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朝歌。”雪松落说完,轻咳两声:“她身体情况很不好,你们将她带走。”
“那你呢?”朴南砚从头到脚看一眼雪松落,他身上也有不少伤:“你情况也不好。”
他也拿出一瓶药丸给雪松落:“先吃一粒。”
“多谢。”雪松落接过,边开边说:“我要去引开他们,不然还是会被发现。”
“可是…。”朴南砚揪起眉心看着雪松落。
“时间紧迫,我引开他们,你们带谢灵笼走。”雪松落咽下药丸,不容置喙地说道。
“我同你一起。”朴南砚一反常态。
“不必。”雪松落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你听我说。”朴南砚抓住雪松落,目光炯炯:“你本与谢灵笼两人一起,可将她给了我们就变成了一人,会引起他们的戒心,彼时肯定会有人来找她。”
“我跟你一起,伪装成谢灵笼的样子,能骗过他们,之后也好脱身。”
月金枝在旁也应着:“是啊,让朴南砚一起。”
“你如何伪装成她?”雪松落还是有些不赞许。
朴南砚立马拿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身形变得与谢灵笼相差无几,然后问道月金枝:“你有黑色的衣服吗?”
“当然!”月金枝二话不说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件衣服:“这是之前从灵笼那里收过来的,一直忘记拿出来,派上用场了。”
将衣服披在身上,朴南砚看向雪松落:“我这般便可以了,时间紧迫,走吧。”
“嗯。”雪松落回应着,再深深地看一眼谢灵笼后,与朴南砚一同引开了追兵。
月金枝抱着人,小心翼翼地往树林外走,倒也不是不想用阵法,只是这片树林貌似有人占领,她哥月金铭也不让她来过。
这次算是接到了雪松落的请求,破例过来的。
等出了树林,她找了一个算得上隐蔽的地方,取下铜钱币,快速结成千里传送阵,回了月宫的隐秘之道。
顺着道,将人安排在了一处常人不会进的房间。
放下后,检查起谢灵笼的身体,愁苦怒意纷纷涌上头,强压着情绪,她马不停蹄地给谢灵笼换下衣裳。
刚解开衣衫,上面的伤痕刺得月金枝眼红起来:“该死的卓朝歌,本小
姐要扒了你的皮!”
手却未停,瓶瓶罐罐接连出现在床边,她替她将伤药上好,衣裳也尽数换掉。
做好这些,她看着谢灵笼,握住她的手,将灵力一缕缕慢慢运进去,替她顺息,梳洗经脉。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月金枝抚过谢灵笼的脸,为她把耳发别起。
没有人能回答月金枝,月金枝便只能看着她。
浑浑噩噩不知天为何物,身处在哪儿,只觉得经脉不那么疼了,心口也是,身上也没再多出伤,没人强制她醒过来,周围好安静啊。
安静到,想看看是不是来到了异国。
微微裂开眼缝,身边传来一道欣喜的声音:“灵笼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金枝。”谢灵笼下意识地回道,缓慢眨动着眼,双眼空洞无神。
“究竟发生了什么?”月金枝握着她的手,急切地问道。
“发生了…。”谢灵笼脑海中放肆地尖笑声炸开,震的她脑袋很疼。
皱着眉,摇摇头,随后闭上眼:“我好累。”
好想休息,就这么睡过去也好,什么事都不知道了,什么事都不复存在。
“好,先好好休息,我不问你。”月金枝忙将被褥给她拉上来些,等她睡过去后,又给她喂了丹药,给她梳洗经脉。
一连好几天,谢灵笼醒的次数逐渐增多起来,只是还处于很迷茫的状态。
朴南砚悄悄跟着月金枝来到房间,替她诊脉,看了谢灵笼一眼说:“身体上的伤还好治,但她精神上似乎遭受了重创才这样。”
“不过放心,会好的。”
月金枝更心疼,也更恼怒:“这个卓朝歌对她使了刑具,折磨了她,若非如此,怎么可能!”
“不要生气,金枝。”朴南砚顺从地安抚她:“会好起来的,你放心。”
“你查到卓朝歌是谁了吗?”月金枝吐息而问。
朴南砚神色沮丧:“还在查,很多线索被刻意抹掉了。”
“我不需要知道她是谁,来自哪儿,我只要知道她现在人在哪儿,我要去杀了她!”月金枝眸中杀意凛然。
“好,我会尽快弄清楚的。”朴南砚答应着,从怀中又拿出一瓶药丸:“我新炼出来的丹药,更有效果,之后再炼制有利于精神恢复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