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把他们单独关押。
不过,也不排除只绑了他们两个。
但奚云祉又主动喝下带有迷药的茶水,他身边的暗卫又没有现身,想必应是想看看
对方在搞什么名堂。
就是……太折磨了。
褚岁晚又睁开眼睛,视线掠过自己正在被啃咬的红唇,来到上方褐色的船板。
真的。
接下来,不知过了几天,仓库的木门拉开,久违的光亮洒在里面交叠的身体,少年纤浓的睫毛微颤,紧接着她感觉身体一轻,压在胸腔的重物移开。
可没等她悄悄松口气,又被人扛着上了背。
褚岁晚:……
摇摇晃晃了一段路后,她的背部砸落在一块木板上。
于此同时,旁边扔下一个混着白梅香的身体,刚见不久的光亮慢慢从眼皮褪却。
片刻后,黑暗中睁开一双黑亮的眼眸。
褚岁晚先是把奚云祉歪倒的身体扶正,而后从箱面的缝隙看出去。
缝隙虽小,也可看到一些轮廓。
如果没猜错,这里便是双木城。就是不知这个装着他们的木箱会被运送到哪里。
褚岁晚眸光微微闪烁,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耳中除了熙攘的人声,后方和前面好像都有细弱的,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
莫非这是一列车队?
但这么多木箱,周围的百姓就不会好奇起疑是何物吗?
少年身体往后倾,手指搭在屈起的膝盖商,慢慢敲打着思索的节奏。
要么就是那些人事先有借口,百姓习以为常。
要么就是知晓,却视而不见。
前者还好办,后者就——
她正思忖着,突然。
车轮不知压到什么,木箱晃动了一下。身体刚扶稳,大腿就搭上了一个脑袋。
本来靠在箱面的奚云祉,现在安静的睡在她怀中。
四面从木箱洒进的阳光,如雾般给他的五官渡上一层金光,绝艳又出尘,好看得令人移不开眼。
褚岁晚的目光缓慢落下。
从眉毛,到眼睛。
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
形状姣好,绯色薄透。
在她看过的医书中,一篇讲解人体的章节里,曾有小字注解。
称此为吻唇。
顾名思义,因为这种唇形,最适合来表达男女情意。
褚岁晚的眼神落在上面。
目光久久无法移开。
脑海自发勾勒起那舔舐咬合的脸热画面。
不透一丝光亮的仓库,雪润白袍混着朱红的衣摆,发丝缠绕不分你我,清冷的梅香从对方的衣襟源源不断传出。
好闻得让她忘了处地,颤抖起身子。
她吻着梅花瓣。
吃了不止一口的梅花糕。
想到这,褚岁晚眨了眨眼,摸了摸滚烫的脸颊。
莫非,她……
喜欢这个人?
她有话向来不喜欢藏着。
对于喜欢一个人,亦是。虽不知这种情感从何而起,但凡事并不一定都要答案。
喜欢,也许有时候不需要什么理由。
不过,或许她对他的好感,只是出于他是盟友,是好友。
毕竟她从未交过知心的朋友,这是第一次,和除家人以外的人,相处这么久。
但不管是哪种好感,这些都得移后。
脸颊升起薄红的少年,那一双乌润的眸子,自始自终都保持着清醒的神色。
家国面前,儿女情长可以有,但不能沉溺。
况且——
褚岁晚眸中染起坚定的亮光。
她的志向还未追完。
这可永远都得排在前头。
人群的喧嚣不知何时已然远离,车轮驶向的速度慢了下来。
在箱盖掀起的那一瞬,褚岁晚闭上了眼睛。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在搞什么。
第62章 这些她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四周空荡,阗寂得诡异。
褚岁晚把袖口别的小刀抖了出来,过了片刻,绑在腕上的麻绳散落的同时,她垂吊在空中的身体回到地面,过程中动作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随后,黑眸凝着冷静的神色,她开始细细打量着周围的场景。
纯白的墙面上,凿出的孔壁放着各种刻得,惟妙惟肖的木偶,都大张着嘴巴,但神情皆是各异,或大笑,或大哭,或大惊……
一双双眼睛含着过分的喜怒哀乐,诡异的朝褚岁晚看来。虽然心中知道这是假的,但她背脊还是忍不住发寒。
特别是悬梁下还吊着一具又一具,双目紧闭,不知是生是死的人。
她和奚云祉就被放在这些人的中央,似乎是想区分些什么,他们绑的麻绳也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