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岁晚词穷起来,眼眸倒映出颗颗圆滚晶莹的山楂果,而后慢慢捏住竹签,启唇咬了一口。
脆脆的,酸酸的。
也甜甜的。
少女弯下眉眼,眼尾流露出的喜悦,在主人都未曾察觉之下,一点一点把心头的苦涩消除殆尽。
碧月见主子展现笑颜,也不自觉勾起唇角。
因着乌古军投降,褚岁晚整顿好剩下事宜,就领着乌古派来的使臣,回京重新签附属藩国条例。
一路上,身穿银白盔甲的年轻将军,脑后的马尾飞扬,嘴角微微上挑,格外的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模样,深深印在百姓心中。
以至于后面文人画士,纷纷提诗作画,有人甚至搜刮褚岁晚的事迹将其写成书,书铺一经售卖,很快就库存见底。
而画铺也不甘示弱,高价聘请画家把晏清将军在战场的各种风姿都画出来,当然还有他们将军身穿绫罗红裙的风华倩影。
东家将这些画挂在画铺,标价低廉,一段时间内,家家户户都挂上褚岁晚的画像。
名门世家来求娶的人,差点多到把魏国公府的门槛踩烂。
导致褚岁晚有时候都歇在训练场,有家不敢回,谁知这正好方便某位爱吃醋的粘人精。
昏暗的房屋内,少女被大手掐着腰坐在案台,纤细的脖颈不断流淌下晶莹剔透的液体,舌头吮吸的声响荡漾在四处。
褚岁晚手指搭在青年的肩膀,本意是推开,奈何身体软趴趴的,动作就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眼眸黑润,睫羽湿漉,双颊艳丽。
一举一动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奚云祉眸色逐渐幽深,刚拉开一点的距离,又消失殆尽,将蜷缩在角落的濡红小舌又拖了出来,极其侵略的占有每一寸。
等到少女眸中又增加几分羞恼,他见好就收,重重吸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银丝拉长,又断裂在半空,最后缠绵的点缀在两人都分外嫣红的唇角。
褚岁晚深喘一口气,抬腿踢了他一脚。
“你叫我怎么出去?”
她现在这副样子出去,傻子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何况是那一群爱起哄的小兵崽,果然就不该惯着这个人。
每天都来,她都要被榨干了。
水都不知道补充了多少杯。
幸好,他今天只是亲亲。
勉强乖点。
然下一秒,褚岁晚被啪啪打脸。
只见,她刚刚踢过去的脚没能放下,而是鞋袜尽褪,青筋暴起的长指圈住她的脚腕,引导着,唤醒着。
“哼……晚晚。”妖精般的青年低喘一声,丝丝热气从开合的薄唇里散出,清冷的白梅香几乎要把褚岁晚熏熟。
她顾不上自己的脚,眼疾手快捂住对方的唇,红着脸道:“别、别叫我的名字!”
青年的声线无疑是好听的,清越扬扬,平日里听他讲话,都是一种享受。
现在嘶哑低沉,尾音像是带着勾子,划得褚岁晚浑身酥麻,惹得房间内另一股新发的甜香,愈发粘稠馥郁。
奚云祉轻笑一声,微撩眼皮,眸光水光潋滟的注视着褚岁晚,同时用空余的手,扌臿入她捂住自己唇的手指缝隙。
而后带着柔软的指尖,轻轻探入一片温热的肌理。
褚岁晚瞪大眼睛,当掌心碰到什么,她紧张地吞咽了口唾沫,就看见青年又咬住下唇喘叫一声。
“晚晚。”奚云祉额头抵了过来,像一只小狗,揉蹭着主人委屈巴巴地道:“把我带回家好不好?”
“小狗想跟主人回家。”
“给小狗套上狗链,好不好?”
“小狗很乖的,主人不要看其他狗。”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喃喃,宛如情人间的绵绵耳语,带着无尽的蛊惑。
这一个月来,褚岁晚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番话,但娘亲说,男人如果太容易得到,就不会轻易珍惜,爹爹也把对方送来的美曰其名为礼物,实则是聘礼的物品一次又一次送回去。
褚岁晚觉得也是,刚好她也有点坏心思。
想到这里,褚岁晚抽出自己的手,动作干净利索,脚也回到外面,不过她没有放下,而是朝奚云祉晃了晃。
奚云祉垂下头,发丝稍稍遮住他的神色,浑身都透露出破碎感,但他只是安静地帮少女穿上鞋袜。
“殿下真乖。”
褚岁晚拍拍他的发顶,又探身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这才跳下案桌,转身走去净房。
待会她还有一场操练,可不能这副样子出去。
自
从回京,褚岁晚其实没什么空闲时间,仁宣帝把跟她去北关打仗的兵全部拨到她名下,并以她的将军封号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