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头蹭着她的脖子:“你以后会很忙,我也会很忙,马上又要出差。”仰头看她,撒着娇:“所以只要有时间我们就黏在一起,好不好?”
“好,可是…”亦柔捧起我的脸:“我们先来看看你的房间吧。”
“我的房间?我们不住在一起吗?”我有些困惑。
她有些为难,似是不知道怎么向我解释。
“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其实不太会处理亲密关系,在我的认知里,不论多亲近的人,都要给彼此一定独立的空间,我能接受你有连我也不能分享的地方,同样,我希望你也是。”
“那你有提前问过我的意思吗?”鼻子又不争气地发酸。
她怔住,显然是没有想过。
我更气了。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多为我考虑下,我就是那种谈了恋爱就要跟对方黏在一起的人,我不喜欢明明有爱人了半夜醒来还是空落落的。”
我擦掉不受控制掉落的眼泪:“我们谈恋爱也有两年多了,有两年的时间都是分开的状态,现在又都处于事业上升期,以后可以预见又是聚少离多,我就想多呆一会又怎么了。”
“不是小园,我不是说不想要黏在一起…”
“我想自己呆一会儿。”没等她说完,我去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我躲在房间里哭累了,又睡了会儿,直到日落西山,亦柔都没有来安慰我。
她就没这个房间的钥匙吗,不能主动点进来吗 。
正生着闷气,房间的窗子被打开,亦柔从窗外跳了进来。
我的房间连着阳台,亏她能想出这招,估计是真的找不到钥匙。
她端来碗玉米排骨汤给我赔罪:“炖了三个多小时,很好喝的你尝尝。”
见我不理她,继续哄道:“我刚才有来敲门,你应该是睡了,没搭理我。”
我顶着肿胀的双眼起身:“那你现在知道我生气的点是什么吗?”
“我不应该不跟你商量,对不起,我老毛病又犯了,习惯把什么都做好再说。”
鉴于亦柔认错态度诚恳,我已经原谅她,面上却还端着,希望她能再软一点。
我辛苦地绷着张脸,问道:“是有解决方法了吗?”
“还是得分两间房。”见我瞪眼,她马上补充:“你东西实在太多,至于在哪儿睡,只是在你这还是去我那的问题,我觉得都不是问题。”
我准备趁火打劫,伸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去扣她衬衫上的纽扣。
“那今晚呢,姐姐要留在我房里吗。”
她憋着笑:“先喝汤。”
“不要,我要先吃肉。”说完便饿虎扑食般将她扑倒。
刚到的“床上用品”还没来得及试试效果呢。
*
带着怨气和爱意酣战过几轮,我彻底动弹不得。
胳膊酸得抬不起来,只能任由亦柔抱着我洗澡。
收拾完毕准备入睡,她往我手里塞了张银行卡。
“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这些年的情账一笔勾销吗。”我缠上她的身子,懒洋洋打趣她。
她刮了下我的鼻尖儿:“想什么呢,这张卡以后会用做我们的家庭支出,我会定期往里面存钱。”
“好呀,那我也存,我存我月薪的30%吧。”
“都好,看你,不存也可以,我的钱是够的。”
我想了想,对她认真道:“你肯定比我存的多,可是你现在处于创业初期,要不先让我来养家吧,等你以后拍电影赚了钱再一并补回来,更何况我以后都不用交房租,经济压力没那么大。”
她搂住我,笑道:“我现在只是创业,不是破产,你要相信我对风险的把控能力。实在不行,还有这套房子可以卖。把北京的房子卖了,到哪都能再买一套。”
“也是。”我开始畅想:“如果离开北京去哪好呢,江浙风景美,川渝美食多,感觉都比北京好。”
仰头去吻她:“不管去哪儿,我们在的地方就是家。”
她笑着重新把卡塞回我手里:“那以后家庭的财政大权就交由你负责了,优秀的内娱金牌经纪人向老师。”
这一连串的称号叫得我起鸡皮疙瘩:“不行,交给我我可是会贪污的,肯定都买我自己喜欢的。”
“还是交给你吧,我的金牌制片人,更何况亦总将来可是要管理一家上市公司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呀。”我继续忽悠。
“买买买,都买你喜欢的,让老婆开心也是保证家庭内部平稳运行的重要守则。”
近墨者黑,亦柔真的是越来越油嘴滑舌。
“那这样吧,每人管理三个月,年底评优,谁做的好就可以决定去哪年度游。”我提议。
亦柔实在没绷住,掰着我的脸问道:“你怎么净学我的坏毛病,工作之余也要给自己制定KPI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