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只是需要时间,也需要一点刺激,让她真正看清自己想要什么。”
在大凉,南音就不是普通子女。她从小就被定国公府当作国公养,该学的东西,必是不会少。
但南音天生向往自由,不喜权势,只爱好蛊物,从在山里初见,褚岁晚就对她,有了一定的判断。
如今,褚岁晚想,南音只是迈不过心里的那一关。
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又不理,养大她的祖父又过世。现在突然来了个自称是她的母亲,换做是褚岁晚,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何况这个母亲还是一国之主。
两人再谈论了几番,女皇愈发欣赏这个年纪轻轻的大凉将,如果她的女儿有此人辅佐,必能少走几条弯路,可惜了啊。
褚岁晚不知女皇为何怅然,还以为对方还在担忧南音。
思忖片刻,她应下了女皇的请求,承诺这一支南疆国主赠予的兵马,只为未来新皇所用。
回到住处,天色渐暗。褚岁晚回房途中,青枫领了主子吩咐,告诉褚岁晚,奚云祉服下解药一事。
褚岁晚得知,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解药服下,记忆也该恢复了吧。
但褚岁晚想不到,恢复记忆的时刻,竟是如此活色生香。
次日晚上,仙鬼祭在揽月宫盛大举行。外头的集市街道,也欢歌笑语,举国同庆。
揽月宫是南疆专门用来举办重大宴会的地方,除去每年一次的仙鬼祭,就只有女皇诞辰才会使用。
此时揽月宫内,灯火通明,提灯的宫人穿梭在席间,清一色的红衫轻透,丝毫不怕夜间寒意,若隐若现的薄肌,妆点的艳丽五官,为还未开始祭舞,增加一抹别样的趣味。
奚云祉作为太女殿下的表亲,座位安排在主位之下,就在南音的旁边。
过盛的容貌加持,他吸引了不少贵客明目张胆的邀请。
若是往常,青年早该不悦犯恶,如今这一双滟滟的含情眸,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视线漫不经心掠过席间的每一处,又留意入口。
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他颇有些浮躁。修长的指骨凸起青筋,不耐的扯着衣领,露出半边精致的锁骨。
喉结往下沉,略微几咽。
上挑的眼眸微嗑,又睁开,如玉的脸颊浮露丝丝潮红,喟叹的欲色让一直悄悄打量他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怎么这么热。奚云祉不耐的扯了扯嘴角,侧过身子,遮住那些露骨的打量,他撑着下颚,眸色沉沉的问着南音:“还有多久结束?”
南音这时正看美色正欢,闻言不耐烦的道:“哎呀,现在才刚刚开始,祭舞都还没上。”旁边的沈顾抿着唇,伸手想挡住南音的视线,南音一把拉下他的手,头也没回。
“别捣乱,让我再欣赏一下。”
南疆吃得还真好啊,在大凉,哪轮到女子看男人搔首弄姿。
见那只黝黑的手还想阻止,南音直接把它抓在手心不放,“就让我看一会嘛,又没什么。”
沈顾:“不妥,有污殿下眼睛。”
南音反驳道:“才没有,他们多漂亮,我这叫养眼。”
“而且谁叫你不给我看。”她嘟囔道。听清的沈顾,面上浮现不正常的红色,只得让手放在少女柔软的掌心。
奚云祉被冷落,胸口愈发气闷,脑袋也被这源源不断燃烧的香料熏得头痛。
他示意青枫拿走香炉,深呼吸一口气,又问道南音:“褚符叙呢,怎么没看到他,他去哪里了。”
语气带着不自觉的急切。
南音这下终于从美色中抽回思绪,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表兄一眼,而后含糊的道:“二哥哥他有事,待会再来。”
这副模样,显然是心里有鬼。
奚云祉蹙了蹙眉,正想问个清楚,周围灯火突然一暗,轻盈的脚步声如风掠过众人的耳。
下一秒,中央的高台燃起耀眼的火焰。
五个身姿曼妙的女子伏底身,犹如五瓣艳丽的花瓣,徐徐绽放,迎接花蕊的现世。
充当花心的女子,穿着一身露腰的朱色舞服,鲜亮的红色,显得她肌肤愈发白皙细腻。
华丽的银饰链条装点周身,舞动时,随着纤细腰肢盈盈作响,敷面的黑纱遮住了她半张脸,却诱得人更想一探究竟。
萤白的玉足下,烧着火焰的红纱石,叮咚叮咚奏起一曲庄严的舞曲。
不多时,几个伴舞消失不见。
同时,处于中心的女子,舞步陡转,乐声激荡。
腰肢摆动,旋转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