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条正常的鱼一样。
*
对于人鱼一族来说，鱼尾是他们情绪的代表。
无论是兴奋，还是生气鱼尾都能准确地传达情绪。
青年的鱼尾不停地拍打着床铺，偶尔还会悄悄地拂过砂金的小腿。
两个人气息交缠，身体就像融入了海水一样。
不分你我，不区彼此。
*
砂金醒来的时候，眼前就是多塔利。
因为已经成年的缘故，多塔利的蝴蝶骨与眼角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鳞片。
这些鳞片晶莹剔透，比他当时在亚特兰蒂斯看见的维娜的鳞片都要漂亮。
难怪啊，难怪那群人一直想要复制人鱼血脉，如果是他的，他也会心动。
他微微动了一下身体，盖在两个人身上的被子从床上落了下去。
一条粗壮的鱼尾暴露在空气中。
比起之前的样子，现在的鱼尾明显粗壮了一圈。
他的脑海中也出现了一些不属于他自己的记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些记忆应该是属于多塔利的。
所有的记忆都是关于亚特兰蒂斯的记忆。
砂金洗了个澡，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往外走。
结果一出门就看了翡翠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早晨最新的报纸，一边喝着咖啡。
听见声音，翡翠抬眸，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看起来昨晚的春宵过的不错。”
砂金也没有忸怩，而是非常大方地坐在了她的面前。
脖子上露出来了一排密密麻麻的牙印。
“也许你可以考虑一下把你脖子上的东西遮一下？”
“不用了。”砂金摇摇头。
翡翠放下手中的报纸，然后说道：“佩多已经察觉到了多塔利在欺骗她。她现在已经开始给钻石那边上压力。要看你准备做了。”
“钻石能被她压力到？”砂金嗤笑一声，“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你不信也得信。至少这个消息是钻石亲口告诉我的。”
说着，翡翠将手里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扔，“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砂金打开翡翠扔到他面前的东西，上面确实是钻石笔记。
他靠在了椅子上，“真是麻烦。所以她这么大费周章的，到底想要什么？”
“要么把多塔利送回去，要么你去和她谈判，但是我想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砂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去谈判。”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去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范斯星系可比你想象中的腰危险的多。他们可不仅仅做基因方面的。”
“我会小心的。可以和她约一个时间了。”
“好。”
两个人彼此相坐，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砂金才问道：“你知道人鱼一族发情之后都有什么表现？”
“噗——”
非常放下刚刚才端起的茶杯，“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
“我在想你也许知道一些？”
“你如果真的想问，为什么不去找阮·梅？也许她知道一些？”
“……”
砂金站起身来，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
*
多塔利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身体最隐秘的地方，总是传来阵阵的疼痛。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昨天似乎度过了一个惊悚的夜晚。
脑海中多出了一段记忆，他很清楚地知道，这段记忆以前从来没有过。
这是独属于亚特兰蒂斯的记忆，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该死。”他暗骂了一声。
以为自己是试验品，结果到头来竟然还是真的纯血？
真是倒霉透了。
而昨天就是人鱼族特有的成年礼，一想到这个，他的脸色就不太好。
昨天晚上的“春宵苦短”，“鱼水之欢”全都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真是……啥也没干，把砂金给睡了。
多塔利疲惫地伸出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
低沉沙哑的喘息，犹在耳边。
两个人湿汗的身体相接，彼此的体温宛如罂粟一样，让人无法自拔，沉溺于此。
他甚至能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共享了一段记忆。
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缘分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结下了吗？
他没有记忆很正常，但是为什么就连砂金都没有记忆？
这不合常理。
他想要从床上下去，结果双腿刚动了动，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怎么沉甸甸的。
低头一看，一条鱼尾落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