笋笋被折腾了半晌,在马车上就睡着了,睡得很沉。
笋笋躺在宋凌霜的腿上,宋凌霜的脑袋靠在秦隽的肩上,秦隽依旧正襟危坐,车厢内寂静无声。
车撵行过碎石的路面,车外的风铃撞出了清脆的声音。
“叮铃,当啷,叮铃,当啷。”
这声音,宋凌霜越听越耳熟,似乎在哪里也听过类似的风铃声。
她将头从秦隽肩上移开,秦隽也在闭目养神。
秦隽阖眸问道,“是我的肩有些硌得慌吗?”
“秦隽……这车上的风铃,不会是从前我们婚床上的那个吧。”
秦隽薄唇微勾,宋凌霜一瞧秦隽这副表情便知,所料不错。
宋凌霜有些无语。
“秦隽,你不会每日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时候都在想这些事吧?”
秦隽睁开了眼,眼眸中氤氲出了一丝遣倦之情,学着宋凌霜的口吻说道,“想想都不可以吗?”
宋凌霜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的眼神落在了宋凌霜的朱唇上。
秦隽用修长的食指微微的抬起了宋凌霜的下巴,低下了头,将薄唇覆了上去。
猝不及防的吻,让宋凌霜感觉刺激而又酥麻,唤起了她许久未有过的情动。
舌在二人的唇齿间缠绕,一触即分又你追我赶。
直到两人吻的眼花耳热,头晕目眩,才结束了这个缠绵激烈的吻。
宋凌霜悄咪咪的用齿音说道,“秦隽……我觉得……我们这样很像偷情。”
秦隽忍住,没有笑出来。
因为到了秦府,宋凌霜发现,他们俩更像偷情的了——秦隽将宋凌霜在宋府住的小院原封不动的拆了搬到了秦府里面,一如往昔。
“娘亲娘亲,我们以后就宿这吗?”
秦隽双手抱胸,摇了摇头道,“不,你娘亲宿这,你与小桃宿在对面的寒山居。”
用手指了指对面。
“秦伯伯,笋笋不能同娘亲隔这么远的。”
笋笋眼泪汪汪,看起来可怜极了。
秦隽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要不笋笋你同我睡,我睡相极好,不打鼾也不发梦呓,如此每日你学习的时间也可以长一些,甚好。”
笋笋懂事的点了点头,而后拉着小桃径直往前走去,“桃姨,我们走吧!”
人生好玩的东西那么多,当然少学一刻是一刻。
毕竟笋笋曾听闻,秦隽是个三更天不到就起来读书的狠人。
看着笋笋连拉带拽的把小桃拉往寒山居,宋凌霜颇有些担心。
“笋笋如此不好学,将来不会同我一般蠢笨吧。”
秦隽的心倒是大得很,“昔日我不过点拨小盏十日,他今科都中了秀才,何况笋笋是我的骨血,断没有蠢笨的理由。”
宋凌霜闻言点了点头,秦隽比一般人可聪慧多了,就算她这打一点点折扣,秦隽也定能够补回来的。
秦隽轻轻推开了小院的门,那门上没有落锁。
“不进去看看吗?”
宋凌霜踏入小院,坐上了秦隽为她扎的秋千,她已经许久没有荡过这个秋千了。
瞧着宋凌霜开心的模样,秦隽也很是欣慰。
宋凌霜推开了她的房间的门,秦隽也跟着进来。
“真的是一模一样呀。”
“自然,我看着工匠一砖一瓦拆的,每一个家具我都做了编号,纱幔也是原样拆下来让人悉心浆洗过的。你的物件,我总是要看牢的。”
“我的?”
“嗯,宋宅我买了下来,现下是你的名字。”
秦隽从宋凌霜的身后,搂住了她的腰,脑袋垂在她的肩上。
宋凌霜会意,可光天化日,她还是有些情怯。
“秦隽,现下还是青天白日的,这样不好。”
秦隽眼眸里蕴满了渴望,声音也沉了些,“箐箐,那天要是黑下来,可好?”
“你能将天变黑?”宋凌霜有些不信。
秦隽松开了搂住宋凌霜的手,将房门闩上,又将窗户关上闩好。
房间里没掌灯,瞬间如同黑夜一般,黑黢黢的。
猛地,秦隽将宋凌霜打横抱起,宋凌霜有些吃惊,但也不敢惊呼,生怕惊扰了来往的下人。
秦隽轻轻的放在她的小床上,随后他也撑着上了床。
二人的呼吸都开始有些急促,明明伸手不见五指,却可以猜到对方的眼神,表情,瞬间屋内便溢满了旖旎的气息。
宋凌霜用双手撑着秦隽的锁骨,力道并不大。
她怯生生的说道,“秦隽,可现下……还是白日,我……刚签的《和离书》,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秦隽的身子往下压了一些,道,“哪有那么多不好。”
宋凌霜觉得秦隽说的有道理,她的也手渐渐松了开来,环住了秦隽的脖颈。
秦隽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吻过宋凌霜的额头,眉睫,鼻尖,耳后,唇,颈,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