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周模拟经营(184)

“能纵着兄长频频对弈,不愧是四元。”

这话是声音放轻之后的嘀咕,但总归只隔了张棋盘的距离,范愚还是听得清楚的。

这个夸赞法子,像极了许久不曾谋面的范有宁,无论何事都能够同科考结果给联系到一起。

太久没听,范愚还有些不习惯,下意识就露出来个不太好意思的笑。

还是叶质安故作恼羞成怒的模样,将看着俊秀少年的笑容发呆的人给逐出了院子,只用了一句“小妹可要与我对弈一回”。

陪娘亲要□□心婚事,对弈又要被小妹围观,叶质安索性就决定带着友人出去逛逛京城。

没有傍水的巷子,倒是有热闹的胡同。

临街小贩的吆喝声音足够勾起来范愚的兴味,陌生的吃食就能让他驻足许久。

叶质安本来想的是带着人看看北方景貌,倒是没想到,除却范愚即将入学的太学之外,最为吸引他的居然会是驴打滚之类的小食。

嘴角都沾上了点粉末。

最偏爱的倒还是糖葫芦,瞧见小贩走过的时候,眼睛都能亮一亮。

最后是叼着串糖葫芦进的酒楼,笑得特别满足,倒也不担心在用了点心过后吃不下多少东西。

事实上,就像范愚长在水乡却晕船,叶质安更偏爱的反而是江南的菜肴。

随宋临的清淡口味,让他对着酒楼精心烹制的饭食,用的还没有范愚多些,筷著动作间总是带着点犹犹豫豫的感觉。

早早停下筷的同时,回京之后就没能吃个爽利的人,越发坚定了要给家中添个南方厨子的想法。

“阿愚过不了几日就要入学,可知晓多少太学的事儿?”

擦拭过嘴角之后,一直以来真的操着兄长的心的叶质安开口道。

虽是问句,倒没想让还在伸筷夹菜的人停下动作来回答,自顾自继续道:“太学采的三舍法,分作上舍、内舍与外舍。等入学过后,阿愚便是外舍生,还需经了考校才能升至前边两舍。学生分斋,斋容三十,同居同学。”

毕竟是得自书信当中的介绍,其实同样有些简略。

后边倒是补了一句“兄长已入上舍,上回信中还道是将任学谕,阿愚若是碰着什么难事,可……”

“可来寻我。”

话还没说完,边上就有个青年书生插话进来,声音爽朗。

“叶质堂,表字澄弘,正是质安口中的兄长。想来这就是允中了?”

书生掸了掸衣袍就在边上的空座上坐下,一手已经搭上了叶质安的肩膀,动作不算轻柔地拍了拍。

范愚匆匆咽下口中的饭食,一抬首,就瞧见了个和叶质安长得毫无相似之处的人正冲着自己笑。

要不是身上的书生打扮,和方才话中已经提到的身份,他还真没法把这两人联系到一起。

叶质安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近来见过不止一回的叶稚瑶也身量娇小,模样柔美。至于叶质堂,明明是两人的亲兄,模样却带着匪气。

浓眉大眼,坐下之后还要比之身旁的叶质安要高出半个头,随手一拍都能让人身体晃两晃。

“怎么几年没见,质安还是这般瘦弱。”

瘦弱,这还是范愚头一回听见叶质安被这样形容,紧接着这话就落到了他自己头上:“允中怎的也和质安差不多,快多用些。”

话说完,叶质堂才察觉到范愚的视线还在自己兄弟两人身上打转,不是第一次瞧见这样的视线,其中意思甚至不需要猜。

“质安与小妹模样肖母,我更似父亲一些。”书生憨笑着解释。

何止一些,相似之处都找不出来分毫,像得还挺彻底。

见范愚了然之后,叶质堂便打算开始介绍,还没开口便被叶质安的问题给打断了。

“兄长不是应当在太学念书才是,为何会来酒楼?”

往常总是出自于自己之口的兄长二字,被叶质安的清朗声音唤出,听上去有些不太一样。

范愚没去注意叶质堂的回答,反而在那比较两人唤同一个称呼的不同之处,结论却是自己总是习惯性略略拖长声音,听起来像极了在撒娇。

自己将自己弄得耳根有些泛红。

“旬假自然要来外边逛上一逛,接着闷在斋中读书也太无趣了些。”

叶质堂这人一向来有些矛盾,一心科举的同时,又嫌弃安安静静读书太无趣,最喜欢做的事儿便是捧着册书再拎壶酒,躺去榻上翻。

要不是没武功,他还想窜上房顶,侧卧在檐上,拢着霞光饮酒念书呢。

说话间,早就已经让侍者上了壶酒来,斟了一盏。

行事倒是和他的模样无比契合。

“上回写信时候刚升入上舍,还未定下,而今确实已是学谕,允中若是有什么事只管找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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