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青眠怕她饿,给她买了一只烤鸡,但她就只急着回去给他煎药了。
和生正在分香料,见她拿着药过来找可以煎药的罐子,把罐子找出来给她疑惑的问:“林姑娘你不舒服吗?”
“不是我,沈青眠不舒服。”她还不会烧火呢,等和生把火点着她就坐下慢慢等着。
沈公子不舒服,是染上风寒了吗?果然藏月国对他们来说还是太冷了,他得多熬一点汤给他们喝。
林姜初把熬好的药倒进碗里,趁热端回去给他喝,不想还未到厢房天上就下起了大雪,碗里的药融入了雪,一点点多了起来,她用袖子挡着碗,但雪实在是太大了,她只好躲在一处淋不到雪的地方。
碗壁都摸不到温度了,她抿着唇有点自责。
厢房里
沈青眠把蛊虫都挪到它们该晒太阳的毯子上放在窗子上,有雪花落下碰到蛊虫的身上,蛊虫肉肉的身子颤了颤,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这场雪有点大,于是拿了油纸伞出去。
林姜初捧着碗手有点冷,这碗里的药既然都不能喝,那就拿来装雪,她把碗伸出去等着雪落进碗里,雪都在药里化了,干脆就把药给倒掉好了。
沈青眠撑着油纸伞过来的话时候看见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把碗里的药倒了,拿着羹匙一点点从地上舀雪放进碗里,手冻得通红,虎口处最后一点雪滑下去,就再没有雪落下来了,她以为雪停了抬起头看。
沈青眠把油纸伞撑在她头上,低头和她对上视线,她的眉眼一下就弯了:“沈青眠,今天的雪好大呀。”
她要站起来,但蹲的太久腿有点麻了,拿着羹匙站不稳,他揽住她的腰等她站稳。
“是很大,阿姜,你煎的药呢?”
“有雪落进去了,所以我就把它倒掉了,你现在不舒服吗?”她把药倒了应该回去找和生再煎一副药的,而不是在这里玩雪,好吧,她又玩物丧志了,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没有,雪很大了,还玩吗?”她的手很红,他把油纸伞给她拿着,拿出毛茸茸的手套给她穿上,手套上绣着精美的花纹。
套上手套后手暖和多了,她把手摊开空抓了一下就是有点不太方便:“我想把碗装满雪带回去。”
“好想堆雪人呀,可惜雪太少了。”尽管雪很大,但会有船工出来扫雪,雪只有一点点厚度,一脚踩下去脚印都不明显。
她戴着手套不是很方便,沈青眠拿着碗挑了处雪多的地方用碗一舀就装了满满一碗雪,雪装满了她总算满意了,看着冒出尖尖的雪就开心,回到厢房后,找了两颗红珠子给她的“雪人”点上眼睛,又拿了一颗大点的珠子当做嘴巴。 :
“雪人”堆好后,她就感觉饿了,因为肚子开始咕咕叫,还好沈青眠买回来的烧鸡一直放在食盒里,还是热的,她扯了一只鸡腿下来,凑到他旁边,他在玩她的棋子。
“沈青眠,我们去藏月国住在一个有大院子的客栈吧,我想在院子里玩。”
“好。”
她咬了一大口肉,鸡腿上的油就滴到他的袖子上了,他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她的板凳连着她人转个圈:“阿姜,吃完再说话。”
林姜初想给他擦一下袖子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就这么被他转过去了,鼓着腮帮子含糊地道:“好吧,我会给你买很多新衣裳的,不用难过。”
他眼含笑意嗯了一声,起身重新去换了一身衣裳,是白色的衣裳,她看见的时候眼里明显一亮,他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她喜欢的东西,但身上除了一个吊坠就没了。
他把玉坠取下来:“你喜欢这个吊坠?它很旧了。”
她鼓了鼓腮帮子:“我喜欢你。”
“噢。”他红了下耳朵尖。
“我也喜欢阿姜。”
闻言,林姜初觉得自己手上的烧鸡又没有那么好吃了,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转了过去,完了,她好像真的闯祸了呜呜呜呜呜。
。
夜里,他给她解了辫子,她就不知道去哪了,窗子外也没有。
手里的话本子很久了都还是在同一页,听到外面有动静话本子就被翻了一页,但又没有动静了,他把话本子合起来起身,就见她进来了。
林姜初在自己屋里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自己要找的那个匣子,那是她从苗疆带出来的炼蛊册子,她之前只看了一本,现在都要看,但怎么都找不到,只能来沈青眠这里找。
她找了好几个箱子还是没找到,沈青眠问她找什么?
“我要找一个黑匣子,有点重的那个匣子,大概这么大。”她用手比划了一下,感觉和两张烧饼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