八位,就差一位了。姑娘若能帮忙,定有重谢。”
谢月凌眼睛一亮,“好说好说,我这就随你去。”
“不过...”管家有些为难地说,“我家主人说了,,得到两日后才能做法,道长届时来刺史府就可,自有人领路。届时城中祭坛做法,全城官员和百姓都会来的。”
谢月凌眼珠一转,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两日后吗?好说好说。”
“那太好了,那就恭侯道长了。”管家略行了一礼。
幽州城的夜幕低垂,星辰点点,月光洒在粗粝的砖瓦,泛起一片银白。
谢月凌独自一人漫步在街头,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
她总觉得这事很不对劲,这幽州大开商道,甚至还开了夜市,城内人气很足。
一般的邪祟怎么会缠上,若说是厉鬼,那城内的人都得遭殃,怎么只死了几个官呢,还正好死的是官?。
且看这城内,虽大家都戴了福袋防身,但好像也不是太害怕的模样,依旧采买的采买,做生意的做生意。
若说最奇怪的还是刺史府,刺史大人也觉得是鬼神作祟,不应该啊,我记得这位王刺史最不信鬼神了,平常贪污害人也不怕报应啊。
谢月凌走进了一家茶馆,那里灯火通明,茶香四溢。说书人正讲得口沫横飞,听众们听得津津有味。谢月凌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壶茶,静静地听着。
“话说那刺史府半月前便日日有鬼魂吟唱...”说书人的声音抑扬顿挫。
“五日前,刺史大人的爱子被吊死在府中,刺史大人震怒,特请了慧安观的慧远法师做法,慧安法师放出话来,定在七日后驱鬼除祟,也就是两日后。”
谢月凌一边品茶,一边听着。
茶馆里的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是刺史府得罪了什么人,有的说是受了不白之冤的某个冤魂作祟,要找官家报仇呢。
“王家的人作恶多端,连朝廷的东西都敢贪...自有天收!”谢月凌领桌的一男子许是吃茶吃醉了,愤愤的说出这番话。
不过他说的小声,说书人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声音,若不是谢月凌听力好,又在邻桌,怕也是听不见。
“慎言!”那男子的同伴提醒了一句,示意对方闭嘴。
“二哥我说错什么了,等...”还未等他说完,那个被他称作二哥的人已经拉他离开了茶馆,那男子挣扎的时候,身上带的福袋掉了下来。
谢月凌越想越奇怪,这年头密谋都不避人了?还是在诈我呢,不过诈我做什么呢。
眼见他们走了,谢月凌捡起福袋细细观察了一番,这福袋的款式并不特别,店里小摊上卖的都是这种流行样式。
但里面的符箓确与别人戴的不像,这好似不是驱邪的符箓,两者有些像,但又有挺大差别,说不出来的诡异画法,似是乱画一气,估计这人是买了假的。
夜深了,茶馆的人渐渐散去,谢月凌也起身离开了。她回到客栈,却发现昕寒正站在她的房门口,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你回来了。”昕寒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你怎么在这里?”谢月凌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