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按着他的唇瓣:“怎么那么嚣张。”
小猫也长獠牙了,还是背着他长的。
臧海清不甘示弱的骂着他:“你个趴地的龟儿子松手。”
看何晏霆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臧海清张口就咬了下去,一点力气都没留,疼得何晏霆蹙眉。
看见臧海清那幅讨厌他的样子,他心脏又有些酸涩,他不想再搞砸了。
他举着自己被咬的发红的胳膊伸在臧海清面前:“你看朕胳膊都有牙印了。”
他垂眸,声音也压低了:“清儿,你现在好坏,对朕一点都不好了。”
臧海清抱紧枕头,坐在床榻上,不再看他。
何晏霆也跟着上了床榻:“朕明日还要早朝呢,咱们休息吧?”
见臧海清没说话,何晏霆抽出臧海清怀里的小枕头:“别拿小枕头了。”
“整的跟离家出走一样。”
臧海清瞪他一眼,把小枕头又拽回来塞进怀里搂着。
何晏霆装作委屈的样子:“明早朕起不来,索性不早朝了,那些个言官巴不得朕晚起一回,他们早对朕不纳妃子不生皇嗣有微言了,这次要是知道朕是跟你睡在一起,还没起来,不知道朝廷上会怎么传呢。”
“传到朕大舅哥那里…”
臧海清一听到要传到臧暨笙那里就老实了:“不许说了。”
他瞪何晏霆一眼:“睡觉。”
得逞了的何晏霆终于勾起了唇角,他躺在臧海清的一侧,觉得心尖尖缺失的那块儿也补上了。
他的手搭在臧海清腰上,感受到臧海清的呼吸,觉得那种感觉很奇妙,就是以为死去五年的人又活过来,他脑子里就是那句千金散尽还复来。
不知道这句诗和他心境有什么关联,但他就是蓦地觉得安心。
臧海清拍开他的手:“睡觉就睡觉,手在干什么?”
何晏霆搂的紧紧的,不肯撒手:“清清,朕手冷,你给朕暖暖吧,明日朕都握不了朱笔,批不了奏折了。”
臧海清小声咒骂一句:“臭王八蛋。”
半夜臧海清睡不着,他起来的时候,把何晏霆的被子掀开一角,寒风穿堂,臧海清心想,冻不死你。
早起起来的何晏霆一睁眼就开始打喷嚏:“阿嚏。”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清儿,昨日朕着凉了。”
臧海清睁大眼睛:“哦?”
何晏霆委屈的说:“朕没盖好被子。”
“清儿夜晚起夜了吗?”
臧海清摇摇头:“没。”
何晏霆一看见臧海清这个装作无辜的样子就知道他说的肯定不是实话:“清儿撒谎。”
他随即又委屈起来:“你看见了,但是故意看朕没盖被子的对吗?”
臧海清死猪不怕开水烫:“是,怎么了?”
何晏霆垂眸:“不怎么。”
他小声的说:“清儿对我不好了。”
“朕去上朝了。”
看着何晏霆有些落寞的背影,臧海清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了。
他拖着腮:“那什么,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好像是我欺负了他一般。”
这几日榕膺总会来陪他,他看见榕膺消瘦到不行的模样,他问榕膺:“榕大哥,你这什么时候可以休息呢?”
榕膺给臧海清梳着头发:“照常理来说,每年腊月初十会有宫假,大珰会有十日左右的宫假。”
臧海清睁大眼睛:“十日?还不够路上奔波的呢。”
榕膺有些疑惑:“嗯?什么奔波?”
臧海清尴尬的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榕大哥近些时日,你都憔悴了,别太操劳。”
榕膺面色苍白:“我这老样子,改不掉了。”
臧海清撇撇嘴,不可置否:“哪有,榕大哥可俊俏了呢。”
榕膺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臧海清没敢让榕膺太累,就让他早点回去了。
“阿嚏。”
臧海清正自己摆弄着毛笔,他托着腮抬眼看着走来的何晏霆:“你可真是人未现,而声先启啊。”
何晏霆坐在他面前:“你在这做什么呢?”
臧海清捂着他的纸张:“要你管?”
何晏霆还是看见了几行字:“我的宝贝亲亲大将军,可否腊月初十在京相会。”
“嗯?”
何晏霆挑眉看着臧海清:“宝贝?亲亲?大将军?相会?”
“你不是和你哥…”
一个念头在心中成型…
“有一腿吧?”
臧海清气的拿墨泼何晏霆:“滚蛋。”
“说什么呢?”
何晏霆又看见了最后的一行字:“落款是榕膺?”
“你替榕膺给你大哥写的?”
臧海清点点头:“准确的来说,是我瞒着榕膺,以他的名义,给我大哥写的。”
何晏霆笑着说:“写个宝贝亲亲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