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然你他妈有病吧。”
被砸的人捂着头，看着江寂然脸色不悦的说着。
江寂然冷冷哼了一声，晃动了一下脖子。
勾着唇角，慢悠悠地道：“嗯, 我有病，听不得你们在着说她。”
他边说着，边挽起袖子，手中的酒瓶又一个砸过去。
“她，你说谁？宋韵那婊子。”
话刚落，江寂然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嘴角的笑意瘆人，警告着他。
“我不是说了吗，听不得别人说她。”
包厢内的空气中原本充斥着浓郁的花香味，此时和酒精的味道和难掩浅淡的血腥气息，地上碎裂的玻璃碴，和凌乱衰败的花朵。
那群人瞬间缩成一团，洲澜会所是江寂然的地盘，他们若是还手，谁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他没有停止的意思，目光沉冷的像一身审判者，为宋韵审判那些议论她的人。
冰冷眼神一个一个扫过，被扫到的人，哪里见过他这么疯的模样，摇头着，嗫嚅道：“不是我，我没说。”
眼见那群嘴贱的人也吃了点苦头，池南和林祈遇、路寻对视了一眼，一个去开门，一个帮着叫点人。
声音懒洋洋的，“好了，都散了吧。”
“人也约摸着也就快过来了。”池南上前摁住了他的手，小声的劝说着：“你看这屋里弄的，你可不想今天变成闹剧吧。”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必各位心里都清楚。”路寻开了门，对着那些离开的人，略带嘲弄地警告着，“以后出门嘴巴都放干净点。”
江寂然站在那，看着屋内一片狼籍，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人都轰走的包厢内，只剩他和池南几个人。
江寂然坐在沙发上，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池南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撇见他线条利落棱角分明的侧键，眉头紧拧着，想说的话咽了进去，叫了人进来打扫。
林祁遇回想着刚才那些人的话，有些没眼色的开口，“那宋妹妹真的私下相了不少亲？”
话一落，江寂然就掀了掀眼皮闲闲地看了他一眼。
“卧槽，宋韵真这么干啊？”林祁遇目瞪口呆，连宋妹妹也不叫了。
池南推了他一下，略略垂眼的给他使了个眼色。
可他没注意到，颇有些为兄弟打抱不平的说：“我说江少爷，她都敢做，你还要为她做这些，她又不会知道。”
“还是说你也不知道她私下相亲？”
他没什么情绪的看向林祁遇，拿起一旁的纸巾，随意的擦着被玻璃碎片划上的手，没说话。
他知道，但也是最近刚知道的。
是林净一告诉他的，拍一张宋韵和施榆璟的照片发给他。
“宋韵在相亲。”
他当时正在连轴转的忙工作，收到那条消息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懵。
当时的他很想给她打一个电话，问问她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感觉，为什么又去相亲。
可他一看时间，凌晨三点。
江寂然突然就有些不忍心打扰她睡觉。
第二日，他让助理去查了一下事情的真假，结果是。
助理不明白江总为何要让他查她，他按照信息如实禀报着：“宋小姐私下确实以年轻人认识的明意，相了很多亲，几乎是她二十岁以后就开始了。”
“还有……”
看着江总有些难看的脸色，平日里工作上看起来就有拒人千里的冰冷感，此刻他眼神阴沉，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助理表情有些僵硬，看着他，不知该不该说。
江寂然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
“宋小姐临清·清江的那套他楼下房子，正在着急售卖。”
“售卖？”江寂然眯了眯眼睛，吩咐道：“不以我的名义，你去买下。”
又嘱咐道：“对了，房子的一切也不要动，包括密码通行。”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和宋韵的聊天记录也并未发现有不对，就让助理以其他名义将房子买了下来。
助理走了以后，江寂然在书房坐了好一会儿。
一连串的事情，让江寂然很像问一问她，他将工作行程压缩完成，睡眠不足导致身体抵抗力下降生病了。
十几个小时的工作结束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清江，即便是头等舱，也难以有一个完全舒适的休息条件。
而江寂然生着病，心里也急需要一个答案，所以算起来，他已经一整天没怎么休息了。
可当他见到宋韵，听到她的声音关心自己时，或许是生病的脆弱，那杯清甜的梨茶。
让他却觉得都不重要了，没有什么比她站在自己面前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