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盈盈一弯细柳腰,林姜初双手叉腰掐了掐自己的腰身,好像没有那么软?
忽的和一个舞姬对上视线,林姜初立马不敢看了,喝了口桃花酿压压惊,她带了一只蛊出来,倒了一滴酒在指尖让它尝尝,蛊虫喝完了那滴酒,就开始晕乎乎了,趴在她肩上要睡觉。
沈青眠酿的桃花酿一点都不醉人,她喝完了整整一坛还很清醒,于是把斗篷的帽子戴上,把脸埋在里面,继续从小缝隙往里看,但帽子上藏了不少雪,冷得她一哆嗦。
这次没有舞姬跳舞了,只有抚琴的姑娘,舞姬都躺在那些男子的怀里了,只是那些男子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的样子,还有的胡子都一大把了,却还要抱着舞姬作乐。
男子身旁还坐着女子,是他的夫人吗?他们的夫人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这就是话本子里男子的三妻四妾吗?
疑惑之间就听见有东西被敲了敲的声音,她寻声看去,沈青眠站在下面屈指敲了敲船板,
她让他小声点然后朝他招手无声叫他上来,还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
沈青眠足尖一点就飞到她身旁坐下,地方很小,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个小地方的,她躲在这里,斗篷上多多少少都落了不少雪,她再贪玩点,就可以变成一个活的雪人了。
他抖干净了她身上的雪,她戳了戳他让他从那个小缝隙往下看,凑近他耳边小声说话:“你觉得舞姬身上的衣裳好看吗?”
“不好看。”他不知道她要自己看什么,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听她一问才知道她要自己看舞姬身上的衣裳,收回视线淡淡地道。
她又看了一遍不解:“哪里不好看,我觉得很好看呀。”
“哪里都不好看,丑。”
“好吧,你真没眼光。”
她的手有点冷,就塞进他的手里:“沈青眠,你们中原的男子都喜欢三妻四妾吗?”
他眉心动了动有点固执地看着她:“我不喜欢。”
“那就好。”她露出小小的梨涡笑着道。
沈青眠陪着她在这许久,直到悠扬的琴声传入她耳中,她不想听了,开始昏昏欲睡靠在他肩上,他才抱着她回去。
。
夜半
沈青眠感觉怀里人的温度有点不对劲,皱着眉睁开眼手背碰上她的额头,很烫,她的脸很红。
他要起身去找大夫,她迷迷糊糊抓住他的手嘴里嘟哝着冷,眼睛睁开一条缝语气有点委屈:“沈青眠你去哪啊?”话音刚落,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她的声音也哑了。
“你高热了,我去找大夫过来,你继续睡。”
“噢,那你快点回来。”
“嗯。”他给她掖好被子确保没有风会漏进去才出去找大夫。
林姜初翻了个身顺便把被子全部卷到自己身上,把自己裹成一个蝉蛹,但还是很冷,怎么睡都好冷,沈青眠还没回来,鼻子一酸她就很想哭。
船上的大夫睡的正好,脚一咯噔人就被提起来了,还以为是歹人,连忙求饶,结果见十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就是压着眉眼看着不太高兴。
“你会看病吗?”
“公子是要看什么病,寻常的发热病痛老朽都会看。”
大夫提着药箱脚都要走断了,才终于追上他走到厢房里,这地方属实是远了点,沈青眠原本想直接拎着他过去,但他死活不要,提着药箱说自己走得很快的。
沈青眠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烛火亮着,他出去前怕她睡不好没点烛火,现在烛火燃烧着,所以她方才起来点烛火了,此刻裹在被子里闭着眼还在睡。
“是这位姑娘不舒服吗?”大夫喘着气进来把药箱放下看了看屋里的人。
“嗯,她发热了。”沈青眠把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拿出来,让大夫把脉,大夫拿出一块手帕盖在上面才开始把脉,确认发热还不算太严重,只是染了风寒,吃几服药就好。
大夫走后,沈青眠就去煎药了,林姜初闻到药味的那一刻就皱起了眉头,把被子往上拉盖住脑袋翻身滚进里侧。
“林姜初,起来喝药。”沈青眠看见她的动作有点无奈,坐在床榻边上戳了戳她的“蚕被”。
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来:“我不想喝。”
“我给你拿了糖渍梅子,喝完药可以吃。”
“夜里吃甜的对牙齿不好。”
“挺好的。”沈青眠沉默了一会儿用她反驳自己的话回她。
林姜初把身子翻过来露出一双眼睛,声音闷闷地:“我就说夜里吃甜的好。”
“嗯,你说得对,所以先喝药。”
“不想喝。”吃甜的归吃甜的,药也是不能喝的,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