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几分不以为然。
二人继续向前,就在快走到大厅门口之际,一辆载满红酒杯的推车堂而皇之的从侧方飞驶而来。
沈裕川眼疾手快地向前一步挡在南平身前,一脚踢开了推车。
却不想满车的红酒撒落,酒水飞溅,瞬间便浸湿了二人的礼服,不同程度上遭到了污染。
还未等二人发怒,紧接着,像是安排好了的狗血剧情,两名侍者颇为惶恐的向前躬身致歉,说着推车不知怎么,刹车失灵的缘由,可以带他们二人去后台休息室更换衣物。
南平与沈裕川对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移开了视线,只听沈裕川冷声拒绝,“不必,下次小心点。”
随后,护着南平离开了大厅。
这种情况明显有猫腻的时候,不计较的离开方为上策。
二人走到门口,便有司机下车开门,直到坐上了车,南平依旧感到古怪,而沈裕川的大脑神经也片刻不敢放松。
他怀疑是林也做下的事,可又不能确定他如此明目张胆的做法是何意图,便吩咐司机尽快驶离这个地方。
车很快便发动,从大厅门口驶离至会场后门那条唯一的出路,南平系好安全带躺靠在车座上 ,视线注视着窗外,脖颈挺直着,片刻不能放松。
一般出了古怪的事情,便没可能这么顺利的脱身,对方一定还留有后手。
即便他们已经驶离出来,可路过这条谁都知晓的必经之道,神经就无法松懈下来。
直到快要驶出后门,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司机紧急刹车,二人被后座力的惯性狠狠颠簸了几下,沈裕川护着南平的头,防止磕碰到,可自己的胳膊却被撞出一片淤青。
“追尾了!”司机开窗向后看去,正欲下车一探究竟,却被南平出声阻止。
“不必理会,走!”
司机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迅速关上窗,一脚油门,驶离而去。
好半晌,“先生小姐,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司机粗旷的声线响起,眉头紧紧皱着。
沈裕川回头看去,果然那辆撞上来的车还似毫无章法般,跟在他们后面。
他蹙眉,“照他这种开法,等驶到中心路,一定会出事故。”这到底是哪来的不要命之人?
南平闻言也朝后望去,却碍于两车的间距,并看不清后方来车的人,只隐约看得一个黑色的轮廓,是个男人。
“不行,这样下去,会引来很多人。”南平眉眼微皱,随即朝司机道:“你把车调头,开回会场后门。”
司机立即点头,按照吩咐调头回去,沈裕川凭着多年的默契,还未等南平出声,便联系了天马庄的下属领头,带一批人尽快过来会场后方。
直到车驶回会场后门,那辆紧跟着的车依旧冒冒失失地冲了过来,只是这回几人都有预兆,停车的时候刻意等了几秒再偏离。这样撞上来的力道就小了很多,成功地避了过去。
三人下车后,沈裕川让司机先候在外面,等人手一到便带着人过来找他们。
而就在后方这辆车熄火时,几人才注意到车门被人推开一个小角,紧接着被一脚蹬了开,就瞧见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驾驶座上,像个提线木偶般僵硬的滚了下来,像是没什么力气般。
南平顿住脚,沈裕川与其对视了一眼,只身向前查看,谁料刚走近,对方便霎时抬头,死命地撑着胳膊想要爬起来,他的双眸充满血丝从而变得猩红,如猎鹰扫过猎物般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沈裕川身后的那位。
南平被他灼热的视线看的并未有什么波动,她只是觉得疑惑,见董嘉勋这幅不成人形的模样,一看就是被下|药了。
“小姐,他好像被人服了……”沈裕川转头示意,他知晓这是什么药,混在道|上这么多年,什么污秽的东西没见过。
“嗯,把他扶起来吧,去里面的休息室,我让人联系他哥哥。”南平平静道。
“可他这样怕是会对小姐你……”沈裕川话音刚落,便听会场内部一阵轰动,人群杂乱声,似乎还夹杂着……
木仓声?
南平皱眉,在暗觉不好之际,瞬间涌出来的人群犹如乱锅上的蚂蚁,一下就冲散了几人。可仅仅是这么细微短暂的时间,董嘉勋不知哪来的准头狠劲,一瞬间便扑向了南平,把人带进了茂密的草丛,瞬间隐没人群,滚到了最靠底部的隐秘地带。
南平被力道挤压又连翻滚动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哪怕对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