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见他不回自己的话,只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院子,也就没有再出声打扰他,百无聊赖的四处观望。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大门再次开启,里面走出一群人,为首之人是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微胖老人,身后还跟着一群花枝招展的貌美女人哥儿。
王员外看着门外站着的两个人,愣了愣,还是抱拳拱手道:“不知哪位是高人啊?”
魏君焕看着这个老爷子,心里还是有些佩服的,毕竟人家没有以貌取人。
魏君焕上前一步,拱手道:“正是在下。”
“快请进,”华服老人热情的让开道路,后面的人也跟着退散开来。
魏君焕没有客气,拉着李轩的手大踏步走进王府。
李轩第一次进这么大的宅院很是拘束,但是看到魏君焕的淡定,心也就渐渐的安定下来。
走在王员外后面的莺莺燕燕们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禁窃窃私语:“这个人,看着好年轻啊,他行不行啊?”
“是啊,看着就很不靠谱啊,”说完又压低声量继续道:“老爷也是病急乱投医啊,我看着就很不靠谱。”
“不会啊,我看就挺不错的,你看那身材多好……”
“小点声,你也不怕老爷听见,给你吃瓜落。”
“嘻嘻,就是说说嘛!又没干什么……”
李轩在前面听着后面的对话,差点笑出声音来,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可是前面还是听的到的,好吗?
“咳,”王员外的一声咳,吓得所有人霎时噤声,都不敢再说话了。
王夫人脸色难看的冷哼一声,王员外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魏君焕走在王府中,看着头顶淡淡的黑雾,默然不语,直到路过院中的假山,停住了脚步,目光停在假山上的时候,一动不动。看到他这样,不止王员外,连王夫人的脸色也瞬间变了。
二人相视一眼,魏君焕眼中的沉重只有李轩看得到。
“王员外,”魏君焕没有回头,只眼睛盯着假山,自顾自说:“请问这个假山是什么时候弄的?看着还很新啊!”
王员外听到他说的话,忍不住一哆嗦,除王夫人外,其他人很是疑惑不解。
“这,”王员外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说吧,这个事情是丑闻,不说吧,眼下府里处处怪异。
“老爷,”王夫人拽拽王员外的袖子:“老爷,你就说吧,这个事不解决,家里是真的安生不了啊!”
王员外还有些迟疑。
王夫人继续道,:“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你难道不为其他孩子想一想吗?”
王员外看着不住抹泪的夫人,想想另外的几个子女,心里有数了:“那,请尊驾到书房一叙。听我详细的跟你说一说。”
说完挥一挥手,那些貌美女子哥儿们都朝着后院结伴离去,最后院中只剩李轩二人和王员外夫妻。
来到书房,王员外等上茶离开的丫鬟都走了,开始和魏君焕说起了一件关于小儿子的事情。
原来,王员外的小儿子因是王夫人生完老大之后时隔二十年,在四十多岁时才生下来的,长的聪明伶俐,可爱非常,从小就备受宠爱,性子难免骄纵。
一直到孩子十五岁的时候,王夫人见孩子每天只知道出去和同龄少爷鬼混,就想着收收他的心,给他说了一门好的亲事,想着孩子大了,成了亲,说不得就能顾家了。
谁知,还没有来得及找媒人说事,被关在家里的小儿子竟然出了一个状况。原来,他把屋里的一个通房无意间掐死了。
当时他很害怕,赶忙找到王夫人,王夫人一听,出了人命案子,心里也是一惊,他们虽然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买了很多的奴仆,可夫妻二人还是很厚道的,从来没有苛待过下人。
王夫人慌张的不知怎么办,赶紧遣人将去埔子查账的老爷找回来。
王员外知道事情的经过也很是生气,觉得儿子太不成器。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不能送去大牢,受牢狱之灾。
夫妻二人一合计,只能偷偷处理了,因为他们的院子处在内城,进出目标太大,只能将女子尸体埋在假山的下面。
不知是不是女子的冤魂作祟,还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
自此后假山那边总是会传出异动,晚上的时候婢女经过那里,总是能听到有人在说话,吓坏了好几个婢女,晚上都不敢从那里经过。
还有的小厮偶尔也能看到鬼影,这些奇怪的事情一上报,王员外也有些焦虑。
就在这时候,小儿子不信邪的去那里想找出装神弄鬼的人,结果一晚上什么也没有找到,但是从那天开始就生病了,刚开始只是上吐下泻,后来发起了高烧,最后直接卧床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