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姿态放得很低, 程温韦也不敢真的怠慢了去。看他这般谦逊的模样,不难看出其对南平的一往情深。
得知这件事最开心的当属南平母亲卢清荷,这个女婿的身份可比魏行的身份高出了不知多少倍,还有樊家作为坚固后盾, 在江棱也算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
自己女儿能与这等层次的贵公子交往,也不算浪费了那张好皮相。
“你啊, 就安心在国外学习,这一年蕤琛也会陪在你身边,他正好也有工作在那边, 彼时等你们回来,找个时间, 我们也正好和他家长辈见见面。”卢清荷说到高兴的地方,便笑出了声,最后还感叹一句, “你比妈有本事,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南平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在她话中找到了关键词,见家长?这种正经的事,他们即便是在热恋阶段时,也从未提过。何故就到了这一步呢?
这太不符瞿蕤琛的做事风格了。
她挂了电话,盯着手里的座机不知在想什么。在卢清荷的眼里,自己恐怕是过得极好的,可谁也不知道,她来到这里一个月,就有一个月的时间与外界隔绝。
这里像一座美丽的牢笼,专门为她定做。
不允许她出门,也不允许她使用任何电子设备,就连电话也是只能接不能拨,更别提早早就被没收起来的手机和护照等一切私人物品。
她在这里,没什么自由。除了跟着每日来教她课程的家庭老师学习之外,只剩下书房还算能打发时间。
很快又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她看完的书籍已可以堆成一座小山。等到第三层最后一本书看完时,终于等来了男主人公的身影。
…
瞿蕤琛把靠在书房小软椅上睡着的女人一把抱了起来,回了卧室。他行程匆忙,刚下机还来不及洗澡,就想先来瞧瞧她。
见她睡熟,也不打扰。只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把人放置在床上以后,便拿着浴袍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见原本躺着得小人儿正靠坐在床头,盯着他,神情实在谈不上热情。就连笑容也懒得施舍。
“我以为你会一直不来,就把我关在这监视。”南平冷冷地看着他。他的这番举动实在惹恼了她,毕竟这种被禁锢的事,就连最早之前控制她的陆高鹤也不曾干过。
没想到理智如瞿蕤琛也会干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
“不是关着你,是m国前段时间发生了大规模的街头|木仓|击事件,出于安全考虑,这期间才不让你出门的。现在风波刚平,你想出去看看,我不会阻拦。”瞿蕤琛随意地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还带着湿漉的发尾微微耷拉在额前两鬓边。跟随步调起伏的月匈月几起起伏伏如山峦叠嶂。
他走过来,掀开被子,在她的另一边坐下,两人并排靠在床头。看起来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
南平听了他的解释,不予回答。只是背对着他重新躺下,瞿蕤琛见状也不生气,紧随其后,顺势搂过了她的腰。
就这样,两人不知何时便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晚上十点。
瞿蕤琛先醒过来,看着窝在他怀中汲取暖意的人,睡裙不知何时已褪下肩头。而小手还不安分的握住了某个地方。
他眸中的暗色又重新泛起,抬起她的下巴,就盖了上去。
南平在难以呼吸的情况下醒了过来。
她睡得迷迷瞪瞪的,唇角边也透出了盈盈水光,而就这么一点‘流萤’,也被瞿蕤琛全部截入月复中,一点都不浪费。
像是孤旅者在大漠中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绿源,让人甘之如饴。
要知道,渴了很久的人,一旦触得水源,那便是无穷无尽的索耳又。
头颅耸动间,来到了一片柔软的净土之中。
而那片净土里,有两座高高的山丘,山丘上长着两颗樱桃树。
瞿蕤琛想把这两簇樱桃都给摘下。
可这樱桃树的主人,却很难而寸。
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渡劫,只差一步就能羽化登仙。
…
从山丘地带下来,就能看见最茂密的丛林。那里长满了藤蔓,而藤蔓中央簇拥着一口天然的山泉水井。干净纯粹,有自然的清香。
只是这么观望着,都觉得美不胜收。
他伸手舀了满满一瓢水,润进喉间,与绿源处的水质不同,那是不一样的舌甘|味。
容易使人沉醉。
最后他果然醉得晕头转向,只身跳进了水井里,与里面的泉水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