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样,她一个初中生给小学生,或者是小学没毕业的垫底,她张爱妹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怕被掀老底,张爱妹找借口装病,最后还真没去考。
于是,到了今天,张家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张爱妹的初中文凭有多水。
重生归来的张爱妹知道那家厂子要不了几年,就该倒了。
那时,张勤芳就会失去工人的身份,要面对失业的困境。
只那么想想,张爱妹心里都爽得不行。
张勤芳还要辛辛苦苦找工作的时候,她很快就要靠着边海明过上阔太太的生活,住别墅,开豪车,花钱买东西不用看价格!
被张爱妹吵得烦了,张勤芳只能从床上坐起来:“你想说什么?”
张爱妹踢床的动作停下:“爸妈给你的一百,分我一半。我也要结婚,穿新衣服的。”
今天她都磨她妈一天了,别说一百,连十块钱,她妈都不肯给。
这么一来,张爱妹就明白,自己结婚那天能不能穿上新衣服,就看她能不能从张勤芳的手里把钱弄出来了。
张勤芳打了一个哈欠:“不给。”
“凭什么?!”张爱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向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张勤芳敢拒绝自己的要求。“张勤芳,我喊你一声姐,愿意只问你要五十是跟你客气,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虚张声势的张爱妹,张勤芳特别无所谓地说:“我要钱。”不要脸。
要知道,她是张家所有人当中最难拿到钱的一个。
都进了她口袋里的钱,还想让她往外拿。
别说张爱妹来说,不可能,谁来了都不可能,不好使。
身无分文的张勤芳表示,自己要改生肖,她不想属猴了,因为猴不够精,没有貔貅的只进不出出啊。
自打重生之后,张爱妹满心满眼打算着要嫁给边海明,过上豪门阔太太的生活。
同样的,张勤芳也要自己打算。
首先,她赚的钱,只能她自己收着。
这些钱,要不要花,怎么花,都由她说了算。
这辈子,边海明只是她的妹夫,所以边海明肯定是碰不了了,张家人也一样。
意外拿到一百,张勤芳第一时间就把这一百块钱分类到这一部分。
张爱妹姓张,别说五十,五块,五毛,她都不会给张爱妹的!
“凭什么?”张爱妹的声音更大了,张勤芳在她的面前,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张勤芳又打了一个哈欠:“凭钱是我的,凭我要钱不要脸。”她说得够不够全乎,应该能全方位地回答张爱妹的问题了吧。
知道张爱妹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要不是早上已经闹过一次,张爱妹怎么可能愿意跟她对半分,张爱妹没说要全部拿走,只拿大头,都算是对她客气了。
于是,真得困得想睡觉的张勤芳给了张爱妹致命一击,结束这场争论:“张爱妹,我突然觉得嫁给何伟深真的挺好的。这个对象,不错。”
张勤芳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睁睁地看着张爱妹白皙干净的小脸因为血压得上升,像是瞬间烧开的水壶,“噌”的一下,白脸变红脸:“你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张勤芳好笑地看着张爱妹:“字面上的意思,我跟何伟深结婚了以后,日子应该能过得不错。”
“你你你你,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这大半夜的,你笑得这么骚干嘛,我又不是男人!!!”张爱妹的声音变得尖锐,说出来的话也是难听得很。
张勤芳翘起的嘴角一平,脸拉了下来:“张爱妹,今天何伟深跟我表白了,他说他喜欢我呢。”
说完的瞬间,张勤芳仿佛听到了一声激情的“KO”。
张勤芳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像是在呢喃,更像是在回味被何伟深告白时的美好滋味儿。
“啊啊啊!”张爱妹“嗷”的一嗓子尖叫起来,如烧开水的鸣笛声,差点没把张家的屋顶给掀翻了。“张勤芳,我跟你拼命!”
面对向自己扑来,张牙舞爪,直冲自己的脸的张爱妹,张勤芳伸出一只胳膊,直接捏住张爱妹的后脖颈,一擒,一按,再一压,死死地把张爱妹一张气到扭曲的脸抵在自己的床面上。
看不到张勤芳的张爱妹两只手再乱挥舞,都是白瞎,张勤芳随便躲一躲,连根头发都没有掉。
“怎么了怎么了,这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你们姐妹俩吵什么?张勤芳,不是我这个当妈的偏心爱说你。爱妹还小,你是姐姐,做姐姐的让着点妹妹,这么点道理,你都不懂,还要我来教吗?”
喋喋不休的李翠兰还没有进姐妹俩的房间,看清楚情况呢,就先预判了张勤芳的错,指责张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