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兰承认,自己稍作改动了一些,然不过是将初遇时两人的位置互换了一下,后面倒没再瞎编了。
至于其中细节和争端,昭兰没有多说,这些糟心事,还是让它们烂着吧。
昭兰这一番添油加醋的话很是有成效,小姑子听得快要被迷晕了头,捧着小脸感叹道:“嫂嫂与二兄真是天定良缘,不知身份便因缘际会走到了一起,是老天爷注定要走到一起的,真让人惊叹呐!”
不过魏湘有点难以相信,二兄那个性子,竟也能没脸没皮地去纠缠嫂嫂吗?
但想到如今二兄如今在嫂嫂面前的模样,魏湘又觉得合理了。
没错,二兄就是那样的人。
小姑子的一番话让昭兰听得愉悦,回望当初,昭兰也觉得两人之间是有那么些缘分的。
若是没缘分,两人如何会那样巧地正好那一日都游了曲江,又那么巧地擦肩而过,更巧的是她正好在栏边远望,看见了底下乘着小舟的魏泫。
更神奇的是,这个自己一眼万年的儿郎正是父皇强逼着她嫁的完美女婿。
一桩桩一件件的,昭兰都觉得这是老天爷故意的了。
她是不是也该将此事写成话本子,用来纪念这段缘分呢?
思绪越跑越远,昭兰生出了个有趣的念头,越想越觉得可行。
……
暑气随着时间慢慢褪去,那股子让人心焦的燥热也消失不见,从早到晚都是秋日的清凉舒爽。
清爽的秋日午后,昭兰最喜欢躺在秋千椅上,盖着一条绒毯,在树下小憩。
眼看着中秋节快到了,出征的父子两却还是没有回来,回来的只是接连不断的捷报。
捷报也是好的,至少证明他们都是安全、稳占上风的。
就是不知道中秋节前能不能打完这场仗,毕竟这是昭兰在朔州的第一个中秋节,她不想冷冷清清的只有她和小姑子。
还有一个被昭兰挂在心头不好念叨的事,那便是肚子的动静。
就如同那夜圆房的话,昭兰是想着给魏家留个后的,但将近两月过去了,她的肚子安静地不得了。
一旬前,有几日昭兰胃口出奇的好,每顿餐饭不仅能比平日多吃许多,每日还要固定吃夜宵,份量也不小。
昭兰吃着吃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一脸紧张地去叫了医官。
以前她也曾听过母后和几位娘娘拉家常,说女子有了身孕会饭量变大,因为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要吃两个人的饭。
心中情绪复杂地等了片刻,结果医官号脉说是没有,还笑着说昭兰可能是贴秋膘了,所以才近来胃口才大增。
这话听进去,昭兰脸一阵红一阵黑的。
事后,昭兰独自纳闷,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
她红着脸将那夜的情形又回忆了一遍,觉得那厮除了第一次,也算得上勇猛了,竟然没能成?
将近两月了,没有就是没有,结果很清晰地摆在她面前了。
难道是他不中用?
可感受起来也不像啊?
难道是自己的问题?
这绝无可能!
就这样,在这样不时的纠结中,昭兰终于等到了前线传来的大捷,还有一封厚地像本小册子的书信。
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肉麻的话,昭兰只草草看了几句就脸红地跳了过去,将五日后大军要抵达朔州的字句获取。
昭兰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姑子,两人开心了好半晌,又去了街上扫荡了一天。
五日后是八月十三,刚好卡在中秋前,让昭兰很是满意。
就在姑嫂两人一边享受生活一边等待父子两回来的几天里,昭兰突然又馋起了互市的烤饼子,夜里馋得半夜起来吃了一大碗馄饨。
那日正是八月十一,距离父子两人归来还有两日。
昭兰本是想带着小姑子一起去的,然小姑子在今日来了身为女孩子家的初潮。
魏家主母离世得早,还未来得及教导女儿便离世了,家中父兄又都是儿郎,很少去跟魏湘说这些私密的,以至于魏湘发现自己流血了,以为是自己得了什么病,哭唧唧地去找昭兰。
昭兰笑着将人安抚住了,告诉小姑子这是女儿家都会有的,给她备了许多月事垫,还吩咐厨房熬了红糖姜茶。
来了月事,小丫头身子便不大舒坦了,自然不能同昭兰一道去互市了。
月事会带起身上发冷发虚,加上天气也转冷了,昭兰让小姑子喝完红糖茶去床上躺着,看着小丫头由于不能和她一起去互市有些失落的神色,柔声安慰道:“阿湘就安心歇着吧,我回来给你带互市上的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