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开时,还落入了脖颈。
南平喘息着,起伏的胸口晃荡在孟观文眼前,刺眼的冷白色,如连绵不绝的丘岭,看着极有存在感。
他莫名盯了几秒,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眼神闪烁着古怪的光芒,笑着说,“话说,我还没还你一口呢。”
还没等南平平复下来,便吃痛得皱起眉,眼泪瞬间没过眼睑,“孟观文,你该死——”
话还没说完,随之而来的灼烧感便让她浑身一颤,她垂眸凝去,只能看见他黑如墨的发顶。
南平眼神一横,猛得抬腿,孟观文见她又挣扎起来,立马松口,伸腿压制住了她。
“怎么?我就是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就不乐意了?天下哪有像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呢。”他笑起来,眸色亮得惊人。
却见她并不答话,而是又盯着他的脸久久不吭声。
孟观文探究的神色刚镀上眉头,便见她朱唇轻启,细小软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你好像演得很投入啊。”
他瞳孔骤缩,僵在原地。桎梏住她的力道随之一松,南平趁着这个间隙,立马挣脱着猛得推开了他,迅速起身跑远了。
待孟观文反应过来,也只伸手抓住了一条被灯光照得反射着五彩斑斓的飘带,光芒扎进他的眼球,让他恍惚片刻。
随后他起身,握拳摩擦过嘴角,盯着前方的脸色阴沉至极。而在感受到手指处沾染的湿润触感时,又怔松了一会。
哈?
恶心死了
…
南平一路踉踉跄跄跑过好几个房间,行到拐角处的尽头那间标着名号的独立套房,她才停下脚,缓慢靠近,走到门前,故作急促地敲了两声。
很快,房门便开了。
先映入南平眼帘的是言知洲的脸,只见他看到她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后意识到她是来找瞿蕤琛的,又立马暗了下来,再之后又眼尖的观察到她不对劲的地方,担忧夹杂着浓烈气愤的情绪,便完全覆盖住了整个眼底。
他侧身让她先进来,待关上房门,才立马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言知洲的怒意在看到后背被扯乱了的礼服那刻,瞬间达到了顶峰。
他一拳打在了墙上。
倒是给南平吓了个激灵,当然这是演的。她一直都知道言知洲对她的那点想法,会这么生气,这并不奇怪。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是刺激到他了。况且肇事者还不是他的好哥们瞿蕤琛。出于兄弟情份,他当然也是有资格替瞿蕤琛生气的。这是他觉得理所应当的心理状态。
不过南平并不打算直接告诉他,她都说了的话,还怎么达到最佳的效果。况且,她现在是个酒醉的人,情绪波动是很容易放大的。
于是,她异常嚣张的推开了他,一副猫咪受到伤害应激了的反应,独自跑到客厅的沙发处抱住了双腿,蜷缩起来。
你自己慢慢去猜吧。
“南平,你是醉了吗?”言知洲向后踉跄几步缓过神来,抬脚走了过去,边说边蹲在了她面前,“你先跟我说,蕤琛他在洗澡,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尽量放轻声音,双眼平视着她,眼底的疼惜和隐忍仿佛在做争斗。
后见她根本不搭理自己,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我要瞿蕤琛”这五个字,他不禁心脏一缩,伸手辖制住了她两边的肩膀,“南平,告诉我,是谁伤害你?”
别问了大哥,要是告诉你了,还有瞿蕤琛什么事,自己去查不行么。
她略略掀起眼皮,有气无力的瞪他一眼。仍旧是什么都不说,抽空还给他来了一脚,送上一句“滚蛋”套餐。
言知洲立时抓住她的脚踝,沉下眼睫,手指迅速收紧,见南平眉头蹙起茫然地看他一眼,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这个反应不太对劲。
不由松开了手,胳膊垂了下来。
只是仍旧不死心,“你哪里受伤了?我帮你看看可以吗?房间里有药箱。”
南平抿着唇,一双迷蒙的瞳孔注视着他,像是看不清他的脸,她手撑着胳膊,偏头倾身探过去,“你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是言知洲,你不记得我了?”他看着头与他越靠越近的南平,近得连她粉唇上的洇湿,唇瓣缝隙中的小巧舌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随即眸色一暗,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原来你是言知洲啊。”南平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绽放的美丽映衬得她十足的诱人,甚至能清晰的观察到对方喉结的滚动,她像个好奇宝宝,伸出手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