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小朋友,不得不说,她喝醉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好像也没那么气,我倒想看看能给我做出什么来。
打开冰箱,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有鸡蛋、茄子、土豆、西红柿…只不过都是玩偶。
怎么会有人把玩偶放冰箱啊,这个人还是亦柔。
她拿着托盘,在冰箱里认真挑菜,思索许久转头问我:“西红柿炒蛋可以吗,我只会做这个。”神情间还透露着不好意思。
啊,可爱死了。
趁着她还醉着,我大着胆摸摸她的头:“你做的我都爱吃。”
受到鼓舞,她蹦哒着从从橱柜深处拿出各种锅碗瓢盆,当然都是玩具的。从洗菜、切菜到炒菜流程都没省略,真是一点都不敷衍。
倒油,“兹拉-”,翻炒。
动作一气呵成,她嘴里念念有词地解说,还顺便给自己配音效。
“可以把鸡蛋递给我吗?谢谢。”
“可以把西红柿递给我吗?谢谢。”
“你好厉害,几岁了啊?”我逗她。
她认真思考,然后坚定道:“九岁。”
她九岁的时候我三岁,她之前提到过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比我记得的还要早。后来我追问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只说那年对于她来说有很多不好的记忆,记不太清。
看现在的反应,那年应该确实发生了很多对她来说重要的事情。
环顾堆满屋的毛绒玩偶,都是些给婴幼儿的安抚玩具,似乎在弥补着亦柔童年缺失的某些东西。
这样想着,我已经脑补出亦柔悲惨的童年,并暗自下决定,暂停跟她怄气。
“可以把青椒递给我吗?谢谢。”
我正神游,递完意识到不对劲,疑惑道:“西红柿炒蛋里为什么要放青椒啊?”
亦柔紧急撤回一个青椒,抬眼看我,认真道:“不要青椒,你不吃青椒的。”
我确实不吃青椒,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小时候挑食,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尤其不爱吃各种蔬菜。
成年之后,好像很多之前不能入口的,都渐渐能接受。只是我不吃青椒的习惯只有家人和亲近的朋友知道。
亦柔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对面的人端着“菜”求表扬。
转头间,修长白皙的脖颈显露出一抹醒目的红,那红顺着锁骨蜿蜒至后背,藏在镂空蕾丝里若隐若现。
我居然忘了她喝酒会过敏这茬。
好不容哄着她躺下,也找到家中治过敏的药膏。怎么上药成了难题。
亦柔过敏的部分在后背,要上药就得脱掉衣服,她穿的又是旗袍,脱就得全脱…脑海里的画面还未成形,我使劲晃了晃脑袋,不能再想下去,太猥琐。
“我现在要给你上药,要脱掉衣服,可以吗?”我小心翼翼征求意见。
亦柔乖巧点头。
我欲哭无泪,她现在醉着,好像说什么都会同意。
正犹豫着,她起身倚在床头,直愣愣地看着我,开始缓慢地,一粒粒地解起纽扣。
珍珠纽扣蜿蜒出一条旖旎的路,从玉带横梗的锁骨,到曲线流畅的腰肢。待蕾丝旗袍褪尽,里面仅着一条素色真丝吊带。
房间里暖气开的足,身上的红丝绒旗袍闷得我又潮又痒。我靠着最后的理智将亦柔翻过身去,才没窥见春光毕露。
真丝吊带褪到腰间,揭开最后遮挡,冷白皮的背在暖色调的光线下显露出玉石般的光泽,点点猩红的瑕疵却让美玉蒙尘,像雪地里埋藏着被碾过的红梅花,美得叫人心疼。
指尖攀上蝴蝶骨,推着药膏覆盖那些斑驳。我与她连接,能感受到她的颤抖,试探着问:“弄疼了吗?”
她摇摇头,闷在枕头里的声音有些含糊,再次确认才听清楚。她说:“我想看着你的脸。”
心狂跳不止,脑子乱作一团。
我抽了个枕头垫在身下,做出同样的姿势歪头看她。深褐色的眼眸欲语还休,眼神那般深情,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一个离谱又合理的想法从我脑海蹦出。
或许亦柔年少时有个情根深种的青梅,由于种种原因她们没能在一起。
而我恰好与她的白月光相似,所以她才会对我忽远又忽近,那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
只是眨眼瞬间,眼泪不受控制滑落。我盯着她闷声问道:“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
“如果没有女人,再荤的饭局也都是‘素局’”出自某杂志发表的文章《一桌没有姑娘的饭局,还能叫吃饭吗》。
写这章的时候正好赶上某奶茶品牌和某图书品牌“不小心”犯错,作为曾经的传媒从业者有点小感悟,2024年了,环境在变好,类似事情还在上演,那就说明还需要更“敏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