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开门进去,正好看见袁女士拿着手机,朝阳台走去。
她对着电话那头冷笑,“我妹妹买的房子、车子,凭什么给你们?”
“杨帆,你以为你是什么二十岁纯情大男孩吗?想要什么张个口哄哄家里人就能拿到。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个三十岁一事无成,靠着出轨来确证一下自己还具备一点点男性魅力。”
“还是一个偷奸被发现了,还希望多捞点财产的无能男。”
“呵,几句话你就急了?我说了!一切和律师谈,按法律流程来,你要是敢追上门,我们直接警察局见,我反正不怕留案底。”
客厅里,小姨红着眼睛,抿嘴沉默。
袁野忆连忙走过去,挽住她,“小姨我们不要为不值得的人生气!”
“小姨知道,谢谢忆忆。”袁彗笑起来,“快帮我看看眼睛肿不肿,姥姥带小熙去串门了,估计再过会就回来了。”
闻言,袁野忆溜去厨房拿了两瓶冰可乐回来,“用这个敷一敷先。”
说话间,袁行已经挂断电话。
“他要十八万现金和那部车子,才同意签字离婚。”
袁野忆率先气愤,“靠,他怎么不要点脸先!”
袁行没说话,安静等当事人的意见。官司打下去,杨帆肯定分不走那么多,但相对的,耗在上面的时间和精力也会拉长。
片刻后。
袁彗开口“只要他能保证以后离我们家远远的,这些钱我可以给。”
袁行点头,“嗯,我和邵律师再沟通一下。可以施舍他一点,但他真想要这么多,那肯定是做梦。”
话落,门从外面被推开。
袁彗火速背过身,擦了擦眼泪。
小沈熙牵着姥姥进门,晃动着手里的袋子,“姜奶奶送了芋泥酥!”
老太太敲了下小屁孩的头,“那是人家送的吗?那是你眼巴巴盯着,姜奶奶才给你的。”
小屁孩不满地撅起个嘴巴。
袁野忆火速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哎呦,谁家小孩拉着个臭脸啊,真丑??”
小屁意识到被拍了糗照,扑向沙发,闹着要删照片。
客厅笑声不断。
小沈熙没抢到手机,委屈投入袁彗的怀抱,他抬头疑惑,“妈妈,你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妈妈你哭了吗?”
袁彗点点头,“对呀,被你这个小孩丑哭啦。妈妈怎么没生个漂亮的公主,就生了你这个捣蛋鬼呢。”
“妈妈!”
嬉闹中,袁野忆的手机不断响起来电。
号码没有备注。
但她知道是谁,她毫不犹豫地拉进了黑名单。
手机重新恢复了安静。
她被袁女士嫌弃身上一股臭味,被赶去洗澡。
再从浴室出来时,才发现,半个小时前,有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我在你家小区门口,方便见一下吗?
呵。
见屁。
袁野忆越想越生气,正好姜予发来消息组队。
她一个电话打过去,将今晚的事疯狂吐槽了一顿。
越说,情绪越燃。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一边说单身,说和前任不可能复合,一边藕断丝连!鸡!”
“他这个人也太差劲了吧。”
“还见面,我不如去见鬼!”
她怒火正燎原,手机那头的飘来一句话。
如一场冷雨,瞬间浇灭所有火苗。
姜予:“你是他女朋友?”
“不是。”
是啊。
她又以什么资格和身份要求他在感情上洁身自好?
姜予继续说,“他单身那么久,除了难追、高岭之花。另一种事实不就是你今晚看到的,在过往感情里纠缠不清,拖拖拉拉。”
袁野忆低着头,久久沉默着,直到手机屏幕彻底暗下去,房间彻底陷入沉沉夜色中。
楼下
一辆桑塔纳的车灯亮到三点。
短信栏的话改了又改,删了又删,最后又回归到空白,仿佛在嘲笑他果真是个懦弱之辈。
晨光初现时刻,桑塔纳也无声无息地驶离。
开卷还没多久,选择题还未填完,双方却都自动弃考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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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律师的见证下,离婚协议得以签署。
袁彗用钱,快速'赎回'了自由。
当晚,一家人订了蛋糕,在外面吃个顿大餐,为袁彗庆祝。
棘手的事情解决后,袁女士也没能待多久,就被工作召回。
袁野忆倒是乖乖在家,陪老太太几人,过完了整个国庆。
回江市那天,小沈熙哭着不让人走,但更主要的是不想去上学。
被袁野忆教训了一顿,才收了哭声,临走前,她保证下个月就回来,又讨走了老太太的芋泥酥,才拖着行李箱回去。
她搭的高铁,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点。
姜予打了车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