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散发着恶臭的艳鬼,不顾场合的色气模样,让其余几人心下一阵恶寒。
奚云祉咽下想要呕吐的冲动,保持得体有礼的笑意朝对方弯腰拱手。
“徒儿先谢过师傅,不吝赐教。”
他注意到,这个男人一做这样的动作,那群跟雕塑一样的面具人,立马视线落在对方身上,喉结皆是滚动几下,像是在隐忍什么。
先前杀这些面具人时,他有在他们切开的脖颈发现红线,这也就是说明,他们都不是活人,而是被做成木偶的人。
可已经做出木偶了,怎么还会对那些事有反应。
奚云祉低头沉思之时,男子也在看着面前对他折腰的矜贵青年,慢慢的,诡异的满足蔓延周身。
他倒是真的想教他了。
不过,他现在可没空。
男子拖拽着艳丽的裙摆,搔首弄姿的向大门走去,“徒儿今天也累了,明天为师再来找你。”
大好晴天,兴致来了,可得好好享受。
待他走后,周围的面具人便上前把南音几人压着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人,诡异的来到奚云祉和褚岁晚面前,随即呆滞的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动了动唇。
“二位请随奴来。”
他吐露的声音很是古怪,好像喉咙被割断后随意重组,但又似重组不当,有种身体还存在另一个人在替他发声的感觉。
而且……
褚岁晚的视线掠过他的腹部,那里似乎放了什么东西。
面具人说话中,有一两字,像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褚岁晚微微蹙了蹙眉,但未说什么,朝面具人颔了颔首,便和奚云祉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奚云祉像是还没演够那般,夹着嗓音不停的说话。
“都督,你是不是在生气?”
褚岁晚微笑道:“我没生气。”
“不,你就是在生气,往常你都会牵着我的手走路的。”青年委屈巴巴的道。
戏过了吧。
褚岁晚停下脚步,侧头看了他一眼,暗含威胁。
青年像是看不到褚岁晚的暗示那般,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抬起漂亮修长的手,放到褚岁晚面前。
前面的面具人停下脚步,双眸直勾勾的看着两人。
褚岁晚眉心突了突,在两方的视线“威压”下,把手轻轻的放在青年的掌心。
几乎是一落下,宽厚的掌心立马收缩裹紧,把纤长白嫩的手指牢牢的藏在里面,不留一丝缝隙。
他的手明明很凉,但肌肤相贴的那刻,碰到的地方却像火烧那般,热了起来。
连着心里也泛起了一阵酥麻的异样。
褚岁晚垂下眸,掩下眸间氤氲的雾气。
而主动提议的某人,温热在手,软软糯糯的,他甚至不敢加力一分,只是小心翼翼地拢着。
即使触碰着她的肌肤,正如同渴望春雨的幼苗,在叫嚣着想要触碰更多。
但他依旧隐忍不动分毫,僵硬着身体、警戒的提紧心神,像是呵护珍宝一般,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宝藏。
带着温意的风,将二人衣摆吹叠在一起,一红一白,明明天差地别,各不相让,却又莫名的相配。
发丝飘扬交融,连周围诡异森冷的建筑,都弥漫上一层旎旖,若是眼尖,还能瞧见那两双掩藏在发间的耳朵。
正悄然的蔓延上薄红。
过了一会,面具人领着两人来到一间房屋,随后他便像是大户人家精心训练过的奴仆,朝着他们弯腰行礼告退。
“二位好生歇息,奴就不打扰了。”
褚岁晚亦是颔首回礼。面具人眼球微动,对着少年开口道:“若是公子有需要,可在门口喊一声奴的名字,奴不久便到。”
“奴叫木一。”
“好,多谢小兄弟。”褚岁晚含笑道。
等他的衣角消失不见,房门打开又关上,褚岁晚立马把手从对方掌里抽出,来到一旁的茶桌坐下,倒了杯茶想润一下喉咙的干痒。
不料,茶杯刚抬到嘴边,就被人拿下。
“殿下。”她淡淡提醒道。
奚云祉没应,把茶喝了一口,细细感受了一番,这才拿起另一个空杯,给褚岁晚重新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道:“茶没毒,可以喝。”
闻言,褚岁晚更沉默了,静静的打量了青年片刻,才说起心里的困惑。
“殿下,还能尝出毒?”
奚云祉摩挲着杯壁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眸悠悠地看着她,“尝得多,也就熟能生巧了。”
语调很慵
懒,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