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次的确都意犹未尽。
根本解不了燃起的火。
凝在她唇上的视线倏地暗下,却极其绅士地维持着社交距离。
似是按兵不动。
筹码早已尽数被她握在手中,今夜这场游戏的输赢出现了意外的反转。
岑稚许唇边弧度轻勾,在他等待她答案的静默中,拽紧他西服两侧。挺括板正的昂贵面料经不起这样对待,挤出难以恢复的褶皱,摩擦着她的掌心,簇簇火花重燃。
她先是试探性地将唇瓣印在他的颈侧,察觉他身体蓦然绷紧,连大腿的肌肉都抻紧,骨掌难耐地握住她的腰。
像是受到鼓舞,也是恶劣心思作祟。
她伸出舌尖,将他的喉结染上湿意,糜艳水色映满他眸中的风暴。
然而这份警告无济于事,在风暴的气旋中心降临前,她推开车门,嗓音轻快道:“晗景来接我了,辞哥,下次再见。”
附近停着一辆京A保时捷,鸣笛两声示意,庄晗景灿烂的面孔探出来,正朝她挥手。
谢辞序挑眉睨她,“有人来接你,还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
让他以为,她一个人在这附近,无依无靠,也找不到去处。
“我从头到尾没说过这种话,是辞哥过渡解读了。”岑稚许轻挽唇角,鬓发散在耳边,瑰艳的面庞显出乖戾,“谢谢辞哥今晚的盛情款待。”
他迟疑般伸出手,却只抓住了一缕清甜的香风。
裹挟着馥郁的红酒香气,沉甸甸地积在太阳穴。
他什么也没抓住,倒是倏地明白过来。
所谓“款待”的含义。
第27章 陷落(双更) “你吓到她了。”……
不谈真心这种话, 也就拿来哄骗八岁小孩差不多。每个人跟她在一起前,都或多或少说过类似的话,结果到了后来, 不还是反了悔,承受着飞蛾扑火的壮烈。
岑稚许偶尔会觉得自己有点坏,像个没有心的渣女。但同样的事, 落在男人身上, 最后若是收了心,还会被赞誉一句, 浪子回头——金不换。
为什么到了女性这里, 就非要在感情里守忠。
很不公平。
谢辞序的态度让她生出过动摇的心思, 但这不足以让她冲昏头脑。
想到这些, 难免心绪浮躁, 岑稚许按照钟表的流程,平心静气地边工作边思考, 直到说服自己, 摒弃还没有觉醒完全的愧疚心。
在工作室泡了几天,总算完成了两幅画作的脏污、残缺之处的处理, 亲自拜访上门,将之给两位老师送过去, 进行后半部分的接力。
等装裱起来后,她打算请专业的书画鉴定师估价, 再将认证后的资料打包,发给那位西班牙收藏家的邮箱。这么做虽然有点幼稚,但足以让对方为自己曾说过的话气到跳脚。
一幅画她打算挂在工作室,另一幅,则忖度着送给谢辞序。
她敲响了宴凛的聊天窗口, 问他要了份谢辞序最近的行程表,对方极具职业操守,连回绝的话也分外礼貌。
隔了几分钟,似是得到了谢辞序的准予,他发来了一张邀请函。
[宴凛:岑小姐,谢总过几天要参加一个国际交流峰会的晚宴,目前还没有女伴相陪,您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参加。]
与此同时,还推来了位品牌设计师的联系方式。
岑稚许点开看了眼,这个品牌的晚礼服大多是高定款,爸1四八一流9流散。并且格外抢手,不少明星为了抢夺红毯上的首穿照,几乎是挤破了脑袋。不过由于每一件晚礼服都是手工制作,周期相当长,正所谓物依稀为贵,连借都不容易。
她才懒得去量三围参数,反正许多品牌方那都有现成的数据,她的生活习性很规律,定期会去健身,体重浮动的比率很低,直接沿用以前的就行。
要来详细的身材数据后,岑稚许本想发给谢辞序。不过他连邀请自己都是让特助代劳,她要是主动发过去,岂不是显得太过心急。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宴凛没回复,倒是引得谢辞序坐不住了。
[Abyss.:这么隐私的东西,你怎么随便乱发]
[Abyss.:先撤回吧]
岑稚许看到这行文字,像是见到了什么稀奇的事,饶有兴致地将短毛刷放回原处。她有不算特别严重的强迫症,用来清理灰尘和杂质的工具,都必须有规律地排列整齐,由于文物修复者的工具大多是自制,为了让收纳柜看起来一目了然,每一个小排架前方都贴了标签,用楷体字写着名称。
这样哪怕是她忙到昏天黑地时,阿姨也能根据标签对应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