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手机坐起来靠在沙发上，画面里只有她的脸，白皙粉嫩素颜也很漂亮的一张脸，顾霁远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明天去哪儿呢？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闻溪感觉自己和刚高中毕业的小孩玩不到一起去，加上顾霁远是那种酒吧都没去过的乖小孩儿，她平时玩的地方他估计都不感兴趣。
“我都可以，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真的？那我可、”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厨房传来的声音打断。
“溪溪，水果我给你切好了。”
“好，顺便帮我带个冰淇淋过来。”
把冰淇淋交到她手上兰姨还是忍不住叮嘱：“溪溪，冰淇淋别吃太多，小心着凉。”
“好。”她嘴上应着，还是挖了一勺塞进嘴里。
“溪溪。”
听到有人叫她她下意识应声：“嗯？”应完了才发现是顾霁远在叫她。
“乱叫什么，叫姐姐。”
顾霁远难得没有听话，他看着屏幕里的她，认真地又叫了一声：“溪溪。”
他才不要叫姐姐，她是他的女朋友。
“叫姐姐！”也不知道是谁那天晚上喝醉酒，姐姐、姐姐个没完。
“溪溪。”
无论闻溪怎么说他就是坚持不肯叫她姐姐，两个人就像小学生斗嘴一样你一句我一句，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诶，我有朋友给我打电话，先挂了待会儿再给你打。”
“好。”
闻溪看着手机弹出来的于孟苒的电话，和顾霁远打声招呼后就挂断视频接了她的电话。
她似乎是在会所之类的地方，说话的背景音很嘈杂：“喂，溪溪，你在哪儿呢，出来玩啊。”
“你在哪儿鬼混呢，声音怎么那么吵？”
于孟苒直接切了视频通话，暧昧的灯光下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正在跳着脱衣舞，他已经脱到只剩一条西裤，正在挨个让沙发上的女人摸他的胸肌。
“我把位置发给你，你快点过来。”
“我不、”
不等她话说完视频已经被挂断，她纠结了一下还是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换衣服，晚上睡不着不如出去玩一会儿，反正明天顾霁远中午才来接她呢。
“兰姨我不吃了你帮我收一下，我出去玩一会儿你直接睡吧。”
闻溪去换了一身短袖长裤的分体睡衣，也没化妆只是戴了个眼镜，自己开车去了梦都。
她到的时候包间里气氛正嗨，一个男模正搂着一个女人吻得激烈，于孟苒看到门口的她赶紧招呼她：“溪溪快过来。”
“这是在干嘛呢？”
于孟苒脚尖碰了碰她身边男模的裤脚，他立刻会意开始倒酒。
“表演才艺，接吻的时候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
“这都可以？！”闻溪来了兴致，看人接吻没意思，但是用舌头打结她有兴趣。
前面的人似乎是亲完了，两人分开后那男人伸出舌头给大家展示他舌头上打着结的樱桃梗。
“哇哦！”
“好厉害！”
男模在弧形沙发前展示了一圈，结束之后衣服的口袋里已经塞满了红色的纸币。
“不点一个？”
闻溪在角落站着的一群捧着酒的男模脸上一一扫过：“姿色平平，没有点的欲望。”
不是她说，但凡要是有顾霁远五分好看，她高低都得给他们冲点业绩。
“这批质量已经可以了，你看那个五号和十一号，不是都挺帅的。”
“算了吧，差远了。”
于孟苒耳朵尖一下子就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词：“差远了？和谁比差远了？”
“啊！是上次那个帅弟弟是不是！”她一下子男模也不看了，酒也不喝了，一门心思要听八卦，“快点和我说说，是不是有什么后续。”
“帅弟弟今天刚转正成为我的男朋友。”
“靠靠靠，还得是你啊闻小溪，一天就拿下了？”
于孟苒回忆起她给自己看的照片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比她们去活动上看的那些男明星还要好看。
闻溪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表示轻而易举。
“牛，什么时候带来见见，你说真人比照片还好看，我太好奇了。”
“今天刚拍了一点照片给你饱饱眼福吧。”
她们凑在一起看今天闻溪和顾霁远约会的时候拍的照片，而照片的主人正在手机前苦苦等候把他忘到脑后的女朋友给他打电话。
顾霁远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第八百次翻了个身，距离闻溪和他挂视频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她还没有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