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Deku（46）
主办方协商的结果是由伤势较轻的八人继续进行个人赛。
其中不包括切原，之前斯坦因偷袭纲吉那会，一直是切原帮其他人顶住了四方的攻击，织沙南谷和高翔清太才有机会抽身帮助纲吉的。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切原的身体和精神方面透支得非常厉害，手臂经络也有多处损伤，医生建议他最好这两周内都要安分点。
可是两周，正常的决赛时间都要结束了。
“不能延期举行吗，这次是因为敌人偷袭才……”纲吉和切原一起回到了宿舍，听了水濑复述裁判的原话，纲吉纠结地问道。为了解救绿谷，让他早日醒来，纲吉是希望早些比完赛，拿到逆时机的，可是为了切原，他又有些摇摆不定了。
而水濑告诉他们，这个结果是上面的规定。
上面，哪个上面……
“具体葡萄汁也没说清楚，不过我觉得可能是中央。”水濑低下声音，浓密的刘海盖住了他的无奈。
纲吉和水濑，以及坐在床边擦拭膏药的织沙南谷一同看向了怒气沉沉的切原。
他的右臂缠着绷带，左手也不是很灵活，握紧尚有一些难度。
只是那咬牙切齿的神情，还是那样生动：“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碰上这么一群神经病！平常手痒的时候不来送死，偏偏老子比赛的时候过来搅局，还踏马的把老子的手给弄伤了！”切原气得像只刺猬，腿一伸，就将床铺前的桌椅给踹倒了。
纲吉和水濑互相对眼，达成了某个共识。
他们一边听切原骂骂咧咧，一边将自己的桌椅贡献了出来。
接下来的场景就是——他们递一张，切原就踢一张，末了还把织沙南谷和高翔清太的抓过来充数。
织沙南谷：“……”我不知道我的桌子做错了什么？
水濑注意到他的木讷，双手合十对他做了个口型：“抱歉啦，织沙南谷同学。”
织沙南谷顿了顿，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对他点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还好吧。”等宿舍桌椅都被切原踢了个遍，纲吉试探性地问了他一句。
“一点也不好。”切原一脸“老子很气”的模样，吼完后又呼出了两道火热的鼻息：“沢田纲吉、水濑木野！还有那个谁，风帝……”
“到！”他忽然开口，语气像极了公布试卷分数的老师，纲吉和水濑下意识地举起了手臂，织沙南谷也望向了他。
“你们之中谁都好，拿第一回来给老子看，行不行！”切原整个高中只在两个人手上吃过亏，一个是织沙南谷，另一个就是纲吉，他知道他们是有夺冠的实力的，相比起其他学校的选手，他更希望他的同学，他比较亲近的几个人能够站上最高领奖台。至于水濑木野，切原觉得他能坚持到现在也很不容易了，出于欺负水濑的情怀，切原也对他送上了别扭的祝福。
他们之间忽而微妙地静了一下。
即便纲吉希望如此，但突然之间被这个暴躁的同学施予期盼，他又是另一种心情了。好似他的愿望又多承载了一个人的重量一样。
这样并不是不好，只是他们都觉得些许惊讶，毕竟切原大概是在鼓励他们，这和他们认知里的对方的性格有点出入。
纲吉还以为切原可能会气到迁怒自己的，他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了。
“喂，说话！”切原晃着脑袋吸引他们的目光。
他的眼睛里有求胜的火焰，一如初见时的高亢，也有与之前不同的光彩，那就是少了许多嚣张与针对。
纲吉似是被他感染一般，棕色如玻璃珠似的双眼放出坚定，他郑重地回复切原：“我们会连同你的份一起会努力的！切原同学。”
得了准信的切原喊了声“好”，于是倒在了自己的床铺上，仰头望着木色的床板，他调整了一下险些委屈的表情：“对了，那个新人呢？”
他企图找一些别的话题让自己完全放下。
纲吉左右环顾了几眼，切原口中的新人，高翔清太不在他们的宿舍，厕所里也没有。
“他好像说有别的事，让我们先走。”水濑说。
原来是这样。
是和朋友叙旧还是……
嗯？高翔清太同学好像在决赛区里没有其他朋友的吧，平常见他和他的同班同学关系也不太好的样子。
到底干嘛去了呢？
纲吉回到自己床位发呆。
而水濑，得空望见织沙南谷膏药抹不到自己后背的情形，犹豫之后还是过去和他轻声客气了几句话。话毕，织沙南谷对水濑露出了如雪的背部，片片若现的沟壑在此连结，坚韧而不强硬。
水濑在织沙南谷看不见的地方红了耳朵，一双细腻的手沾着膏药，抚上那处红肿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