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的讨好没有得到某人的满意。陈池的锁骨被周晏深咬了一口,很疼,眼泪都被咬出来了。
“这是罚你像个没脑子的废物似的站在雪地里赏雪。”
“我没有……”陈池说得底气不足,意识到周晏深想从后面,他慌张,“可不可以从前面。”
手被捆了本来就抱不到,如果再看不到,那还不如最开始选眼罩,最起码手还能抱。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让我烦。”周晏深似乎有些着急,嘴上这么说,实际行动则遂了陈池的愿。
从前面,周晏深喜欢掐陈池的腰,他应该是醉了,下手没个轻重。陈池屏蔽疼痛,现在或许是个好时机,往常周晏深生气要他时并不像今天这样迁就。
想到迁就,陈池眸中的情热黯淡些许。
这似乎还是第一次?
结婚三年,他不管做什么好像永远都在被责怪,被贬低。不管他如何讨好巴结,得到的都是周晏深的冷言冷语。
在这期间,陈池尝试过很多种方式去和周晏深相处,这招不行立马再换。他很少对一个人这么有耐心有毅力,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以周晏深为中心缓慢靠近,跌撞前行的路上无不渴望得到他的夸奖和注视。
没有爱的话,多些注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已经三年,他与周晏深的距离没有一丝变动不说,如今像是越走越远。
陈池觉得自己一直在走弯路,错了一条又一条。在今天以前,他很傻地认为只要把所有错路都走遍,那剩下的就是对的路。他总有一天会走进周晏深心房,就像多年前那样成功。
可在今晚,他忽然发觉并不是他不努力不用心,两人止步不前的原因其实是周晏深把通向他的道路关闭了。
从一开始周晏深出现并提出结婚,他就知道。
陈池是装睡的人,他像个不自知又倔强的自转陀螺,不眠不休地围绕着空气求心疼。
求求你了,看看我,可怜可怜我吧,我想要一点你的爱。
可是……中心点都搞错了,怎么可能有人疼。
眼泪掉下来砸到了周晏深的手臂上,陈池一下子清醒过来,赶紧用脸颊去蹭去试图掩盖,结果却是越蹭越多,弄得周晏深手臂湿漉漉一片,陈池着急的哭出了声。
“还冷不冷。”沉默良久的人忽然开口,语气透露着不悦。
陈池摇摇头,哽咽着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迁就、认输、卖惨、低头,陈池只会用这些把戏去试探。周晏深从来不明确告诉他两人该怎么相处,没有提示没有经验,全凭他自己找办法摸石头过河。这段路,他走得害怕不安又伤痕累累。
遇见不想回答的事,周晏深不说话,这是他的一贯作风。而陈池呢,也习惯了擦亮眼睛从他冷漠的表情里找答案。
他看见周晏深的眼角含着欲灭不灭的情欲,嘴唇红润湿滑,喉结时不时滚动。
两人对视,长久沉默后陈池别开眼,“你想做就做吧,我没关系的。”
捆在手腕上的领带得到大赦,陈池着急忙慌立马从中退出一只手,紧紧搂住周晏深的脖子。
领带解开了,周晏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不管怎么求,从未解开过。
长长的领带就这样松垮垮地缠在陈池的手腕上,然后又从周晏深的脖子蔓延向下垂在两人小腹。
腿圈住周晏深的腰,陈池挺直了腰背喘气。锁骨又一次被咬,只是这次不疼了。陈池永远不长记性,得了便宜就卖乖。脑海深处一直印刻着周晏深和谢简繁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画面。
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谢简繁。其实今天无论换成谁陈池都不会如此慌张害怕……
他不专心,周晏深一清二楚。
“故意搅我兴致?”他问。
“没有,”陈池喘气,脸颊贴着周晏深的脖子,眼睛发红闷闷地问,“谢简……啊!”
太丢人了,陈池只觉脑中闪过一道白光。
手被交叠按在床上,周晏深居高临下,“陈池,这种时候你跟我提别的男人?再多说一句,我顺窗台扔你出去。”
今晚注定不凡,事不问清楚陈池没法闭眼,硬///起脾气说:“我是你合法的伴侣,有权知道真相。”
“他们恭喜你……”陈池说得无不委屈,“那我算什么……”
周晏深的目光在陈池脸上停留了片刻。今晚够烦了,酒店房间看见陈池推门进来,他的心就闷得难受。
这人不是脾气见长,而是不知死活。
他气闷,趁陈池不注意再次用领带将人手腕捆起。不喜欢后面,那我偏就。陈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晏深按住后颈闯入。气急的人没轻重,陈池反抗无果只能被迫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