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36)

“你日后教他武艺吧,他刚满十六,启蒙得太晚。也不求教的多厉害,训得体力好点,身子能持久点就行。”

......

陆斜明白祁聿意思后浑身巨震,胃里直犯恶心。

原来将他送来锦衣卫习武,就是......他倏得脸一红,切齿想将此阉人刮杀在手下。

陆斜心里啐骂:死阉人,真恶心。

祁聿突然伸手掐住他后颈,将人拖到眼前。

冷飕飕厉声:“小东西,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腹诽,你活腻歪了?”

陆斜粗吸口气:“我是男人,我不......”

祁聿余光瞧见陈诉还在,又觉得陆斜一脸倔强眼下润红十分好看,勾唇:“男人?我摸摸”

“莫非你没受刑?这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或是要再走回刑室。”

祁聿手一动,陆斜吓得挣开她动作跳开老远,涨红着脸瞧他。

“你恶不恶心,无耻......”气糊涂了,大逆不道的话差点就涌出嗓子。

瞥见满校场,祁聿要脸,陆斜连忙住嘴,红着眼剜他。

祁聿无碍笑笑,脚松开,踹了那人手上刀,血顷刻铺了一地,沾湿她鞋底。

她耸耸肩站起身:“日后这小玩意你帮着带,若再出此遭,百户换人,碰他的,头自己捧上来,别让我来取。我来,要得就不止一颗了。”

她看向陆斜:“至于你,就是个暖床小玩意,若有本事,我等着你杀。只是你在哪里动手?我榻上,我们云雨之时?”

祁聿没忍住闷笑几声,陆斜焉红了脸,就连喉结也覆上一层潮色,更显清质。

这模样实在......祁聿不住又盯着他狠看了几眼,晦目。

拨弄右手拇指玉扳指:“有事差人寻我,别等人报给我。惹你的先把他脑袋摘了,捧到你面前,你也要扇他巴掌。下次再折老子面子,我弄死你。”

看着数十人拥着祁聿离去。

陆斜羞愤着红脸,恶狠狠朝地面啐口。

“死阉人。”

骂完他倏然冷静下来,祁聿同他相处不是这样的,今日为何这样变态?

第17章 死劫开个价,祁某什么价能自赎?……

祁聿一脚踏出锦衣卫校场,禁军跟刑部侍郎正从门外往里撞。一队洋洋洒洒十数人,这阵仗一看就是拿人。

她神色不惊,掀眼,两手自觉伸出让人锁。

无奈懒腔:“还是他有本事,这般案子还能套我身上。啧,我棋差一招。”

陈诉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睥睨瞧着祁聿的非常自觉,无可言状。

祁聿一向是明事的。

“终是他比你多进几年,手上能用的自然比你多。我当你能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

“日后可还能在司礼监见着你?”

祁聿微侧。

陈诉依旧是身青黛葵花胸背团领衫,人劲拔沉稳。

她充满兴致问他:“你今日来为什么,为陆斜么?”

一把寒锁挂上祁聿细弱腕子,铮铮声刺耳。陈诉看着祁聿两条胳膊不堪重负直接坠下去。

可听着他所答非所问,便知祁聿眼下更忧心的是里头那位,而非自己。

陈诉不禁回头看眼校场,虽没看见祁聿心上的人,却完成了半点好奇。

他扭头回来:“你此刻下狱恐难活过今夜,还惦记着那位?他能帮你翻盘?”

按照祁聿行事周密,陈诉下意识好奇祁聿是否将自己某种颠覆后手交给了陆斜。可祁聿怎么会平白信任位来自己身边不过两月的人?不像他的为人。

挂上锁,刑部侍郎拨开人群走近,字字铁律那般无情,犹如机械搅动的声音说。

“兵部弩器零部件失弃一案,还请祁随堂往刑部走一走,里头有些细节还请说解一二、画个押。”

她扭动手腕,铁链搅响,撞击的寒声刺得人头皮寒凉。

“这是说解几句的待遇?画押,我需要画什么押。”

祁聿狞色不悦,漠然又搁下神色,单回陈诉话,像是他这边更为紧急。

“他只有陪床的作用,还能帮我翻盘?你也太高看他了,陆斜怕是连宫里有几条路都不明白。”

“陈督主陪我走两步?”

陈诉理把袍袖。

冷漠道:“你的后事该交给边呈月,与我无关,我回宫了。”

对祁聿这位同僚,日后见不见得着都一副不关心模样,利落转身离去。

祁聿看着他干脆背影咂舌,司礼监这帮人啊,要么面和心不和,要么面不和心和,无人有定数,打起交道壁垒太高、太累。

她冷扯唇角,耸肩,无碍自己眼下跟即将而来的境遇。

就扬起音量:“那陈督主回见,再见可要告诉我,今日你来是不是奉了老祖宗的令来猎选陆斜的,我就宝贝他。”

陈诉没回头,甚至连步子也没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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