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周清隐感到不妙。
青春期时,男孩子因荷尔蒙,总会因稍稍想歪就激动。但周清隐从不,他读各种书长大,总觉得这种欲望是低级的,动物性的,能克制住的。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也只是个凡人而已。
“嗯”,此时姜涵又嘤咛一声,挠了挠手腕。
周清隐看到姜涵右手绳子捆绑的手腕上一片红肿,是麻绳上细小的毛刺导致的。这绳子未经处理,太过毛糙。而她的肌肤又太细腻。
周清隐看了看自己的下身,想着今晚估计他也很难睡着。他干脆伸手,小心翼翼地解开姜涵手中的绳子,坐起身来,离她更近了些,然后盘腿打坐。
念清心咒。
清晨,随着阳光慢慢照进房间,姜涵迷迷糊糊睁开眼。她睡了个好觉,满足地伸懒腰爬起,转头就看到周清隐萎靡不振地对她笑了笑,“你起了,管家正好说要吃早饭。”
“你?”姜涵指了指他眼下的黑眼圈,“你是担心今日的开坛做法,一晚上没睡好吗?”
周清隐赶忙摸了摸自己眼下,意识到什么,轻咳几声,遮掩道,“还好。”
姜涵本就是习惯养成的随口关心,见他敷衍自己,对姜涵来说,如同石头投进湖中,引不起半点波澜。她笑着道好,摸了摸肚子,“正好饿了,我们赶快洗漱完吃饭。”
姜涵从另一边翻身下床,突然手腕传来一阵热意。她连忙跑向周清隐,她举起手,歪头看向他,“绳子呢?”
“那绳子太粗糙了”,周清隐道,“我买了别的绳子,今天就能到,到时候用那个吧。”
周清隐从不知道夜晚那么长,他先是念清心咒念了半夜,抑制住邪念。随后想拿起古籍寻找对付恶鬼的办法,结果发现没有灯,看不清书。
他只好拿起手机,在网上买绳子。他看图片时,发现有一款很好,两端有皮革制成的圈,内里还有轻柔的毛,这样姜涵的手腕应该不会被磨红。而中间的链接还是由铁链制成,更不容易断。
只是他点开详情购买时,发现只有半米长的,非常不方便,他立马问店家能不能定做。
“当然可以”,24小时工作的客服立马回复道,“我们都是手工制作的,可以满足您全方位要求,请问您哪里需要改?”
“两端中间的铁链麻烦制成两米长。”
对方的回复慢了几秒,“两米长是吗?好的。”
他不知道各种离谱的猜测在手工室内说起。
他之前很少在网上买东西,所以只关注图片,也就没看到图片下方的各种文字说明、
他选了皮革黑色,内里粉色的图案,直接付了四倍的钱要求加急。
周清隐想,姜涵一定会很喜欢的。
饭桌上,姜家人齐聚一堂,如同平日般吃着早餐。姜涵就知道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估计昨天的会议内容和她想的一样。
姜雨这时趁机坐到姜涵身边,用手肘轻轻触碰她的手肘。姜涵看过去,就听到姜雨小声道,“姐姐,对不起。我昨天只是被吓到了。”
“没关系,人之常情”,姜涵温柔地安抚着姜雨,“要是我的话,我也会被吓到,小雨已经很勇敢了。”
“呜呜呜呜姐姐”,姜雨感动的快要流泪,靠在姜涵怀中,“姐姐最好了。”
姜涵弯了弯嘴角,表面温柔无比,实则内心半点波澜不起。
今日开坛作法是在正午,为防止事情变化,只有方云辉、姜涵、周清隐、朱熠四个人知道。
他们约见在道观内。
太阳高悬,正午阳气逼人。周清隐正在布置正黄色的道台,将所需的东西一一放上去。他盯着手表,再看看日光,找准时机。他拔出朱熠传给他的宝剑,剑已开刃,折射出冷酷的光。
周清隐拿出鼻烟壶,放在道台正中,利落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众人都未看清他的动作,那黄符已牢牢贴在鼻烟壶上。他神色严肃,用剑一把将鼻烟壶挑起。鼻烟壶像是用胶水黏在剑上般,牢固不动。
此时,哪怕平日最嚣张跳脱的方云辉都闭嘴不言,被周清隐凌厉的目光震慑到。
全场寂静无声。
周清隐绕着道台走了一圈,嘴中念着咒语,“天清地明,阴浊阳清五六阴尊,出幽入冥永镇中位,护自成仙脚踏七星焚香一拜请驱方业三魂归位...”1
“破!”
随着周清隐一声厉喝,鼻烟壶霎时破裂,冒出一股黑烟来。周清隐呼出一口浊气,一道连招收剑。
就当姜涵等人以为事情结束时,却见周清隐皱紧眉头,“不好。”
“怎么了?”事关父亲,方云辉最是关心,连忙急问道,“到底怎么了?”
周清隐嘴中不停念着咒语,头上渗出几滴冷汗。空中一股黑气飞速窜行,只有他能看见。周清隐立马拔出剑,与之争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