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明玉将头埋进她的肩膀里,享受着二人之间的温存。
“对了,最近出了很多命案,我们还死了几个同事,你千万要小心,下班后呆在家里哪里不要乱走好吗?上头最近催的很紧,非要我们破了那案子,我师傅他们都焦头烂额,这几天我可能会晚点回来。”回想起尸体的惨状死法,傅明玉心头总是有着隐隐的不安,切面太平整了,几乎都是一击毙命,现场痕迹也处理的非常干净,根本不像是一个行外人能做到的程度。
“知道,你也一定要小心,做事可千万别冲动,也千万别逞强,有前线同志呢。”祁清在报纸里看见过,已经死了两人了,一个是没有任何犯罪记录的社会人,另外一个则是傅明玉曾经的同学,欺负过她,当时还被自己教训过一顿来着。
即使这样,傅明玉还是对他的死亡感到痛惜,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阿清,其实有点害怕,我感觉局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风平浪静,他们的死法,太干脆了。”傅明玉在祁清面前从来都毫无保留。
“做吗?”祁清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以最原始最有效的方法一遍又一遍的抚慰着她的心,她们俩对彼此的身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很快热情就被点燃。
然而这份热情还未进行到深夜就被一通电话给打破,是师傅的,傅明玉示意祁清,祁清点了点头。
“喂,师傅。”
“朝阳路54号,又死了一个。”
傅明玉表情一顿,看着祁清说道:“好,我马上就过来。”
“对不起,紧急情况,我......”傅明玉有些内疚。
“没事,早去早回,注意安全。”祁清吻了吻傅明玉的额头。
傅明玉抓起衣服穿上,边往外走边说道:“等我回来。”
祁清缓缓的躺下,深呼一口气,不安的何止只有傅明玉,这几日,她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拉扯使她根本不得安宁,但作为年长者,她没有表现出来。
认清死者的身份,傅明玉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她颤抖的拿出翻盖手机给祁清传了一声简讯:向阳死了。
具体的细节不能透露,但作为现场勘验,傅明玉仍然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向阳,她记得很清楚,是祁清的前男友,分手之后还骚扰过姐姐几次,仗着父亲是市长,典型的纨绔子弟,如今的三名死者,哪怕关联并不大,但每一个,都和自己有关。
细思极恐,傅明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不祥的预感愈来愈重。
向阳看上去是被一刀封喉的,四肢都有被捆绑的痕迹,傅明玉计算刀刃的厚度,推测可能的刀具,不远处的法医突然呕了出来,众人诧异的看过去,法医是老人了,经验丰富,小说也看过不下百具尸体,怎么会出现这么重大的工作失误?
“他...他娘的啊,这是得有多恨啊,把生殖器切片,还,还有生活反应,是,是活着的时候。”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法医这番话就意味着是活着的时候切的,怕不是活活痛死的。
可这么一来,线索仿佛也有了些眉目,初步锁定和向阳有过性行为的人员,市长知道自己儿子死后勃然大怒,上头也下令必须尽快侦破,不然他头上那顶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
所有人都在加班,傅明玉抱歉的给祁清打了个电话,对方表示理解,可笼罩在她们头上的阴云却始终无法散去。
第二日,已经是死的第四个了,整个海港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当中,局长甚至想推出一个死刑犯上去顶罪,可真正的凶手一日不现身,没有人知道死亡数还会不会继续增加。
“师傅,我想请假。”傅明玉敬礼。
“不可能!你知不知道现在正是警力匮乏的时候,你是想要临阵脱逃嘛!”
不大不小的呵斥声传入傅明玉耳中,她中指抵着裤缝,用更大的声音说道:“报告!不是临阵逃脱。”
“那是因为什么!”
“死者祁峰是我爱人的父亲,我需要回家安抚她的情绪。”
“祁峰,你和祁清?!”
“报告,是的。”
王先平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瘫在太师椅里,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会是两个女人?但他这个徒弟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不会骗人,那只能是了。
“祁清是向阳的前女友,祁峰的女儿,你再说一遍,你和祁清是什么关系。”
“恋人关系。”
“从这扇门踏出去后,你同样是嫌疑人身份,你确定要现在请假吗?”
“是的。”傅明玉的眼睛亮的惊人,她早就应当去陪祁清了,父亲母亲都不在了,她肯定还是会有点难过的吧,这下真的就只剩她们两个相依为命了,她做不到在这个时候抛下她,更何况,如今的线索就像是凶手故意放出来的疑云,桩桩件件仿佛都和她们有关,只有陪在祁清身边确认她没事自己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