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摄像头的意义是什么显而易见。
如果爆豪胜己真的不顾一切将两个小人捏碎的话,他的职英生涯也就到头了。
伤害无辜民众,这一个罪名下来足以让众人对职英心寒。
真踏马有毒!
爆豪胜己冒着火的眼睛烧到了兜帽男人身上。
“真可惜,我还想请你见一场好戏呢,沢田。”兜帽男人呵然一笑。
他的嗓音不可谓陌生,没有经过视频掩盖的声线像一撮小小的火苗,慢慢从纲吉脚底板烧到了他的心脏。
“高翔清太同学……”纲吉魔怔似地瞧着他把兜帽扯下。
五官精致的男孩带着一丝含笑的希冀:“对,是我。”他企图从纲吉身上看到歇斯底里的怨恨,好似电视机里那种主人公知道爱人背叛自己时的愤恨情绪。
高翔清太的占有欲被他自己扭曲成了一种变态的追求。
“可是你、你怎么会变成新未来的人?”不幸的是,纲吉的不可置信来自于本能的反应,纯粹是对同伴忽然变成敌人这种身份转变的不适应与震撼,“你不是我们的同……”说到一半纲吉就没声了,他恍然忆起鬼罚说的话——新未来也许已经将内奸打入了比赛组织的各个部分,他或他们的身份可能是观众,可能是员工,也可能是选手。
纲吉的眼睛里爬上了一丝难过与不理解,却没有是十足的气愤。
他对高翔清太的信息知道得还是太少。
换作是织沙南谷、切原或是水濑任何一个人突然变成这个身份,纲吉都不会只是这样的反应。
高翔清太那两颗乌黑的瞳孔被纲吉的疑问给掐灭了。
“如果你问的是我为什么加入新未来。那么我可以说——”
“因为我乐意!”
“我喜欢杀人,喜欢看他们死前挣扎的模样。”
“人都是自由的不是吗。某个人说了,谁也没有资格束缚我的爱好……”高翔清太说着舔了舔嘴唇,“包括你,沢田纲吉。”
他猛地释放个性,刺穿了水濑的手臂,陷入昏迷的水濑下意识地颤抖着身体。
“未来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那个人想要塑造什么样的社会我也不在乎。我要的是,我能随时随地发xie我的不满。职英,普通人,谁都不要紧,只要能听到他们临死前的悲鸣,我就很高兴了。”
“你觉得你这样正常吗!”纲吉的声音在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恼怒。
以杀害别人的生命作为愉悦自己的工具:“你疯了吗!”
纲吉很少说重话,对冷漠的高翔清太却不自觉地把这样的话给说出来了。
疯了?
可能吧,他早就疯了。
从被人遗弃的那一刻就疯了……
“不过,你能骂我,我还是很高兴的。这样,沢田,为了回应你,我就……”高翔清太放出了五六根红线,刷刷地袭向织沙南谷,“把你留到最后再处置吧!”
异常病态的笑容浮现在高翔清太脸上,将那这张脸装饰得尤为可怖。
他在想是否要把纲吉做成漂亮的人偶。
那样他就能把他带在身旁了。
织沙南谷闷哼几声,他的体表开始出血。
纲吉双拳紧握,腾腾的烈焰仿佛要烧穿他的胸口。
无法原谅!
无法原谅他这样杀害别人,无法原谅他将别人的生命践踏在脚下。
纲吉脑子里回荡着他和水濑还有织沙南谷相处的时光。
他们一个雅淡、一个朴实。
两个人都曾帮助过他。
纲吉一直认为,人和人之间,相处的时候应该都是善良大于恶意的。
但是高翔清太的黑暗却让他体会到了一丝救而不得的无助。
织沙南谷陆续受到伤害,爆豪胜己本要出手,可死柄木弔已经冲到他的面前,加上黑雾,他现在面临着两个敌人。
轰焦冻他们也在和那些有名的敌人周旋着,场地很大,无辜群众有很多,他们不能大面积地使用个性,否则会伤到自己人。
有空对付高翔清太的,只有纲吉。其他援军则在路上。
纲吉的大脑思考不了许多,他现在只想把织沙南谷和水濑救下。
绿和木条君自发为纲吉开辟了道路,纲吉像一支利箭,挥着拳头往高翔清太奔去。
高翔清太带着玩弄的心思,将自己包裹起来。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将红线刺入纲吉的身体,让他一边承受身体上的痛苦,一边看着他的好友痛苦。
不听话的孩子需要好好调—jiao一下。
他这人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时,发了疯地想要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用着虚伪的感情掩饰喧嚣的占有欲。当知道自己完全得不到他时,就会本性毕露,用强硬的手段强迫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