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晚没再说话,两人在街上买了些东西,渊千星已问店家打听起酒来了。打听了几个人,渊千星总算找到了这里特色的酒,拿果子泡过,会比白酒更好喝一些。渊千星先是上街挑了一个小酒壶。陆月晚看着她手上把玩着的小酒壶,问道:“你原先那个坏了?”
渊千星瞟了一眼她的腰间:“付钱。”陆月晚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渊千星,她猜想渊千星纯纯是因为想花自己的钱而买的这个小酒壶。尽管不情愿,陆月晚仍旧掏出荷包付了钱,没办法,若是她真能去哪儿都带上自己,花点小钱也是愿意的。
走出店门,渊千星将小酒壶扔到陆月晚怀里:“这个你用刚好。”陆月晚这才仔细打量起手中的小酒壶来:“给我挑的?”渊千星没有回答,直直往打听好的酒家走去:“难免要露宿野外,天越来越凉,可别冻死在外头。”
陆月晚跟着渊千星走进酒家,见她将酒壶放在桌上:“装满梅香。”陆月晚也将刚买的小酒壶放在桌上:“这个也装满,装之前先洗一洗,新买的壶。”小二十分爽快地应着,拿起两个酒壶就下去了,将两个酒壶都洗了洗才到前头来,蹲在酒坛边上开始倒酒。
也正如小二所料,这两个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拿着酒,陆月晚爽快地付了钱,没计较渊千星的酒钱也是她出的。
等晚膳时与赤云三侠碰面,赤云三侠也算是带来了一点消息:“听闻兰干有魔教出没,我们可以顺道去那儿瞧瞧。”渊千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这是如何打听得的?”云石爽朗地笑着:“这儿江湖中人不少,打听打听还是有些听闻的,只不过兰干那么大,魔教隐藏在何处,还得再查查。”
陆月晚见渊千星的反应,便知兰干的消息是真的,当下便对赤云三侠大加夸赞,赤云三侠十分受用,又嘱咐了几句,约好第二日一早便出发。
回到屋不久,陆月晚便听见窗子那儿有动静,她快步走去,果然那窗子突然打开了,一个矫健的身影蹿上了窗台。陆月晚插着手在那儿看着:“做贼也不知换身黑衣,不地道。”渊千星跳下窗台,用手指勾了一下陆月晚的下巴:“错咯,采花贼就不穿黑衣。”陆月晚嫌恶地将她的手打落,转身往桌边去,不知渊千星又有什么话要说。
渊千星却不跟着她,反左右打量着寻起东西来了:“我的东西呢?”
“扔了。”陆月晚故意说道,“我才不替你管呢!”
渊千星耸耸肩,在床边勾起她放在床头的一件肚兜:“那你这件赔我。”陆月晚转身瞧见,脸色涨得通红,赶紧过去将肚兜夺下:“你怎么乱动别人的东西!”渊千星坐了下来:“快些将我的东西拿来,我就不看你的东西。我对你的东西也没兴致。”
陆月晚哼了一声,走到柜子旁,打开包袱,拿出塞在底下的肚兜和裹胸布,走过去塞进渊千星手里:“赶紧走,总是来做贼,好似我多欢迎似的。”
“那可不行,我明明是来取自己的东西,你怎么冤枉我做贼?”渊千星拿了东西不走,决定再逗一逗陆月晚。陆月晚靠在床柱上,翻了个白眼:“你还想如何?你怕人说倒是走门呀!”
“如今他们可误会我们是一对,我再从大门进来找你,那咱俩今后不成亲可说不过去了。”渊千星得意地笑着。陆月晚对此也是有些察觉的,但自认自己这是正义之举,为了无辜性命暂时牺牲而已,并不拆穿戳破渊千星。
陆月晚走到窗边,一副送客模样:“东西也拿了,还不快走?”
“欸?你不是说我来做贼的吗?贼不走空,岂有空着手回去的道理?”渊千星慢步走到窗边,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陆月晚插着手看她演戏,她这屋子里拢共就这点东西,她还想偷走什么?
渊千星见她一脸淡然站在那儿,似乎毫不担心她会拿走什么,又一步挪到她的面前,快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看着陆月晚气急败坏满脸通红的模样便得意,躲过陆月晚袭来的一击,快速跳上窗台:“我都说我是采花贼了,回见了,美人。”话音未落,人已经从窗台上消失不见了。陆月晚趴在窗台上朝渊千星的屋子望去,那窗子关得紧紧的,一点不像才有人进去的模样,她打不着人,只能等着那紧闭的窗子,恶狠狠道:“果然是贼!”
翌日,赤云三侠和陆月晚已经坐在大厅,渊千星哼着小曲慢慢下楼,拿起桌上的几个包子:“走罢。”云石提起包袱跟上前:“袁师弟满面春风,可是做了美梦?”渊千星扭头看向云石,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陆月晚,得意地点头:“梦见一个大美人追着我跑,可怎么也追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