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关押的皆是高阶魔物,魔气不在他之下,魔尊却轻而易举将他们通通斩杀。
白帕仔细擦过墨剑,经历一夜,萧玄卿勉强压住心中的戾气。
状似漫不经心地询问:“路清淮的住处可安排好?”
抬手,樊自影接过沾染血渍的白帕,讨赏般道:“魔尊放心,属下已按照您的要求安排了个‘极好’的住处。”
“带本尊去。”
“啊!”樊自影惊讶地抬头,对上萧玄卿仍残留杀意的双眸,浑身惊出冷汗,低头。不解萧玄卿为何一反常态,去关注憎恨厌恶之人。
突然,他想明,是魔尊想要亲自折磨路清淮。
内心越发得兴奋,起身在前带路:“魔尊,随属下来。”
——
面前是破败的屋子,屋门处甚至有魔气限制。
嘭!
强大的魔气将限制冲撞开,萧玄卿大步迈入。
樊自影忙跟上,他还未看清屋内,便听到萧玄卿的声音嗜血,令人不寒而栗。
“这便是你寻到的住处?”
魔尊这是仍不满意,认为给路清淮住得太好。樊自影忙扑通跪在地上,恐惧地望着地面:“是属下失职,路清淮这般的轻/贱之人当是扔入鬼窟,受万鬼啃噬。噗!”
樊自影身受魔气,当下吐出一大摊血,疼到手指几乎无法动弹。
“谁允许你说他轻/贱?”
萧玄卿眼眸未抬,杀意翻涌,樊自影隔空被举,脖子处瞬间出现红痕。
被悬挂至空中,樊自影不得已望向前方,却发现萧玄卿紧紧拥着路清淮。眼神复杂,有厌恶,有痛恨,可更多的却是心疼。
生死攸关,樊自影猛然意识到魔尊对于路清淮的感情,相较于恨意,更多的竟是爱意。
他勉强挤出几字:“魔…尊,先治清淮仙尊的病……情。”
提及路清淮,魔气不再输出,樊自影掉落在地,看着萧玄卿急切的背影,大口大口地喘气。
萧玄卿直接来到寝宫内,怀中人已烫得不像话。路清淮勉强睁眼,看到是萧玄卿,脸上仍残留着魔物未干透的血渍。
他抬手,擦净,再次失去意识。
感受到脸上柔软的触感,萧玄卿恨恨道:“路清淮,你以为这样做,我和你之间便能一笔勾销吗?”
“守护羽城,还有那颗让我伤势愈合的药丸。路清淮,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又为何和我记忆中极不一样。所以,我不允许你死。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哪个才是真的你。”
他将路清淮放在床榻上,源源不断的墨色灵力输入对方体内。
同时,寝殿内燎炉生起,火焰舔砥铜壁,热意不断袭来。
但路清淮仍极冷,昨夜的寒晶已侵入他的心脉。
灵力犹如投入无底洞,却未见丝毫好转。萧玄卿一指魔气,破开心口,心头血被引出。他强忍着剧痛,手诀翻飞,心头血竟成为燃料,炽热灼烫护着路清淮的心脉。
原本惨白的脸逐渐恢复血色,路清淮的额间甚至有清汗。见此,萧玄卿内心的荒乱不安才落到实处。
“路清淮,你记得,欠我一条命。所以我要你在我身边停留永生永世,欺辱你,才能加以百倍的偿还。”
寝殿内的燎炉未撤,温度越发得高。昏迷中的路清淮下意识想要轻减身上的衣物。
衣领被扯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那枚吻痕仍是极为显眼。
萧玄卿的眼里有暗色涌动,醋意无法抑制:“路清淮,你的命是我的。那么,便不可招惹旁人。”
低头,尖牙伸出,在同一地方覆盖,欲掩盖先前的痕迹。
他吻得极狠,能感受到肌肤被狠狠吮/吸。
离开,锁骨处已是水津津的,甚至尖牙划破,有细小的血珠渗出。
萧玄卿却顿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吻痕,竟是一模一样,与先前的严丝合缝。
“这是……我的吻痕。”
——
待路清淮醒来,身旁便有小女孩惊喜的声音:“仙尊,你醒了。沉睡已有三日,腹中可饥饿?我给你取玉兰酥。”
环顾屋内,玉兰沉木屏风将寝殿遮挡。案几上安放着白玉燎炉,正氤氲着袅袅的青烟,也带来暖意。
舒适,可这不是他原有的房间。
“这是何处?”
楼灵铃歪头,自我介绍:“仙尊,这里是月清殿。我叫楼灵铃,仙尊可以叫我铃儿,也是被……”魔尊安排着来照顾你的。
她突然想起,萧玄卿走前叮嘱的话,忙停住话头。
可路清淮知晓若无萧玄卿的授意,自己不会出现在此处。
唇边不自觉浮现出极浅的笑意。
楼灵铃年纪小,看着路清淮的笑容失神,直言不讳:“仙尊,你笑得真好看,难怪魔尊要把你藏到这。换了我,也怕别人把你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