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衾眼睫垂下,抿唇道:“那..那后天去吧,后天周六,等你休息的时候咱们去游乐园玩?”
林深弯唇一笑:“刚好,我明天晚上要去打工,周六正好我空班。”
“嗯嗯,”谢安衾抬手轻抚了一下林深的脸颊,“到时候我来接你。”
突然,手机响起铃/声,谢安衾拿出来一看,瞳孔骤然一缩。
她握紧手机,面露难色,“公司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林深甚是贴心,“嗯,行,你先走,这里离南艺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
“对了,钱够花吗?”谢安衾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一会儿再给你打点。”
林深没说什么,看向她的手机,“快点回去吧,你的手机响个不停,想来是公司那边很着急了。”
“好,那我先走了。”
“再见。”
林深看着谢安衾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快步离开,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人啊,总在心虚的时候会尽力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林深看着微信上谢安衾刚刚给她的转账,她照常点击了接收。
但怎么办呢?
犯了错就得受惩罚。
第17章
谢安衾走远才接听电话,语气隐隐还有些冲。
“干嘛?”
夏桉听这语气,愣了一下,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吃炮仗了?”
谢安衾捏了捏眉心,一股无名的烦躁在心中萦绕,“有什么事?”
“我这不是担心你,过来问问你情况吗?”夏桉问,“咋样了?和林深断了嘛?你们吵架了?”
她知道谢安衾今天主动联系了林深,夏桉也劝她快刀斩乱麻,尽快和林深断了,去追求岑雪。
谢安衾脸色不好看,她往商场外走,“还没来得及说。”
“没得及?”夏桉纳闷,“说句分手而已,用得着铺垫什么吗?你就直接跟她说不喜欢了,一句话的事,很简单啊,你以前找的那些替身不都是这么解决的吗?”
谢安衾神色凝重,“今天中午和她室友一起吃了午饭,没抽出空来说。”
“哦,也是,在她室友面前和她提分手,确实不太好,”夏桉想了想,“那你晚上再去南艺一趟?”
谢安衾走到马路对面,刚要打开车门,耳边传来洛水江上响亮的嬉笑声。
她走到石栏旁边,看着在水上玩耍的人群,眼神微暗,透着难言的挣扎。
夏桉没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喊道:“安衾?你还在吗?是信号不好吗?”
“我在。”
“哦,我是建议你尽快断掉,不要拖着,不然影响不好,”夏桉苦口婆心,“你若是觉得对不起林深,那你就给她点钱,她自身条件不好,而且还在上学,正是用钱的时候,给她点分手费也算是弥补了。”
谢安衾压着舌根,心脏似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无端的恐慌了起来。
“喂?人呢?咋不说话了?”夏桉又没听到谢安衾回复。
谢安衾深吸一口气:“再说吧,最近公司忙着搞方盒的七夕活动,太忙了。”
“就一句话的事,忙里也能抽出几分钟搞定,”夏桉叹了口气,“你要是真没时间,那我就帮你解决。”
“不用!”谢安衾忙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让我自己来。”
夏桉微顿,“那好吧。”
“对了,明天去星期八聚聚,你,我,岑雪还有蒲绿夏,其他人就不叫了,那帮人最近玩的太野了,怕吓到岑雪。”
谢安衾收回视线,转身上了车,“好,你来安排就行。”
“好,我到时候在带一瓶好酒过去。”
夏桉电话挂断,谢安衾在车里静坐许久,她看向后车座上的购物袋,闭了闭眼,疲惫的倒在座位上。
她拿出林深给的那块薄荷糖,入口却没了往日的清甜爽口,反而透着酸苦。
——
林深周五的课不满,只有上午两节课,她在学校吃完午饭就直接去了星期八。
关卿和她说最近得多唱几场,组柳的爸爸病情反复无常,这几天走不开,所以只能让林深顶上。
林深理解,表示可以配合。
卜俊擦着杯子,感慨颇深:“组柳也是个可怜人,他父亲尿毒症,他初中辍学开始打工供养他爸,尿毒症挺难治的,各种检查和药物都贵的离谱,组柳不仅要在咱们酒吧驻唱,白天还会去送外卖,开直播卖货,挺艰难的。”
林深没想到组柳的身世这么贫苦,“那这样吧,组柳的班我来唱,那些业绩挂在组柳身上吧。”
“啊?”卜俊惊讶不已,“你这是干什么?”
林深耸肩,“我现在对钱的需求没有组柳那么大,像你说的,组柳现在很困难,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