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骨子里竟然如此阴险卑鄙!!
一旦有了这个心思,郁稚不可抑制地继续观察他。
萧歧是个太可怕的人,他对她所有的好,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完完全全占据她,叫她为他所有、为他掌控!
郁稚又主动召见季容几回,并且每次皇帝问她还做不做噩梦,郁稚都会说她经常梦见瞿氏。
......
重生归来的男人做事滴水不漏,心道郁稚会梦到瞿氏必定是有缘故的。查探一番才知道那被他忽略已久的季容,经常进出未央宫!所以必定是季容对郁稚说了些什么!
于是月底这一日夜里,男人悄无声息地去见季容。
......
季容:“嫔妾真的没有对皇后说什么!”
萧歧质问许久,季容仍是不肯说事情,萧歧恼了,“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嫔妾真的没有说,我母亲去了,我与皇后是自小的姐妹之情,故而我才去未央宫、”
“皇后亲手杀了你母亲,你与她有什么姐妹情?!”萧歧真起了杀心。
季容:“皇后与我母亲她们两人是被挑拨离间,互相以为对方置自己于死地,她们才闹到那等地步!那背后挑拨之人,难道不是陛下么?!”
这段时日,贵妃已经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季容也惊讶于如此高高在上的君王,为何要算计她的母亲!!
“你知道得倒是不少啊。”长久的寂静之后,萧歧开口道,横竖郁后不在,他也无需伪装,“所以你将这一切都告诉了皇后?”
季容:“皇后没有信......”
季容心在颤抖,“陛下还使得皇后相信,我母亲杀了她母亲,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当初我母亲不过是为鲁国公夫人担了罪名!”
季容:“我母亲对皇后再不好,当初也是将她养大了的!陛下为何......为何要这样......”
萧歧笑了,“你看看你母亲将皇后养成什么样?!将她养得卑劣柔弱、阴险狡诈、杀人如麻、令朕憎恶!像她这样的人当上皇后简直可笑,但朕大发慈悲允她继续当皇后,唯一的条件是她对朕言听计从,可瞿氏太碍眼了,所以朕只能除之。”
萧歧想起上一世,郁后万死也难消他心中怒火!!
弑君杀夫,在他死后她落了他们的孩子,广招男宠夜夜笙歌,蛊惑将军叛国,将他的江山祸害个干净!!!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瞿氏,就因为他当初一剑杀了蛊惑皇后的瞿氏!!所以她恨了他一辈子!!
萧歧这一世发誓要当个仁慈的君王,于是他给了季容两个选择,一是出宫,二是自裁!
......
于是第二日,季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宫中。
皇帝殊不知他做多错多,他与季容讲话时,郁稚就在隔间,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皇帝说她卑劣,说她阴险,说她令他憎恶!!
这几句话彻底打破了这段时日的温存幻象!原来一直以来萧歧是这么想她的!!
夜里他来未央宫,这段时日他异常忙碌,两人已经多日未亲近过了。
皇帝查看了她写的字,又握住她的手腕矫正,说她写的字不端正。
郁稚坐在他怀里,她不明白,既然他憎恶她,觉得她是那样卑劣的女子,为何还要一次次来未央宫呢?
他吻她时那样热烈,指尖褪她寝衣时,眉宇间止不住地愉悦兴奋。
所以他为何要与这样卑劣的女子欢好呢?郁稚想不明白。
“皇后......”男人轻贴她肌肤,一寸一寸,白若凝脂,在她耳边说着情话,“朕心悦于你......”
第47章 真心假意
大约是多日不曾亲近的缘故,皇帝觉得郁稚没有在行宫时热情了,尽管他已经无限温柔,这滋味品咂起来仍旧不对。
“热死了!”结束后郁稚将人推开,瓷白小脸满是厌弃。
皇帝也没恼,抬手拨开她汗湿的发,“内室放置了两大块冰还热?”
“你身上热。”郁稚抱怨,萧歧的体温异于常人,似火炉。
“冬日里头也不见你嫌弃!过河拆桥!”萧歧将少女厌弃的神情完全归结于这炎热夜晚。
郁稚脑子里全是皇帝说的那些话,说她卑劣说憎恶他,此时此刻她也憎恶他!
抬起小腿踹向坐在榻尾的男人,他赤着上身,宽肩窄腰,紧实腹部挨了这么一记,好似小猫轻挠,反而被当做夫妻乐趣,伸手反拽出她雪白足踝,在少女惊呼声中将她整个人带到自己面前,拦腰抱起。
稳步迈向浴殿,将她扔入凉泉之中,自己也扯开最后的衣料步入其中,“怎样?皇后可觉得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