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下低头,恭敬回应道。
华栩骞眼神看向窗外,那里还一片灯火分明,看起来非常祥和。
他眼神漠视着,这里曾是他长姐的家。
…
南平的脚踝扭得并不严重,那抹青色是她刻意使劲纠出来的。
所以第二天她基本就能正常行走了。
至于程温韦就有点惨了,手还包扎着,恰好还是右手,连吃饭都需要卢清荷喂到嘴边。而处理公司文件,也只能程景明代为签字。
“真是的,怎么就能下这么重的手。”
卢清荷边喂饭边抱怨着,神情非常疼惜。
程温韦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提,心思只顾着盯着程景明处理手上的文件。每翻看一个,他便会出声打断一下。
似要牢牢掌握决策权。
“爸爸,这只是一些小文件,您就让大哥自己处理吧。”
南平舀着碗里的鸡丝粥,小口吃着。舌尖伸出抵到舀子的一瞬间,脑袋里不禁闪现出华栩骞的面孔,不自觉又把舌尖含了回去。等反应过来,难免有几分懊恼。
自己怎么下意识地听华栩骞的话?
恰逢程温韦一声不满得呵斥,打断她的内心活动,“我这就是在帮你大哥更顺利做决定,你不要干涉。”
南平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
搞不过华栩骞,他这慈祥父亲又来子女面前找威严感了。
再看卢清荷也一脸不认同的看着她。
她莫名又想起了华栩骞说的那句咎由自取,可不就是么,卢清荷头发长见识短,向来没什么好眼光。
能攀上程温韦,恐怕是她觉得人生最高光的时刻了。
“好的。”
她回了个乖巧微笑,不再出声。
只见程景明瞥了她一眼,斟酌一二,转头又对程温韦提醒道,“父亲,南平的脚还有些肿,恐怕昨晚也没怎么睡好,昨天是她帮您拖延时间,不然华家小舅可就直接逼你签字了。”
“哼”程温韦似乎不愿提起这段不堪的回忆,只是脸色也缓和下来。
“我知道,所以我也惩罚又薇了。”
惩罚程又薇?
多大的脸呢,是你惩罚的吗?
你都差点没让你的宝贝女儿骑在你脸上撒野了。
南平面无表情的喝着粥,因她低着头,并没人瞧见她的神情有多不屑。
吃完早饭,南平就去了子公司,亲自更进项目,程家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她必须尽快完成手上的任务,才有资格拥有更高的实权。
而项目另一边的合作人应商,此刻正在面见一位重要的客人。
他父亲的得力干将,一个华人。年龄并没有比他大多少,甚至不差上下,却已是心腹位置。
头脑和武力值都颇高。
早年与对方交过手,确实有几分真本事,他输了也不妒恨。
只是此次这人回国了,他琢磨不到缘由,很以为是父亲嘱咐华栩骞什么了,需要让他传达给自己。
没错,就是华栩骞。
少年时就在m国拼搏的一个奇才。
“来晚了,我很抱歉,小少爷。”华栩骞登门造访,虽是道歉的语气,姿态却不卑不亢。
这回他并没有像去程家那般,带了许多黑衣保镖,只简单带了两个下属跟在身边。
同样是黑衣黑墨镜的打扮。
外人只会以为那仅仅是单纯的保镖,可他却知道内情,那些都是他的手下头目,华栩骞有一支超精英级别的队伍,里面奇能异士众多,出谋划策的也不少,还都非常忠心护主,重要的是,都很能打。
在国外无所顾忌,可进入国内始终影响不好。只得装扮成这个样子,用以掩人耳目罢了。
“没事,我知道你刚回国,这几天一定是要处理私事的。”他理解得拍了拍华栩骞的肩膀。
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就面对面入座交谈。
华栩骞注意到,应商住宅里的佣人用精美宫廷风茶壶里倒出来的不是浓郁幽深的咖啡,而是入乡随俗的清香茶水。
不由多看了他两眼,“看来小少爷在这里适应的很不错。”
“确实,只不过我很早之前就觉得茶比咖啡好喝许多,毕竟在京城也没少喝这些。”他勾唇笑了笑。
华栩骞听到他提起京城,扬了扬眉,差点忘了他是半个京城人的事实。
他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吹了吹,抿下一口,茶味的清香卷入口腔留下一抹微甜的木炭香,正宗的大红袍味道。
“所以小少爷这次把我叫来的意思是?”
他抬眸,两人对视间,应商似乎能感觉到脖颈深处传来的阵阵凉意,仿佛有一条毒蛇正盘旋在此处,等着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