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很是在意此事。
她被捏得酥痒,制住燕宁的手,脉脉含情的眸光里,像是要掉下泪珠:“殿下,我好怕。”
燕宁怔住,躬下腰身平视她,气息有些燥意:“小美人这是怎么了?”
她故意垂眸不看他:“我曾梦见,景启要杀殿下。”
与她预料的一样,燕宁对此没什么反应,眸光落在她饱满唇瓣上,视线暧昧,揶揄道:“景启确有这个胆量。”
阮舒窈眸色一亮:“殿下也觉得,上次运粮之事有古怪?”
景启率领六万亲卫军去缅因运粮,按照计划,应该比皇子先到辽东,可他却迟到了近两日,险些害燕宁命丧红鲤山脚。
“但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初回帝都时,燕宁带伤去了趟太极殿,重新拿到圣密司的调度权,他已查过景启,延期是因谷物未熟,收粮遇阻,景启已是在不可能完成的时间赶到辽东,解燃眉之急,救燕宁性命,燕宁没理由怀疑他,那种‘他之今日,皆来自孤’的狂妄话,燕宁不屑于口,又想着要给她一个解释,于是好耐性宽慰她:“景启办事素来顺心,待他拿下瀛洲后,吾再前往,不会出现上次那种境况。”
阮舒窈勉强挤出一厘薄笑。
“有心事?”
燕宁陪她坐在水池旁,全神贯注等她开口。
她摇摇头,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法子能说动燕宁改变主意。
燕宁松散靠着池岸,心平气和道:“那我猜猜。”
“是因你阿姊搬回沈府,阖府上下围着她转,你触景伤情,心里思念阿娘?”
某些时刻,她确因此事想念阿娘。
难怪燕宁总派人去府里给她送东西,稀奇古怪的玩意,多得她看不过来。
见她不说话,燕宁展开手臂搁在她身后,绞尽脑汁:“相府被封,燕蕊接王思妍去宫里住,她与孤议过亲,你心里不喜?”
除她燕宁何时多看过旁人一眼,她压根没把王思妍视为对手,燕宁这番提起,很像是受伤期间,王思妍去探望过。
当真是不打自招,她继续沉默,燕宁越猜越离谱,就连这段时日两人没有同房之事,也拿出来问她。
这些臊人的话,她说不口,捂住耳朵道:“你欺负我?”
燕宁抿嘴:“明儿着人把这池子改了,随时备好鲜花热汤,孤也任你欺负,可好?”
“你讨厌。”她心跳极快,春蛊浪得她说不出其他的话来答。
燕宁轻揉捏住她脖颈,舔了舔唇,低头吻她,吻到她喘不过气才抬起头,抑着兴奋眸色,欣赏她迷离神情,厚重鼻息凑近她耳侧,声音又酥又哑:“讨厌我什么,我听不见,阮阮大点声。”
她玉软花柔,仰头靠倚靠池畔。
燕宁捞起她拘在怀里,她坐在他身上,感官反应至极放大。
燕宁忍着涨痛,贪婪的一寸寸探索。
她捱不住这般,潺潺扭动腰肢,声音绵媚:“燕宁~”
“怎么了?”从裙底伸进去的手揉得更重。
-
初秋。
景启攻下瀛洲的消息提前两个月传回。
同时亲卫军正式划分为航海水师、特战铁骑、云州禁军,由大将军总指挥。
沈慕时的兵常驻边关,亲卫军与沈家军在各自的传闻里暗暗较劲,相互看不惯。
丞相倒台后,需要有人与大司马抗衡,于是景启站在沈慕时最擅长的领域,扶摇直上,单从领兵打仗上看,景启的确是个奇才。
这一点也实实压了沈慕时一头。
鹤台俯瞰帝都,云州水畔万家灯火如繁星坠入银河,再有几日便是仲秋女儿节,又称乞巧节,届时游船、灯会、庙会、各类表演都会提前排练。
有些地方已布置花灯,虽未到盛时,绚烂之景仍是引人入胜。
燕宁打算陪她过完女儿节,亲自去一趟瀛洲。
“天厥的消息倒是快,听闻景启拿下瀛洲,这便递了拜帖,要派使臣前来祝贺。”燕宁斜倚茶榻,美酒点心摆满案台。
阮舒窈知他心中痛快,纤手端起美酒递到他面前。
他微挑线条分明的下颚,要她喂。
阮舒窈优雅翘起指尖,柔臂慵抬,杯中酒缓缓流入燕宁口中,男子要笑不笑的唇齿沁出几分靡艳,灼灼目光注视她。
她移动酒盏,酒水洒在燕宁脸上,顺着脖颈淌入衣领。
燕宁被逗起了兴致,握住她手腕轻轻带入怀中,善解人意问她:“我又惹到你了。”
她抽出帕子细心替他擦拭,温温道:“主母往兄长屋里塞了个通房丫头,说是等他娶亲后,抬做妾室,兄长正没处躲,不如,让他替你去瀛洲。”
燕宁笑意淡了一分,对着她吹了口桂花酿的酒气,托起她后臀,让她分腿坐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