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瞠目结舌。
郁稚:“陛下,这其中一大部分是奏疏,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可以、”
“皇后干涉的政事难道还少么?!”萧歧笑着反问道。
“!!”郁稚压根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含泪看着那一大堆的奏疏、宫务。皇帝这是要活活累死她......
下午的时光,萧歧闲适地靠坐在椅榻看书,而她则苦哈哈坐在御案前处理朝政。
萧歧到现在都饶她不死,不是他大发慈悲,而是他要物尽其用!!
“陛下,这个字臣妾不认识......”郁稚看到不认识的字,习惯性捧着奏疏凑到他跟前去问他。
“衢字,学过的,居然不认识了?”男人自然而然地伸手握住她的手,教她写字。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自然,然而刚落笔,两人似乎同时反应过来,皆微微一怔。
郁稚被他推开些许,萧歧:“自己去御案边写,别离朕太近。”
他对她避如蛇蝎,从何时开始的呢?应该是从来行宫的马车上那会开始的,昨夜他要她褪衣裳......
他似乎在尝试戒断......
郁稚尽力去解读,首先皇帝肯定喜欢她侍寝,否则不可能重生回来就、所以他要戒断她,等戒断成功之后再杀她......
“今夜,再来寝宫,为朕扇风祛暑。”皇帝继续看书,“自己来,别让朕再叫你一回。”
果然如她所料,他要她侍候,又忍住不碰她,这不是尝试戒断是什么?!她的小命很危险啊!!
所以她今夜......只要他戒断不成功,那自己就可以一直活下去?
第63章 孕?
郁稚替皇帝处理完奏疏,他一一检阅,哪一项处理得不好,还要指点她改。
子时过半,好不容易全部处理完,郁稚昏昏欲睡,“臣妾困死了......”
“过来,侍夜!”皇帝没有一丝一毫心软。
狗男人绝对是要物尽其用,活活将她累死!
沐浴过后的少女身着珠光白寝衣,乌发披散肩身,眉宇间泛着困倦惆怅,跪坐在席榻间,神情蔫蔫的。
萧歧合上眼眸,连看她一眼都不屑。
说起来他回宫之后,两人几乎夜夜笙歌,难道他早就腻了?良久之后,萧歧气息平缓,郁稚停下扇子,轻轻凑近,他真好看,鼻梁高挺,眉骨英俊,她的指尖滑入男人衣襟。
“唔!”下个瞬间她就被掀翻在榻,双手交叠反扣身后。
男人凶悍粗鲁,与前世一般无二!
“臣妾的手都要断了!”郁稚哭诉道!
男人气息逼近,在她耳边嘲讽道,“你很委屈么?”
要论委屈,两人之间,她实在是排不到前头去。
她挣扎不过,“陛下从前不是夜夜要来未央宫么?就让臣妾以身赎罪,如何?”
男人唇角泛起冷笑,“朕对你早腻了!”
郁稚:“......”他果然在戒断。
“只是从前不知皇后如此欲求不满,是朕的疏忽。叭义死疤以流久留3”他咬牙切齿,满是嘲讽,“当年出征就该将你带在身边,免得你不甘寂寞在后宫豢养男宠,淫、乱荒唐!”
这话落入耳朵,郁稚瞬时就僵住了。
什么?暴君这说的是人话么?她、她何时豢养男宠?又是何时淫、淫、
“朕懒得与你翻从前的旧账,你现在滚出寝宫!”
郁稚跳下床榻,人还没回过魂呢,上一世究竟是谁造的谣啊?!罢了,解释了他也不信,还不如回卧房休息!
***
郁稚养足精神,翌日又殷勤地去御书房,代替皇帝处理政务。
今日她别处心裁,着了身素纱裙,舍掉繁复的发饰,反而更显得她倾城出尘,一路行来,廊下宫人们各个瞠目结舌,目光痴凝。犹记得上一世他带她来行宫,那时瞿氏未死,她还不恨他,两人难得的真心相待的时光,她也是这样穿戴。
然而皇帝不解风情,大刀阔斧坐在御案前,轻瞥了她眼,“这样穿戴,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新寡了。”
郁稚:“......”真是打扮给瞎子看!
“臣妾倒是觉得陛下今日一身素裳,十分养眼。”她声音温柔,冲着皇帝盈盈一笑,明晃晃的诱惑。
“坐下,批改奏疏!”
郁稚挪了挪软垫,坐到皇帝身侧,殷勤道,“臣妾今日命御厨做陛下爱吃的炙鹿肉。”
皇帝悠闲看书,“暑气未消就吃鹿肉,你不怕燥么?”
燥点好啊,燥点好。
郁稚:“臣妾不怕燥,臣妾也爱吃鹿肉了。”
“那午膳,皇后就多食几块鹿肉。”萧歧漫不经心道。
于是午膳那一大碟的鹿肉,萧歧只吃了两三块,其余大部分都入了郁稚腹中,没有法子,萧歧给她夹菜,她不敢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