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接一阵十分嚣张,仿佛不知道地下室里还有一个人似的。
乔天赐很好奇,哪只动物这么大胆,溜进来肆无忌惮的搞不坏。
拿着笔记本走到声音的地方,随即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五只松鼠齐齐扑在比他还高的袋子上,爪子不停的在透明的袋子上挥洒,稻谷伴随着他们的动作,通过袋子的缝隙洒在地上。
稻谷混着被抓裂的塑料条落满周围的地面。
乔天赐看着一地的谷子,不知如何落脚。
松鼠们听到脚步声纷纷停下奋斗的爪子,歪头看了小孩一眼。
乔天赐本以为它们认识到了错误,该乖乖下来了。却发现它们看一眼就只是单纯的看一眼,看完后又举起爪子朝袋子抓去。
透明的真空袋在松鼠们的爪子下出现无数条裂开的口子,或大或小,或深或浅。在松鼠们的奋斗中,袋子就好似摇摇欲坠的大楼,仿佛下一刻就会轰然崩塌。
乔天赐:……
顾不上满地的谷子,放下笔记本,一脚踩下进去,快步来到袋子前,双手紧抓着松鼠们一个接一个扯开。
被捉下来的松鼠还有一些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中一只松鼠立着身子,抬头望了望小两脚兽,凭借肢体动作大概猜到,是不想让他们再去袋子上的意思。
虽然没办法把那一大袋的食物带走,但松鼠看着地上的这些,顿时心满意足。
随即伸出爪子,开始往嘴里塞东西。
一鼠行动,其他纷纷效仿。
吃完还不算,松鼠们还试图把谷子拿走。
一时间,散成一地的谷子落得更远,范围扩大近一倍,其中有不少谷子就落在鹦鹉凯特的面前。
这一下,角落的环境看着更加糟糕。
乔天赐看着依旧在往外撒的谷子,皱起了眉。
屁颠颠的跑到上面,在厨房的粮柜里翻出一个尿素袋,又拿起扫帚和簸箕回到了地下室。
下地道时,他还担心松鼠们又扒着真空塑料袋。
好在松鼠们都很乖巧,知道两脚兽不让他们做的时候就不再动爪子。
乔天赐放下扫帚和簸箕,用尿素袋的头对准真空袋的一端努力往下扯,完全罩住真空袋里的粮食,拉到最底下后,他将袋子推倒,翻了一个面。
这样粮食换袋子就已经转换成功。
换好粮食袋,便开始打扫地面。
哪怕有五只松鼠的障碍物,扫地仍然是很轻松的事,直到他扫到最后一片地的时候,愣住了。
铁架最下面一排,清一色的黑色铁罐头之中,立着一个黄中带白,碧绿色翅膀的鹦鹉。
看着试图蒙混过关的鹦鹉,乔天赐无奈的笑了,把手里的扫帚和簸戟放在一旁,蹲下来用手指戳了戳鹦鹉。
藏着睡着的的鹦鹉,一下子惊醒,想到自己还在躲着两脚兽,小心翼翼探出鸟头。
一张巨大的脸出现在鸟眼前。
凯特:……(大惊)
骤然间,羽毛全部炸起来,左右张望,试图找出一个躲藏的地点。
乔天赐颇为好笑的看着它:“别藏了,都看见了。”
小两脚兽的手离凯特越来越近,它的目光流露绝望。
“杀鸟了,杀鸟了!”
凯特的的嗓音都破了音,尖利得刺耳。
乔天赐:……
就很不理解,他还没碰到鹦鹉。
乔天赐把它从铁架上抓下来放在头顶,虽然不理解鹦鹉为什么会喜欢他的头顶,但他还是尊重它的选择。
凯特站在头上伸了伸脚丫,一脸不可置信的眼色。低头瞅着小两脚兽的脑袋。
不敢相信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乔天赐把鹦鹉放到头顶后,又拿着扫帚扫地面最后一点谷子。
做完后又把鹦鹉弄倒的罐头排列整齐。
乔天赐端着簸箕里的谷子,准备爬上地面,后面跟着闻着食物走的松鼠们。
……
天空已是一片乌黑,不见一颗星星的踪影,连月亮都已隐藏起来。
乔爷爷又一次摸黑回到了院子,这次出门同样也没有收获,没有打听到乔宇生的一点线索。
他现在开始思考起来是不是去的地方不对,可是如今就只剩下北郊没有去了。但北郊还在修建中,甚至里面的东西都被村里人拉得差不多了。
如果乔宇生在北郊,村里的人不可能没有看见。
乔爷爷眉头皱得很深,哪怕下了三轮回到屋内他的眉头也没舒展。
习惯性的回卧室倒水洗手。
乔爷爷看着满地狼藉的屋子愣住了。
就在他愣神的间隙,乔天赐端着半簸箕谷子爬了上来。
乔爷爷扯了扯脸皮,算是知道谁是罪魁祸首。捡起地上倒扣着的洗脸盆,擦掉盆沿的灰尘,倒了些温水洗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