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说什么?我听不清。”一双桃花眼噙着款款深情看她。
阮舒窈眸光迷离,声音细若蚊蚋:“毅之哥哥,我……”
她双颊绯红,噙着一抹无力却娇媚的笑意,努力聚焦视线,想要看清眼前这张令她心安的俊脸,呢喃道:“我……都听你的。”
燕宁心脏狠狠一荡,仿佛有一股暖流直冲上脑,瞬息攻占他的四肢百骸。
“趴下身,扶着马鞍。”他在她耳侧说话,很烫。
小脸刷的一下子红到耳后根。
鬼使神差的,她竟照做。
意识到二人还在马背上,她含蓄地压低腰身。
纤腰扭动像是在勾引,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燕宁可受不了。
他望着手掌下的女子,心中徒然生出抱愧感,这种感觉很微妙,她每喊一句毅之哥哥,他的心就会刺挠一下,仿是被无形的绳索勒紧,由不得他。
他本不信怪力乱神,但周围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的风景,真实的花香,真实的眼泪,以及那股激荡全身令人血脉偾张的感觉。
在那一刹迟疑中,勾人的眸光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雨露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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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细雨,丝丝条条,微凉东风佛过柳絮飘入湖边小院。
燕宁很久没有这样惬意过,这里更像世外桃源。
午后,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二人小憩了片刻。
他醒来时,阮舒窈慵懒趴在窗边,应是沐浴完不久,发尾还带着一些湿意。
燕宁侧卧床榻,透过珠帘看她,脑海无意想起一副图,是另一个男人画的她。
他走到她身后,环抱住她,灼热鼻息埋入纤嫩脖颈,贪婪攫取着属于她的香甜气息。
像是在反复确认,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阮舒窈浑身一酥,轻颤着求饶道:“哥哥今日饶过我罢!”
“唤我什么?”
这几日燕宁已跟她坦诚身份。
发生在北国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也就没提。
他只说起在战场上伤得重,患了失魂症。
忘记过曾经的他们,他更想把握住现在。
根根修长手指从她脖颈游至饱满唇瓣,感受她的唇齿在指腹下翕张。
“燕宁~”娇媚声音催欲得紧。
“这个时辰,董先生该到了。”她被硌得心尖发痒,竟有些希望,董鹤年晚点再来。
字面上的意思像是在提醒他收敛,但耸肩提臀的姿势,极具深意。
她向后扭头,二人视线交织。
燕宁喉结滚动,烫人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干抹尽。
她眼尾泛起绯红,羞涩地垂下长睫,余光却看去男子劲瘦腰腹。
燕宁嘴角勾起了然玩味的轻笑,偏头凑近她,少女容貌清纯骨子里却浸染浑然天成的媚妩,像是熟透的果子,诱人生饥嗜渴。
“雨天路滑,董鹤年惜命得紧,必然会走得慢些。”他嗓音极哑。
小心思被拆穿,她反倒不敢看他了。
“想不想,在窗边?”燕宁视线落在那一捻捻杨柳腰上。
“不要~”她嘴上拒绝。
男子亢奋神色怔了一霎,凌乱薄裙里,她竟未穿亵。衣。
隔着轻薄衣衫,她能感觉到男子急切地想要。
两颗心猛烈乱撞,正这时,董鹤年的身影从湖边行来。
燕宁闭了闭眼。
她极为心虚地蹲下身子。
窗户高度在男子腰上的位置,从远处董鹤年的视角,只看到燕宁独自立于窗前。
虽然有数十米的距离,但董鹤
年走路极快。
“砰~”燕宁直接阖上窗页。
拉丝的目光里潮热未减。
“习武之人,能通过微弱气息辨别隐藏者方位。”他垂眸注视蹲在身前的女子。
阮舒窈瞬息懂了的他的言下之意,毕竟昨夜,燕宁还对她言传身教过,只是背靠案桌的人是她,蹲在身前的人是他,一想到他吮碾轻啃的神态,更加觉得当前这个姿势确实不雅,他关窗,亦是为了让她逃得体面些。
简单书架把内屋一分为二。
燕宁正襟坐在八仙桌旁,右手不自然藏于桌下,碰过她的指腹湿漉黏滑,尚未来得及清洗。
在门外抖了抖肩头水汽,董鹤年恭敬见礼后,立于对侧。
“刘长庸约主上明日去府衙,可要回了他?”
打着北国暗使的幌子,干着城郊迁坟,伏击县令,翻墙查卷的事。
“不必。”燕宁缓缓捏拳,他没让董鹤年直接杀死李修臣,而是按照原先的轨迹,准备去府衙会会他,这一次,燕宁要亲手杀他,把他剁碎。
在燕宁得知千夜就是李修臣时,曾派人调查过他,他仰仗司徒家的权势,成为天厥首屈一指的谋臣,对内打击报复刘长庸,致其发配荒丹监,对外,他惦记着北国领土,惦记燕宁的女人,间接导致两国战乱,所以扼杀掉他很重要,毕竟以后的他,会越来越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