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韵褪去后,她不受控地颤抖着。
身体处在愉悦的高峰,精神从空白中坠落地面。
岑稚许忍不住抬起脚踹他。力道不重,谢辞序闷着声任由她发泄,甚至还握住她纤瘦的脚踝, 防止她因泄愤时情绪太过激动而仰摔。
水流漫过他胸膛,窄腰劲腹在光影下盈盈泛着光泽,像是涂抹了一层精油,衬得肌理分外明显,蓬勃有力的男性身体比画家笔下描绘的还要让人心动。
“你……”对上那双乌暗幽黑的眸子,岑稚许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恼羞成怒道:“你怎么在刚刚那种时候取而代之。”
让他停下来,他非但没有听,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谢辞序深浓的视线一瞬不瞬地将她锁住,似乎并不理解。把亿4把一六舅9刘三。倘若这是场合作,他在关键时刻履约,她是没有指责权的。提出要求的人,反倒责怪对方的守约,简直闻所未闻。
“本来就是要取而代之的。”
他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唯一值得诟病的,就是他在她快要濒临极限的时候吻上去。
不动声色地滚了下喉结,将唇腔中清甜似花香的味道悉数咽下去,谢辞序换了个问法:“是时机不对,还是不够温柔?”
“……”
岑稚许咬牙,否认道:“都不是。”
重点是在这里吗?
虽然说她是曾幻想过,将蓝鲸顶部能够产生吸力的浪花换成他,但他这张脸、这个人太过高傲,哪怕只是穿着最寻常不过的衣服站在那里,审判感也很强。服务她这种事,她也只敢在梦中设想。
梦里的他,没有独属于谢辞序身上的浓烈侵略性,对她体贴入微,百依百顺。
更像是顶着同一副皮囊的陌生人。
梦里的感受和现在全然不同,她醒来时,只觉意兴阑珊,不会像刚才一样。
令人上瘾。
谢辞序推开格挡,高大的身形将岑稚许遮住,对仍旧守在门外的捷克狼犬道:“Rakesh,去烘干仓。”
Rakesh尾巴下垂,接收命令后,啪嗒啪嗒地踩着爪垫往楼下跑。
等Rakesh离开后,他在浴缸边缘的瓷台面上坐下,顺势将还在发懵的岑稚许拽在腿上,长腿微微岔开,浴巾遮住,却不能阻止热意侵蚀。
岑稚许挣扎两下,便倒在他怀中,手臂虚环住他的脖颈。
四目相对,谢辞序凝神屏气,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他第一次伺候她,没什么经验,给她带来的感受还不如那只巴掌大的蓝鲸。所以她才会气急败坏地将踩他,她明知道刚才那样的动作,什么风光都遮不住,才作恶般地折磨他的理智,引诱他跟她齐齐失控。
可是蓝鲸的构造如此简单,不过是曾橡胶而已,哪里比得上舌头灵巧。
想到这里,谢辞序面色沉下去。
他总不会比不过小玩具吧?
谢辞序在这里将先前的每一秒都仔细剖析,岑稚许倒好,指尖顺着他高挺的眉骨往下,落在他薄冷的唇边,发晕的大脑被那热度烫得有些混沌。
“阿稚。”谢辞序忽然唤她,岑稚许如同惊弓之鸟,红着脸收回手,很没好气地虚张声势,“能不能不要突然叫我名字。”
“我是想问你,刚才的体验怎么样。”
简直好到爆。
岑稚许口是心非道,“还行。”
谢辞序看到她那没心没肺的笑,多少咂磨出她是在说反话:“只是还行?”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把你夸上天?”岑稚许反应比谁都快,一句反问就这么甩过来,“又不是服务工作者,干嘛一直追问。”
低嗤声溢出来,谢辞序抓着她的手拢在掌心揉玩,“所以,我该说欢迎下次光临?”
这句话把岑稚许逗笑了,狐狸眼上挑,没有再跟他周旋于此。
不过他显然不懂什么技巧,纯粹是将靠着舌尖往上顶,吮吻的动作缠绵又斯文,偶尔还会不小心用前齿轻扫。
倒是不疼,只是这种毫无预兆地磕碰,让她不得不绷成一根弦,总是担心意外。
浅浅扣个10分吧。
岑稚许眼皮微跳,蓦然想起什么,“你漱口了吗?”
“没有。”
谢辞序低沉的嗓音漫进耳廓,如同敲响了警钟,岑稚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指着他好半晌也嗫嚅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指尖被他握住,他蓦然倾身迫近,用沾着玫瑰旖旎香气的吻上来,柔滑地抵着她搅弄、勾缠。
清甜的滋味在唇腔蔓延,谢辞序清澹的目光不在,深而重地含吮着她的唇,如同要将她吞食入腹,不留任何余地。清淡的花香中,夹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咸,很快便没入唇齿交缠的甜中,旋涡般融合。