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霖你不会是喝醉了吧?声音这么夹发什么癫??”
“......”
池霖捂着受伤的心凑到他面前:“不是明天就回去吗?干啥,怕她担心啊。”
他指的是他这发炎的耳朵。
盛斐嗯了声,就这么承认了。
池霖一骨碌躺在了床上,他翘起腿:“没想到啊,还有你盛斐怕的人。”
盛斐懒得理他的调侃,他拿起衣服进了浴室,诺大的镜子里,他微微倾身看着自己的耳朵。
疼倒是无所谓,他主要是担心江灵兮看见会吓到。
想到这里,他轻啧一声从浴室出来,开始搜索相关词条——耳洞发炎能在一天内恢复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一直到了第二天,那流着血的耳洞已经结痂,还有些肿,若是靠近看一眼能瞧出异常。
盛斐和池霖准备出去吃饭,刚出酒店就突然接到了江灵兮的电话。
“非非,你们现在在酒店吗?”
“刚要出去。”
盛斐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似是心有感应般,刚想问些什么,身后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
“非非!”
“池霖!”
两个女生就这么小跑过来,池霖和他不一样,毕竟有着名正言顺的身份,直接过去将洛嘉蓁抱住亲了亲。
江灵兮瞥了眼腻在一起的两人,她仰起下颌,刚想说些什么,瞥见他红肿的耳垂,笑意顿时消失了。
她无措地伸出手:“你耳朵发炎了?”
盛斐下意识地躲了下,倒不是怕疼,是刚消毒没多久。
“别碰,会弄脏手。”
江灵兮有些强硬地让他低下头,盛斐无奈,只见女孩子拧着眉担心极了。
“我的天好严重。”
洛嘉蓁探头看了过来,池霖看热闹不嫌事大:“前几天我们比赛他自己也不好好注意,昨天还流血了呢。”
盛斐警示地扫了他一眼,只见江灵兮红唇微张,似是有些愧疚。
“早知道就不让你打了。”
她耷拉着脑袋,有些丧丧的。
盛斐无声叹了声气,“那不太行。”
江灵兮闷闷着问:“为什么不行?”
“一点儿痛而已,没什么的,要是你不喜欢我不追我了就不行了。”
江灵兮有些哀怨地看向他,没一会儿,她噗嗤笑出声,却还是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可那圆润的眸子里分明闪烁着笑意。
“你怎么这么装呀,明明你也喜欢我。”
见她情绪稍微好了些,盛斐直起身体,懒懒哼笑试探:“那我们....在一起?”
“那不行。”她脆生生地拒绝道,两人之间的角色好像互换了,她突然体会到了装逼的快乐,“我之前追了你这么久,你都没答应,现在就答应你,我多没面子,你要表现表现。”
“嗯。”盛斐顺着她的话,“表现好的话,是直接和我在一起,还是想再追我?”
几人往酒店走去,江灵兮学着他平日里那傲慢的模样仰着下颌,她双手环抱,“再说吧,看我心情。”
盛斐无言一笑,他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将人揽进怀里,“行,吃饭没?”
“没有,我特地和院长请假把工作安排在昨天,今天专门过来找你的。你请我吃大餐,这就是你不告诉我耳洞发炎的惩罚。”
“行。”
“蓁蓁!盛斐说请吃饭!”
“好!”
....
回到青雩后,江灵兮每天都要询问他耳朵的情况。
有时候去会去他家,亲自给他上药。
大约过了两周,他的耳朵就好了。
听说长时间不戴会封住,他问了江灵兮,如果她想的话,他就继续戴。
江灵兮有些心虚,那时候拉他去打耳洞只是心血来潮,她还不至于逼他一定要戴耳钉。
见她没有不高兴,盛斐便摘了。
江灵兮这几天都在戴耳钉,是一多亮晶晶的小花,中间有一颗不算张扬的钻石镶嵌,她喜欢的不得了,时不时地就要摸一下自己的耳朵。
吃饭的时候,她和盛斐聊天。
“暑假我打算留在这里继续兼职,你要回去吗?”
她又摸了摸耳朵,盛斐淡声说了不回,更何况,童女士的旅行已经启程了。
学校是可以让学生暑假留在宿舍的,但那时候,乔诺他们都回家了,宿舍只有她一个人。
江灵兮不免有些害怕,她不喜欢一个人,也不喜欢那种孤单的感觉。
虽说有朱迪在,可一想到夜晚,冷风吹窗,静悄悄的,包括隔壁宿舍都没有人,她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那搬来我这住吧。”
盛斐语气平静地丢下一个解决方案。
江灵兮愣了两秒,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结结巴巴的,耳朵也莫名一热:“我们都还没在一起呢,直接同居,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