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我进入猎手小队了,从今天起,我们就有稳定的收入了!嗯,你说得对,我会继续努力的。这样,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雪见,你瞧那群小家伙多亲近你啊,好像把你当成太阳一样呢。诶,不许说我醉了,我才没醉!哥哥呢,哥哥想告诉你,你是父亲母亲留给哥哥的宝物,哥哥想永远罩着你。就、就像我胸前的这个小太阳一样。”
火光与那个别扭的小太阳重叠,共同飞入雪见的眼中。
我得去找哥哥!
必须去!
从来没有上过山的雪见找小胖子问说明见是在哪个位置失踪的,得了消息以后又找村长爷爷问路,拿到了一张地图后就带着行李上山了。
他的身影逐渐被雪影模糊。
等到送行的小胖子看不清雪见时,一堆带着嘲笑的男孩蹦出来了。
“我们的胆小鬼雪见独自上山了呢,你们说,他这回会不会碰到真的布拉德啊。”
“哈哈哈!只有傻瓜才会相信布拉德的传说好吗!”
“那雪见就是个傻瓜喽!”
“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嘛!”
“也就只有他那个好哥哥会把这个傻瓜当宝贝疼。”
“话说我们把雪见骗上山了,明见回来找不到他会不会发疯啊?”
“怕个屁!山里的猛兽冬天都要冬眠的,他进山的话顶多就遇到几只小兔子什么的。好歹那笨蛋也过了猎手考试,不会连只兔子都解决不了。你们不要危言耸听了。”
“对对对!二哥说得没错,我们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一通辩解下,欺骗雪见上山的小伙伴们带着算计的笑容圆满离开了。
道具组设置的雪景很逼真。
皑皑的雪花快把纲吉湮没了。
剧本里说是他在大雪里迷失了方向,错误地深入了一个地图上画着“×”号的地方。
为了还原疲惫的模样,纲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白着张脸倒了下去。
叫醒他的人是骸。
纲吉那会还没从对戏的模式中走出来。
一开口就是接下去的台词:“你是谁?”
骸一言难尽地望着纲吉,这拍戏的后遗症也太大吧。他本来要说自己是“六道骸”,结果却被导演拦了下来。
“形势正好啊!骸!”
感情是让他们趁热打铁。
尽管纲吉有点选择困难症,但当他专注一件事时,也是极为认真的。
他魔怔似地和骸对完了之后的戏份,接着又倒头大睡。
录下纲吉和骸的对戏,导演眯起了眼睛,望着那个有些幼稚的睡颜,他内心潜藏着一份炙热,“好久没看到这么敬业的小辈了。”
而且几个微表情控制得也不错。
单做歌手的话,实在太可惜了。
说不定以后可以往电影那方面发展呢。
纲吉的表现得到了导演的青睐。
他发现每次场助喊“卡”以后,导演总会像只幽灵似地飘过来,然后问:“纲吉啊,你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来点甜品吃呀!”
这种特殊待遇让纲吉头皮发麻,“谢谢导演,我不渴,也不饿,更不想吃甜品!”
介于这种行为多次发生,甚至影响到了骸与纲吉的深入交流,因而骸趁导演又想搅局之势,直接把人拖到了一边:“我们没有兴趣往别的方向发展,希望导演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纲吉的?”导演像只老狐狸似的,狭长的眼睛好玩地盯着骸,“我知道你们可能在交往,不过,禁锢他的发展可不是件好事呢,骸。”凛冽的目光突然出现,“还是说,你把他的事业都当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了。”
换做其他男人可能会为此动摇。
毕竟大多数人都认为,喜欢一个人,绝不可以以毁掉对方的前途为基础。
导演想挖掘纲吉,在场没有人看不出来。
可是,骸并不是这种“牺牲式恋情”的拥戴者。
和纲吉有关的事,他愿意在一定程度上退让。
但这种退让绝不是一味地把选择权交由纲吉。
骸自认为不是一个伟大的笨蛋。
他是个自私鬼。
从小被家族当做试验品做各种实验的他对感情的理解早就扭曲了。
他喜欢沢田纲吉,所以绝不允许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渐渐走远。
喜欢是牺牲,喜欢也是禁锢。
骸勾起一抹自信且疯狂的笑容:“我是他的所有物,他自然也是我的所有物。”
导演脸上有些许不自在。
骸这个人,让他感觉到很危险。
“以后别没事献殷勤了。导演。”骸说,“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沢田纲吉对演戏和唱歌都没兴趣。”
导演蹙眉,随即恢复狐狸笑颜,发白的鬓角微微耸动:“那你说说,他对什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