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包里还有一个苹果,一个等她折叠的盒子。
像中学时,她会在圣诞节送给好朋友用盒子装起来的圣诞果一样,这次,送礼的对象是利亚姆。
晚上十点,乐澄到达他们住的地方,天空已经一片漆黑,她手机的电也没多少了。
她打开手机的电筒,紧张地掏出钥匙。
室外的温度很低,她的手冻得通红,插进钥匙孔时,有些不稳,怼了好几次,才成功插进去。
她几乎都要忘掉,向哪个方向拧动。
花了差不多两分钟,房门才被她打开。
她推开门,猝不及防地看见那个抱着猫咪的男人。
利亚姆穿着灰色贴肤的毛衣,站在一米远的地方,看着她。
那目光,又深又沉。
她呆在原地,连钥匙都忘记拔下来。
卢米迫不及待地跳下来,迅速爬到乐澄身上,圆圆的眼睛只看着她。
利亚姆一步跨过来,一只手关掉漏风的门,顺手取下钥匙,把乐澄的行李箱拉进来。
另一只手强势地扒拉下撒娇的猫咪。
随后双手抱起乐澄,快速地走进了卧室里,这一次,利亚姆在这种时刻,也记得把猫咪拒之门外。
乐澄被抱起的那一瞬间,被寒风冲刷过的身体猛地变热。
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尤其的热,脸颊也热,胸口也热。
利亚姆动作迅速,脱掉了她的外套,头一次不顾她穿睡衣上床的原则,在她还穿着贴身内衣的情况下,把她塞到了被子里。
索性房间里十分暖和。
他自己更是急切,顷刻间就脱掉了衣服,钻进了那床被子里。
和此前许多个夜晚不同的是,今夜,这里躺着柔软的乐澄,雪白的乐澄,温暖的乐澄。
他将要吻遍的乐澄。
第47章
第二天晚上才醒来的乐澄,眼神空洞,仔细复盘自己为什么会四肢瘫痪,浑身酸痛。
她首先不该在前一天晚上太过相信利亚姆的鬼话。
冬夜里,窗外寒风呼啸,室内却好似熔炉。
利亚姆在床上无师自通地掌握了骗人这项技能,可惜话术还不够丰富。
乐澄说好痛,他哄着她:“过一会儿就好了。”
乐澄说好胀,他还是低声下去地哄她:“过一会儿就好了。”
乐澄说好深,他翻来覆去地说:“过一会儿就好了。”
利亚姆挤在她的腿间,长臂一展,伸手取出床头柜里的东西。
乐澄原本以为这次也会像上次那样,无疾而终,所以她才肆无忌惮。
“你什么时候买的?”她头发散乱,在头顶的灯光映射下,皮肤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泛着迷醉的光点。
利亚姆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很诚实地说:“前车之鉴, 第二天就买了。”
他眉头紧锁,肩头的肌肉结实,随手就可以抬起她全身,她的重量在他手心里像是羽毛一样。
利亚姆俯下身,挡住了壁灯柔和的光线。
他讨好地亲着她,说起情话来死板的唇舌变得极为灵活,克制又放肆地向身前的人撒娇。
服务意识是满分的,服务态度却是过分热情的。
客人已经不想进食了,招待者还源源不断地输出自己的菜点。
她被翻来覆去地煎烤,身体里最后的水分也被蒸发。
利亚姆搂起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用脸颊蹭了蹭她,像只温顺的大金毛,对主人千依百顺,乐澄却在坐起的那一瞬间原本软塌塌的腰杆,再次直起来,她难耐地呼吸。
下一刻,利亚姆抱起她,走到桌边,那里有牛奶,还是乐澄之前囤的。
他好心地帮她叉开包装,喂到她的嘴边,殷勤地吻去她唇角溢出来的奶。
夜晚格外漫长,乐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充满了疲惫,利亚姆精力满满地在一旁添乱。
第二个错误则是那封被她随意处置的情书。
如果不是它,乐澄是可以在中午之前醒来的,她的生物钟不会允许她太放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利亚姆照旧光着上半身,手里拿着那封信,读了很久。
造成了她第二次昏睡。
也许这趟旅程,就是个错误。
她眼神呆呆的,脸上还残留着红晕,看着窗外的黑漆漆的天空。
好像她昨天来时的样子。
利亚姆恢复了那副斯文的样子,穿着做完的毛衣,看起来像是刚刚从书桌前面脱身,禽兽的特征很好地被衣服包裹住,他还是白天里冷淡的利亚姆助教。
乐澄从被窝里伸出手臂,颤颤巍巍地指着他:“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