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温喆泞心涩难耐,抱着陈池的手不自觉收紧,但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地轻柔地温哄着陈池一直说着“不会”。
陈池笑着点点头,听进去了,美滋滋又闭上眼,这下是彻底能放心睡了。
把人抱上床盖好薄毯关门,温喆泞怒气冲冲开了客厅的灯,突然的光亮照明了呆滞已久,脸色苍白的周晏深。
他二话不说两三步走到周晏深跟前抬手就是一拳,“周晏深你他妈还有脸出现。”
第二天,陈池是被一股混着米饭和酸甜的肉香味儿勾引醒的。这不能怪他馋嘴,昨晚和周晏深吃的那顿饭并不满足,再加上喝了不少酒……
瞥了眼床头柜上的表,已经十一点零六分了,不饥肠辘辘才怪呢。
饭香味儿太熟悉,自己家的密码不会有外人知道,想起昨天在周晏深跟前破防,陈池下床去了洗漱间照镜子,除了眼睛有一点肿,其他并无大碍。
洗漱过后随手扯了两件衣服套身上,推开门扑面而来的香味儿激得陈池肚子咕咕叫了好几声。再定眼一看,房间被装饰的像个梦幻花园——有自己的名字和生日快乐字样以及二十九岁的数字气球和满地满墙的五颜六色的鲜花。
感动,实在感动。
摸进厨房,温喆泞正在颠勺,陆意晚在他旁边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什么八卦。陈池看见了炒年糕!真是要命啊,最饿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是最喜欢吃的食物!
顾不得拿筷子——筷子在温、陆旁边的对面,有点远。陈池捏了一根刚想放进嘴里,不妙!被温喆泞发现了。
“我这不是太饿了,”陈池不管了,丢进嘴里后笑嘻嘻说,“那就麻烦你给我双筷子吧喆泞,你离得近。”
筷子还没来,小腿忽然被一个凉凉的东西碰了一下,陈池低头看见了“蛋挞”。
“蛋挞?!蛋挞!你怎么来了?”两年多不见,狗和人都激动,陈池不要筷子了,抱着狗就是一顿揉,乐得不得了。
菜上齐准备开饭时,陈池还是不舍得松手。“蛋挞”没有瘦,毛发很柔顺,到这时他也才意识到狗一直是周晏深在照顾,是他主动送来的?不可能吧。
“周晏深给你打电话了?”他问温喆泞,毕竟之前有明示,如果周晏深不想养狗,可以打电话给温喆泞,看来昨晚的沟通很有效。
“没有,今天早上他自己送来的。”
“我告诉你啊,这次你要是再敢歪到他身上,我真跟你绝交。”陆意晚迫不及待,抢过温喆泞的回答,警告,“不但我跟你绝交,还会拉着喆泞一起。投资你公司的钱我也会收回,以后想用我陆家人脉是不可能了。”
“你放一百个心,”陈池摸着狗头,眼睛洋溢着的全是满足和幸福,“‘蛋挞’回来我身边就表示他不会再来烦我,昨天都已经说清楚了,他要再有脸出现太阳得从西边出。”
“才不是。”就看昨晚周晏深那派头,还有今天早晨从温喆泞口中得知周晏深不会放弃陈池的意思来看,这俩人以后有的纠缠。
“万一他脑子不正常就一根筋缠着你,烦在你身边求你原谅,哭着跪在你面前你怎么办?”
“怎么办,那可太好办。”陈池摩拳擦掌,看着“蛋挞”,“他要真有脸再出现,我一定会把曾经受过的羞辱,千倍万倍返还给他。”
这是气话,如果有可能最好这辈子不要见,烦,厌恶,讨厌!
这个时候,“蛋挞”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同意的意思,陈池“嘿”了一声,指着狗看好友,玩笑着说:“你看,蛋挞都表示同意。”
陆意晚无奈无语,选择埋头吃饭,温喆泞笑着给陈池夹菜,说他也同意。
第38章 曾经的美好也会割人性命
太阳没从西边出,但隐隐有从南边出的症状。
整整一个月周晏深没出现,但献殷勤的事没少做。抛开每天雷打不动的鲜花,他时不时便会给陈池送早餐,送衣服,送珠宝,送零食以及送狗粮,每次送货到门,里面都会私夹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对不起。
陈池没为难送货员,接过东西后很有心情地在卡片上回了个“滚”字,而后将其丢出门外,懒得多看一眼。
而面对早餐、衣物这类东西,陈池的新家是两梯一户,家门口有一排鞋柜,周晏深每次都会把东西放到鞋柜上。陈池仍旧雷打不动用标签写下一个滚字贴上。
有时候心情好了,还会多费些笔墨,让周晏深拿着东西滚蛋,或者警告下班回来别让他看见那些东西还在。
只有极偶尔的几次,陈池会收下,那是因为周晏深送来的是“蛋挞”的玩具,没法丢,“蛋挞”喜欢,咬到便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