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自己酒量很浅,但为什么不让她酒醒后忘记直接发酒疯的样子呢。
或者说,要么让她忘得一干二净,要么就记得一清二楚。
她现在含含糊糊记得她抱着利亚姆,求他抱她去睡觉的蠢样子。
怎么办,虽然幻想过有被猛男服侍,但也不是这样的吧。
利亚姆为什么喝了那么多,还不醉呢?这合理吗?
一抬头,又和利亚姆在后视镜对视,她心虚地挪开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这二十多年中,最容易对利亚姆心虚。
现在脑子里完全没有对挪威的期待了,只剩下关于自己那些弯弯扭扭的心思。
乐澄突然想起一个新闻,讲的是一个男人宿醉后醒来忘了一切,短暂性地失忆了,她突然有点羡慕了。
看了两眼,她又想,利亚姆也喝了,他会不会忘了呢。
想到这里,就没那么坐立难安了。
先到特隆赫姆,温度已经降到二十度左右了,天气还有点阴沉。
大家穿上了外套,耸肩,真冷啊。
林琳带着乐澄躲到了利亚姆他们的后面,意图非常明显。
乐澄眼睛却看着利亚姆的右手,那里正拎着她的行李。
明明是凉爽的天,她却觉得脸颊有点热。
由于他们原本打算直接去特罗姆瑟,但是机票没买到,于是打算在这里停留两天。
挪威的物价比起爱沙尼亚来说,有些高了。
乐澄看着自己的钱包,怒其不争。
林琳在化妆,准备一会儿出去吃饭。
“你前两天不是说你爸给你打钱了吗?为什么唉声叹气。”
乐澄划动着手机,大吐苦水:“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做人吗?他老婆前段时间生孩子了,又是个女儿。”
乐澄合理怀疑,她爸是觉得要培养一个新号还得二十年,那时候他都退休了,估计也指望不上孩子了。
还不如重新眷顾她这个鸡肋。
“我才不心疼他的钱呢,要我自己挣的我说不定还会心疼,这个老家伙的钱花起来一点都愧疚。”
就当她的旅行基金了。
乐澄看了天气预报,知道下午就放晴,心情大好,不用再窝在酒店了。
她钻到林琳身边,请求她为自己化妆。
林琳在镜子和她对视,原本化妆刷正轻柔地给脸颊上色,突然哼了一声,力道重了不少。
“想起来就生气,那天喝完酒,你倒是美美睡觉去了,我在地板上躺了一夜。”
醒来浑身僵硬,差点以为自己被打了。
乐澄结结巴巴地说:“我怎么知道呢,这能怪我吗?我……我也喝醉了。”
她那会儿哪还记得起来林琳啊。
林琳半信半疑,她怎么记得她喝醉前,乐澄没喝酒呢。
“反正不怪我,你去问利亚姆吧!”
林琳阴阳怪气,“我可不敢问,我还得谢谢他记得给我放一张毯子呢。”
林琳打心眼里觉得,这男的也太死板了。
蒋跃这种讨厌鬼怎么也没有丢下来啊,只把她一个人放那儿了。
或者也可以把她摞在蒋跃身上,他再拖着蒋跃也行啊。
看利亚姆的身板,不像是不行的样子。
一想到这是姐妹的男人,她就忍耐了。
希望乐澄以后不要被管得太严,别去酒吧连男的腹肌都不敢看。
有转过去看了一眼傻白甜乐澄,心里止不住摇头,这肯定被吃得死死的。
第21章
男生那边,蒋跃终于获得了单间的权利,他梗着脖子趾高气昂地地关门进去后,立刻落下肩膀,看起来特别沮丧。
他觉得自己这一趟出来特别窝囊。
本来是想蹭林琳的面子,好拉近和乐澄的距离,等她交换期结束,他们肯定就可以顺利确定关系,进入甜蜜的恋爱阶段,没想到多了一个绊脚石。
他真不明白自己有哪点不如利亚姆那个装腔作势的男人。
蒋跃有时候真想和利亚姆打一架,但那家伙总是端着,搞得他心烦意乱,连骂人都成了自己不对。
而且难道就只有他想打人吗?
没女生的时候无视他,有乐澄的时候又总是暗中挑衅,特别阴险。
“靠!真是个心机男。”明明是他先遇到的,有些人怎么插队啊。
他蒋跃最讨厌插队的人了,食堂遇到插队的人,他都要审判一番。
面对自己感情的拦路虎,却只能憋着。
没法儿责怪乐澄这个裁判,又不能去把利亚姆打一顿,怎么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不行呢。
“蒋跃,你真窝囊!”
他委屈地把被子盖到头顶,在被窝里骂人,骂到给自己缺氧,感觉实在是憋得不行了,才伸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